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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艺》诗友访谈现场
  作者:子在川上曰 发表:2016/7/7 16:42:16 等级:4 状态: 阅读:1512
  编辑按: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此刻,放下琐屑,从聆听那些关于“诗和远方”的对白开始,一路向“诗”。
    
  枫晓:诗艺新社是诗艺网领导下的诗人、诗歌爱好者自发组成的网络诗歌团体以及由北京诗人组成的诗歌社团组织。诗社遵循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以官方论坛、诗社总部为阵地,组织诗人、诗歌爱好者进行诗歌活动和理论探讨,继承传统人文诗歌文化,大胆创新,提高水平,弘扬诗艺文化,为清新、自然、健康的人文理念和以人为本的滋养情理心性及思想健康的发展而服务。
  诗友访谈作为一个以展示诗友风采,方便大家交流,共同进步为主要目的的版块,今天我们荣幸的请到了论坛里的前辈“子在川上曰”亲临我们的访谈,下面让我们一起走进“子在川上曰”的诗歌世界,倾听他的讲述。
    
  枫晓:子在川上曰,您好,这里是诗艺新社诗友访谈专版,很高兴您能抽时间接受我们的专访,枫晓代表诗艺新社全体成员欢迎您的到来。
  子在川上曰:很高兴和大家一起随便聊聊。谢谢诗艺新社的各位兄弟姐妹们,谢谢枫晓美女。
  
  枫晓:枫晓一直很关注您的诗文,尤其是那组《我在遥远的地方给你写信》,不仅给我,也给论坛其它会员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也曾听论坛的朋友热烈的讨论过您,今天的这个访谈相信大家都是满怀期待的,您能向大家介绍自己吗?
  子在川上曰:我一直很少与诗人们交往。深圳诗人的聚会,我接到邀请的次数多,真正聚会的次数少,也很少与别人QQ或者电话聊天。也许是由于深圳的生活节奏快,生活压力大吧。在深圳生活工作12年来,真正交往的诗人,也就是台湾来深圳工作,以及内地去深圳工作的那么几个人,总共不超过10人。所以,在很多人心目中我很神秘,也很傲气。其实,我很随和,喜欢喝酒,品茶,看美女,瞎扯胡侃。也喜欢一个人静坐,或者背着包到处旅行。
  发一段大家可能在报刊杂志上看到过的个人简历吧:陈宝川,男,湖南常德人,土家族,长期居住于深圳。有诗歌、小说、散文刊登于台湾、加拿大和内地的各种纯文学报刊杂志,诗文曾收入多种版本的台湾和内地的文集,著有诗集《行走在历史中的鱼》。认为诗歌是对生活的一种解读。
  
