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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楼兰
  作者:低调的奢华 发表:2011/7/3 14:47:46 等级:4 状态: 正常发表 阅读:2479
  编辑按:往昔不堪回首,却又总叫人难以忘怀。知道回不去了,所以要珍惜。唯有珍惜,才能将那份情谊延续。
  
  题记:在这样一个夏雨点缀窗台凉爽的清晨,我忆起了楼兰。
  笑楼兰是她的网名。对于这个名字一直很困惑,于是便寻找那些与楼兰有关的故事来看,大约总体都与那座西域古城有染,又或是因为楼兰文化,但为什么要笑呢,是不屑还是笑它的鼎盛一时转为无人问津,我依旧不解。
  与她真正相处的时间只有大约不到一年的光景,但终于成为了真心朋友。于是也终于相信了那句“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至理名言,因为淡所以才能不腻,才能持久。

  (一)相识
  每部小说的开头都有这样一个过程,那便是相识,我们自然也逃脱不了这样的一个俗套。
  2005年的八月我拾着一个破碎的心,拖着疲惫的身躯再一次迈进了复读班的门槛,那一种落魄只有有过同样经历的人才能体会,所以至始至终不愿提起,它也是我心口处的一道伤疤。看着头顶上的风扇漫无表情机械式的转动,却始终未能吹散心中的阴影,窗外的芬芳也始终代替不了心中的乌云。就这样趴着,趴着吧,但愿一趴不起……
  一阵清风从我身边一袭而过,夹杂着一种别样的香味,那不是习惯了胭脂水粉的味道,是一种说不出的弥香,我抬起沉重的头颅看了一眼,留给我的只是一个美丽的倩影,管她是谁呢,我依旧过着这样趴着的生活一直到星期六。
  “娟娟,娟娟……”窗台一位阿姨这样叫着,也叫醒了似在梦中的我。
  “妈,妈,你来了……”一个女子这样回应着,我循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似曾相识的模样,但终究想不起在那儿见过,也许在梦中,又或是在前世。
  从与她相熟同学口中得知,是她妈妈来给她送吃的来了。于是一些男同学便打趣的猜测起那保温瓶中装的究竟是何物?有的说是红烧肉,有的说是老母鸡汤……大约这些都是身处复读班同学所向往之物吧。而我便猜测起这是一位什么样的母亲?每个星期不管风雨,总有一日出现在窗台,从未间断过,羡慕之情,顿生心中。

  (二)相知
  日子混久了也便相熟了,午后也开始闲聊几句了。而我话偏少,每每总是那么几句,“你吃饭了么?”又或是“呵呵”的应答着。不管我怎么努力,始终跟不上她的语速,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像春节早起开门放的鞭炮。这样快语速的女子总是聪慧的,脑中始终有这样一个念头驻足着。日后发下来的试卷上的分数也使我这样的念头得到了印证,她的英语卷上总是那样庞大的三位数,心中的敬佩之情也日积月累,终于演变成了仰慕。习惯了听她爽朗的笑声,习惯了在做卷子累了的时候看她的侧脸(我坐在她临近一组的最后一排,她的侧边),习惯了在发下英语卷子后她谈自己这题、那题如何的失误。日子也在这样充实而忙碌的情形下匆匆流逝,任凭我们怎么挽留,也留不住那股青葱岁月。
  看着校园内的学弟学妹们尽情的嬉闹着,闲逛着,一片草地,几堆花丛,几棵桂花,任凭那万紫千红竞奇斗艳似有意邀行人的注目,任桂花的香气网住整个校园,我们却无心停留,无心观赏。因为我们心中都背负着同样一个梦想,一个身边人都关心着的梦想,不止是我们,他们也期许着、希冀着,所以我们也不敢有任何的放松,任凭那颗神经紧绷着。
  填志愿表那天,她没有来;又或许是来了,我没有看见,但始终未见。
  后来都去了不同的城市开始自己新的学业,也就无缘再见了。