  枫晓:诗歌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基本的文学形式,是一种阐述心灵的文学体裁,您是如何看待诗歌的?
  子在川上曰:诗歌是对生活的一种解读,一种体验和感悟。当前,中国的诗歌两极分化,一部分受政治因素的影响,所以显得太功利,太浮躁,沦落成为一种病态的诗歌。另一部分则跟咖啡和红酒一样,演变成小资们自娱自乐的一种调剂。真正写诗的人太少了,而真正读诗的人更少。特别是现在的诗歌需要金钱、时间和耐心来养活,以后,精心培养自己的诗歌的诗人会更少。
  枫晓:相信大家都对《我在遥远的地方给你写信》系列组诗,非常的有兴趣,您能跟大家介绍一下这组诗的写作背景和一些心得吗?不知这组诗是否隐藏着一个故事?
  子在川上曰:15岁那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法国诗人亨利*米修的诗歌《我在遥远的国度里给你写信》,他的笔下,那个似是而非的国度让我着迷。16岁那年,我仿照他的风格写的散文诗《我在雨季里给你写信》,在全国青年作家散文大奖赛中获奖。也就是那一年,我高中毕业,因为谋生,东奔西走。当生活终于安定下来后,晚上,一个人坐在楼顶天台上,看着满天的星星,我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就特别想写一封长长的信给自己,或者冥冥中的某个人,来解读自己,解读自己的一生,解读自己的情感。当然,这个时候,组信的风格,已经不再是亨利*米修的风格了。现在,这封信已经写了快四年了,写到了七十多章了,已经快要结尾了。但是,当我回过头来再读的时候,竟然发现了很多错误,所以只得回过头来一章一章地修改。
  有一些报刊杂志刊登过其中的一些章节。还有一家杂志,要求全部连载这个系列,但是他们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给每一章拟定一个小标题,被我拒绝了。因为这个系列太随意了,是一些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文字,如果被标题所束缚,那就失去了这些文字本来的意义。
  现在,加拿大也有一家华文报刊整了一个专栏,主要刊登这个系列。只是他们前面刊登的一些章节都是我没有修改过的章节,有一些文字方面的错误,汗颜。
  颐歌:甚是有所感,人与诗歌的融和而使得灵性,也算大略了解此组诗的一些背景。
  枫晓:您的组诗一直深受大家喜爱,只是论坛中最多出现的就是《我在遥远的地方给你写信》,最近一段时间您的诗歌也出现了些许转变,尤其关注生活的改变以及带给人们的思考,比如《树上枯萎了的丝瓜》、《故乡,我的故乡》等,您能向大家介绍一些您其它的作品吗?
  子在川上曰:其实,我被人追得最多的是我的纪实小说,人生百态系列短篇小说。准备写足100篇,现在写到了四十多篇了,陆陆续续被报刊杂志刊登了二十多篇。我的小说大都是写生存状态,诗歌大多是写人生和过程。最近我的诗歌确实出现了一些转变。由于现在媒体上每天刊登了很多底层弱势群体的呐喊和抗争,让我动容。我的诗歌也就相应地多了一些对这些人生存状态的关注和担忧。
  最近的组诗《清明,又是清明》是一组获奖诗歌,四首诗歌,用了三种手法和风格。组诗《江南》则写了变迁中,正在堕落的江南。组诗《五月,那只一跃而过的鸟》写了两个捡垃圾的老人,一个90后的都市女孩的生活和生存状态。《所谓白》是目前最新的诗歌了,用的是那种浅显直白的口语写成的。手法介于超现实主义和后现代主义之间,应当值得一读。
  颐歌:能够发现,比如《梦回王村》,还有一篇以丝瓜映人的作品,都体会到这改变。这次机会可算知道你的系列小说了,以后必定要观摩学习的。
  子在川上曰:其实,生活远比诗歌重要。
  枫晓:您在论坛发表的作品基本都是以组诗的形式出现,有人说您的诗文特点是诗如人生,总是一个故事串着一个故事,尤如一部生动的小说,酸甜苦辣五味俱全,这似乎是您的一种风格?
  子在川上曰:是的。我很少写小诗。一般来说,我总是通过几首诗来组合成一个故事,一种人生,一个阅历和过程。我认为诗歌就是人生的体验和感悟,就是一种宿命,一种过程。组诗《剧情》写的是人生中,我们即是演员,也是观众,既是虚拟的,也是现实的,只是我们往往自己也分不清我们是在剧中还是剧外?生活在虚拟里还是在现实中。组诗《你说,这个故事讲完了》,则是采取倒叙和插叙的方式,来描写我们对生活,以及对情感的体验。我们的一辈子就是一些不断互相穿插的故事。不过,只是很多读诗的人没有真正看懂。
  
  枫晓:现在写诗的人不计其数,其风格也是各有不同,如何才能形成自己的风格,这是许多喜欢写诗的人,最为苦恼的问题,您能给大家介绍一些经验吗?
  子在川上曰:所有写诗的人刚开始都是有自己的风格的,只是没有完全成熟而已,但是写着写着就没有自己的风格了。为什么呢?指手划脚的人太多了。而自己又太惶恐,太谦虚好学,耳根子太软。结果,被这个老师指点一下,被那个老师指点一下,被另外的老师指点一下,每个老师都有自己喜欢的风格,有自己不喜欢的风格。被指点来,被指点去就完全失去了自己的风格。
  我经常劝告一些相熟的诗人,我说,你写的是你自己的诗歌,让别人指手划脚写成一些完全不属于你自己的诗歌,那就是对你的强奸对诗歌对你生活的强奸。所以,要有自己的风格,做一个独立的诗人,就得牢记一句话:写自己的诗,让那些老师放屁去吧。
  星寒:这是极具个性魅力的语言,赞同之。
  枫晓:诗如人生,很好的诠释了诗歌来源于生活,与生活相辅相依的关系,只是如何才能写出好诗,写出真正值得大家欣赏的好诗,也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您对此有何建议呢?
  子在川上曰:不能要求每一个诗人都有丰富的人生阅历,丰厚的知识,深刻的人生体验。对于一个真正的诗人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一个真正的诗人需要的是要有自己独特的体验和感受,或者对于生活,或者对于美,或者对于丑。一首真正的好诗,可以是千行万行,也可以是一行,可以厚重如隽石,也可以轻飘如一声叹息。诗歌是一种积累,然后,灵感的喷薄。
  在这里,我对于初学写诗的人提一个建议:每一首诗写好后,最少放三天,这三天每天读三遍,发现不当马上修改。三天之后,这首诗应当就是精品了。
  枫晓:在论坛上,大家只见您发表作品,但甚少见您评诗,您一般是如何去读一首诗的?您觉得评诗一般是从哪些角度出发?
  子在川上曰:对于诗歌,我看得多,点评得少。只有看到特别让我感动的诗歌,我才会真正地去点评。而且,一般不是特别熟悉的诗人,我也只是浅评即止。我认为,品诗如品人。一首诗,就是一个诗人的阅历和过程。如果不是特别熟悉,你就根本没有资格去评论他诗歌的好与坏。
  当然,也有很多诗人把诗歌发给我,要我提意见。一般来说,我只会提一些诸如韵律,节奏,以及修辞方面的问题。我认为,一首诗的手法和风格与他生活的态度和对生活的理解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一首诗的厚度和深度,则是随着他的阅历和过程的变化而变化的。这些都不是可以强求得来的。你不可以要求诗人的风格一定要怎么样?就正如你不可以要求别人的生活和你一样。你也不可以要求诗人的诗歌一定要有多深厚多深刻,因为对于有些诗人来说,简单反而是最空灵的美。
  
  枫晓:其实诗歌是可以为这个社会做贡献的,这个贡献就是怎么才能让我们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意识到,在经济追求之外,应该有更高的精神上的追求,如何能让诗歌走入生活,也成了所有诗歌爱好者共同的难题,您对此有何想法呢?
  子在川上曰:以前,为了诗歌的交流,我们手抄过,也办过一些油印的杂志。而那些发行量大的诗歌杂志,都是被各级官方作协所把持,很少对外开放的。现在的网络平台使诗歌真正的走入了生活。每个人都可以写诗,发表诗歌,每个人都可以读诗,点评诗歌,享受诗歌。现在,很多诗人都说,真正的好诗不在最权威的《诗刊》,而在民间以及网络。不过,看了《诗刊》上的那些互相吹捧的政治诗歌,再看网络上的那些真正的没有功利,没有政治色彩的作品,还是觉得纯生态,纯天然的好。
  昨天,《西南作家文学》的蔡社长找我约稿《中国民刊的出路在何方》,其实,在国外,文学杂志一般都是由商业机构和社团无偿赞助的,然后免费向社会各界赠送。这是让文学(包括诗歌)走向大众,走向生活的最好的捷径。只是中国人太浮躁,太功利,我们离这一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枫晓:诗艺网是中国诗书画门户网站的下属诗社,一直以倡导清新、自然、健康的人文理念为创办宗旨,也为诗歌爱好者及诗人提供了一个更为广阔的舞台,您来我们论坛至今,您所经历的,所看到的,肯定也会给你带来各方面的感受,能跟我们分享一下吗?例如对整个论坛或会员的印象,在这个组织创作的一些体会等等。
  子在川上曰:我认为,一个门户网站,首先就是要开放,要兼容并蓄。不要过度的指手划脚。这才能让文字自由自在,真正地健康茁壮,而不是病态地生长。一个花园的要有各种美丽的花儿,才能四季开放,才能五彩缤纷。诗歌也是一样。很多文学网站看到自己喜欢的风格就捧,不喜欢的风格就极尽挖苦、打压。在这点上,诗艺新社比很多网站都做得好。真正的诗歌应当是无派别无国界无界限的。一个真正的诗社诗刊也应当是这样。
  枫晓:只谈对比与研究,不论派别与门户。只为诗意而诗歌,不为诗人而诗意。只为人文而诗词,不为诗歌走歧路。这一直都是诗艺新社核心理念。
  子在川上曰:我们需要的就是全开放,无功利性和目的性的写作。一旦沾上这些东西,诗歌就变质了。我记得我在诗集《行走在历史中的鱼》的后记里就提出过诸如此类的观点。
  枫晓:诗艺论坛主要包含有新诗散文诗,古诗,诗评赏析,散文随笔,而且针对诗歌的发展还专门成立了诗为谁生和诗评研讨,在这些版块中,您最喜欢哪个版块呢?您觉得这些版块哪些地方还可以再做些改动呢?
  子在川上曰:其实,我经常去的就是一个版块,新诗散文诗版块。周末有空的时候,我会去其他版块走动一下。我认为,诗评研讨版块值得研讨,多整一些有水平的诗人来点评。
  枫晓:您对论坛将来的发展和走向,或是对论坛的管理人员有什么建议吗?
  子在川上曰:其实,我自己在网易也整了一个诗社,叫色色主义诗社,大部分都是各个作协的作家,也有少部分是新锐的青年诗人。我认为,管理人员要尽量减少批评,要站在诗人的角度去品评一首诗,去理解一首诗,去欣赏一首诗。你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批评一首诗,那你肯定是错误的,对诗歌的发展不会有任何的好处。因为你不可能比诗人自己更懂他的诗歌。
  枫晓:诗友访谈作为一个新建的访谈栏目,重在以展示诗友风采,方便大家交流,共同进步为主要目的的,您对这个版块可否提一些意见呢?
  子在川上曰:诗歌本来就是一种互动和交流。我认为枫晓美女很敬业,也很专业。来,我们握手,二十分钟不放,让你家帅哥打翻醋坛子。然后,俺乐。哈哈!
  枫晓:握手没问题,我家就我一个,没有所谓的坛子。诗艺网从成立至今,已有一年多的时间,论坛也发现和推出了一大批诗人,您是长期活动在论坛里的前辈,今天请您来做这个专访,目的就是希望能跟您有一个更好的交流,相信这对我们对诗歌的学习和创作,乃至整个论坛的发展,都会有比较深远的影响。非常感谢您能抽出时间来接受我们今天晚上的采访,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再聊。
  子在川上曰:好的,谢谢美女,谢谢各位兄弟姐妹们的支持。很随意的谈话,抛砖引玉了。
  