  (三)再逢
  整天忙着琐事也无暇顾及其他,但该见之日终究会相见。老同学给了我她的QQ号,也便加上了,只是三年未见,不知道她还记得我这个名字否?不一会儿便通过了她的同意,大约她还是记得我的,心中不禁生起了一阵窃喜,试探性的聊了几句。得知她上了警校,我开始猜测起这是怎样一个女子,胸襟之高越,感觉之敏锐,性情之细腻,均是我所无法比拟的。得到她不停的回应,我也便大胆起来,点开了视频,依旧清新的面庞堕入我的眼眶,不是很惊艳的面容,却是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越看越觉得有回味余地的那种,犹如那缓缓吹进耳朵的轻音乐,几日不愿离去的那种。依旧爱笑,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些许沉稳。至于那夜我们聊些什么,聊到几点,我已记不得了,她大约也不记得了,只记得笑声不时的响起,气氛是融洽的,情感是和谐的。

  (四)相见即是送别
  俗语说:“人不如故,衣不如新。”
  四年是个不短的时间,一批大学生进了校门又离开校门的时间。
  得知我要离开合肥前往青岛,她请了假,要见我一面。我是个怕给别人带来麻烦的人,“倘若没有时间就别过来了”,我这样说着,但其实心中还是期望她的到来。
  上午还是热的想躲进冰窖,下午却是狂风大作,似乎老天特意为她风中的形象营造了这一幕。我在工大门口,萧瑟的风中静静的等候着,却不想下半身已瑟瑟发抖,心中还不禁升起了一阵惶恐。
  没有陌生也没有尴尬,还是熟悉的老友。坐在的士里,依旧是她引导我说话,我是个内向之人,也习惯了被引导,在引导与被引导之后,我往往又成为了引导者。
  “黯然销魂者,别而已矣。”遥想古人送别,也是一种雅致,心中的感伤也便少了许多。在现代人的生活中,送行又和吃饭联系在一起。一个朋友远别,生怕他饿着走,饯行必不可少,恨不得把若干天的营养都囤积在他的肚腩之内。
  她出于关心,让我再吃一点,只是我肚腩之内再无容物之处,剩她一人落寞的去吃,实感过意不去,更有行李纠缠走不开,只好在火车站广场上等她。只是这次不像以前的每一次,我一个人灰溜溜的挤在乱哄哄的人群里面,好不容易耗到汽笛一响,慌张的赶上破败的火车,看着月台上黑压压送行的人,不愿意提及的失落还是在心中一隅显现,尽管别人看不见。
  这次不一样了,心中是温暖的,因为我也成为了被送者中的一员。作为被送者,一种优越感油然而生,觉得体面,人缘好,没有白混,更何况是这样一位青春靓丽的女子,看着别人投来羡慕的眼光,心中得意之情恐怕已经溢于脸上了。看着旁边没人送的旅客,不禁精神抖数,狠不得要和她握八次手,道十回谢,一副小市民嘴脸露出头角。
  但始终敌不过离别的钟声,看着她在风中离去的背影,我只有神伤,别的什么也做不了,所做的也只会徒显苍白和无力。

  (五)海一样的期许
  青岛是美丽的,因为有海环绕着,生在内陆的人们都有一颗想看海的期许,男人如此,女人更是如此。
  因为知道她喜欢海,想看海。几次三番的聊天当中从没有忘记提到海,将自己拍的海景发给她看,告诉她时而海浪滔天时而安静的海水和渔舟唱晚捕鱼人回家的夜景,告诉她在海滩上拾贝壳寻觅的样子,告诉她大人领着孩子捉螃蟹,掘沙土,捞海带,捡水母,嬉戏的场面,告诉她看海船冒烟在天边逝去,听灯塔呜呜叫,告诉她海鸥缠绕着游人低空飞行要食的画面,夕阳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景致,这一切的一切,意思都是逗她到青岛来。但她因为工作忙又或是别的原因,始终未果来。
  而我一直像海一样希冀你的到来,或许在下一个十月。
  希望可以一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画给人的一种心灵上的享受,不可言说,说便不着,她亦是如此。
  后记:我迎着风,在你戏说“写不好就绝交”的压力下完成了这篇《忆楼兰》,希望你凑合看吧,千万再别想到绝交之事。由于时间限制,未能尽情,希望可以再续。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我说:写作要抓紧。其实这样的压力还是可以多一些的,正如那句“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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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风飘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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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共有 篇评论
评论人然野 发布于 2011/7/3 16:17:28  
文字是抒发情感的朋友,有些私密的好朋友。对着键盘敲击,把那份情感轻轻的流淌出来,文字变成了欢快,欢快变成了文章,文章叙说着心灵。愿你的好梦成真,心想事成,欣赏,问好。
作者回复:谢谢你一直的关心,每次都能看见你的足迹,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