  
  枫晓:下面枫晓宣布,访谈正式结束,现在进入在线提问时间,因为访谈是发帖和回帖的形式进行,所以在访谈现场,请大家及时刷新网页,以跟上访谈内容。
  
  菱子:喜欢写诗的人好像也都喜好酒,喝两口能有更多的灵感与自如,是这样吗?
  子在川上曰:诗歌是一种激情,喝酒也是一种激情。
  颐歌:一说酒便觉着豪气侠义,哈哈。
  子在川上曰:呵呵,我是酒鬼与酒侠的混合体。经常喝酒后,带一小板凳,去深南大道人行天桥上看美女,深南大道美女如云呀。那可是诗歌的源泉。
  颐歌:哈哈重庆也是美女多呢,要和你多多学习,只是目前缺个小板凳的。
  
  疾风:请问您心目中的诗歌语言有一个界限吗?或者说您认为怎样的语言才能是诗歌的语言而不至于偏离太远?
  子在川上曰:诗歌是没有界限的,至于诗歌的语言,也只是诗歌的一个表现形式,也应当是没有界限的。只是用怎样的语言表达自己怎样的情感,才是最合适的,这点需要我们来斟酌。
  疾风:在我看来,诗歌是生命的呼吸。能问问诗歌在多大的程度上影响了您的生活?
  子在川上曰:我是14岁开始写诗的,一直写到了22岁。成家后为生活奔波。到了28岁后,我又才开始写诗。对于我来说,诗歌不是生活的唯一,她只是我解压和释放自己的工具而已,就如酒,就如我坐在窗边,端着一杯茶,看窗外的美女一样自然。
  颐歌:子在川上曰,刚才见你说的“生活比诗歌更重要。”有感触,能详细点解释吗?我觉着我是想到这的,但是并不能那么贴切的认识生活。
  子在川上曰:其实,就我个人来说。我认为我们首先是生存,生活,然后才是诗歌。诗歌只是我们的一种悟,一种思,一种对阅历和过程的体验。缺少了生活做底蕴,那么诗歌就不成立,只能是无病呻吟。
  枫晓:枫晓有个问题想问,如何才能知道自己写的诗是好诗?
  子在川上曰:呵呵,其实,真正认真写了的诗歌都是好诗,最起码你感动了自己。至于别人认为是或者不是好诗,那是别人欣赏立场和欣赏水平的问题,与你的诗歌的好坏无关。
  颐歌:对,这话便让我很感动了,真的是把诗歌作为挚友相待,不需别人评头论足。诗歌有灵魂,一切文学形式都是有其灵性的,这也就是人的魂灵,算是稍微理解了你前面那段烈性的观点。
  
  颐歌:生活是一切文学形式的底子,面对生活感悟形式的升华最需要的是什么?心?
  子在川上曰:是,一颗自然的心。自然最重要。但是现在这个社会都在堕落,我们也随着这个社会在一起堕落。所以,自然的心就显得更重要了。现在台湾流行安详禅,“活在当下”,“践行中道”。说的就是这个道理。随时随地,保持一颗自然的心。在这个商品社会里,包括我们自己的身体,一切都是商品了。也唯有我们的那一颗自然心。
  颐歌:自然之心,说到禅,可推荐大家看看《故道白云》,还不错的,我想对于我们体悟自己的心是有帮助。
  
  菱子:“生活比诗歌重要”,非常赞同,诗歌脱离了生活,也就失去了诗的主心骨,空洞直白的文字,串接的再美妙,都显无力,失去它的功能,文字是表达情感,涂描现状,揭示现象的工具,而这些又都来源于生活。是这样吗?
  子在川上曰:是的,发自内心的文字才是真正我们喜欢的文字,否则,只是政治用语或者广告词。
  疾风:请问诗歌的审美有一个相对标准吗?哪怕是语言学层面的?
  子在川上曰:其实,关于诗歌的审美,是很难界定的。就我个人来说,自然的生活,自然的文字,就是自然的诗歌,不管诗歌揭示的是美还是丑,都是美丽的诗歌。
  
  窗外:我翻看了半天,才找到。离我最近的回帖是您的“随时随地,保持一颗自然的心”。这个观点我赞同。诗歌源于生活,也高于生活。我想请问一下:您在写诗过程中,最深的体会是什么?并且给您的人生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您是怎么看待当今诗坛发展的?
  子在川上曰:其实,现在写诗的人多,读诗的人少。真正写了一首好诗,心情是愉悦的,也是疲惫的。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痴迷诗歌的原因。我不准备用诗歌来改变自己,我也没准备改变自己的诗歌。一切自然。至于当今的诗坛,世俗的人太多,功利的人太多。几个真正的诗人有的自杀,有的成了精神病,剩下的几个要么出国,要么改行做生意了,就连白连春都得艾滋病了。90年初风靡一时的的非非主义诗派的代表人物老酒葫芦吴非,也改行,说坚决不写诗了。
  窗外:您对诗歌这么悲观吗?
  子在川上曰:不是悲观。这是一个势利,功利,快餐,堕落,浮躁的社会。只有看到堕落,我们才会警醒,才会写出真正的诗歌。
  
  月卿离:我是女生。爱美的女生。老师好。我喜欢看诗。不会写。老师写诗是看身边的人事即兴而写。还是脑海里有源源不断的灵感呢?
  子在川上曰:不要太客气了。没有规定什么样的文字叫诗歌,什么样的文字不叫诗歌。美女和酒搅拌在一起就是诗歌。你是美女,所以只需要跳进一杯酒里,你就是诗歌了。至于我,一般是想写了,就写。没有刻意地去写。有时候20多天不写一首诗,有时候一天写好多首。
  疾风:“自然”是您回答问题用的频率较高的一个词。您受到道家的思想影响深吗?另外,您喜欢那些诗人,受到那些哲学家或者宗教的影响较大?谢谢。
  子在川上曰:我喜欢佛和道。其实,小说家我只喜欢王小波。至于诗人,我只喜欢尼采。尽管他是个哲学家。
  颐歌:是不是对生活的太深入,却无法把持自己的心了,这心也是不再自然的吗?
  子在川上曰:不会,自然是一种心态,与生活无关。以自然的心态,可以面对所有的生活,包括苦难。
  
  菱子:写诗还真的不能成为刻意,不然真的会崩渍,就是随意,随性而为,自然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所以大家都不要沉迷诗歌,不然也是会成为一种痛苦的。
  子在川上曰:对,这几年自杀的诗人太多了。前几个月,东莞还自杀了一个诗人吾同树,就是太沉迷了,分不清诗歌与现实生活了。其实,我还是那句话:生活远比诗歌更重要。
  疾风:怎么看待中国诗歌的传统和现代诗的关系?两者之间存在断裂吗?谢谢您的热心交流。
  子在川上曰:其实,很多几千年前的传统诗里面就有很现代的诗歌,无论是手法还是修辞。《诗经》里面就有很多。李商隐的《巴山夜雨》也很现代,我曾经就用一首现代诗来解读过。真正的诗歌是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的。窗外:其实,当今文化是正在兴起的时期,由于网络的发达,写诗歌和各种题材的作者如雨后春笋般,在网络文学浩瀚的海洋里泛舟。警醒是让我们更清楚,前面道路的方向。您能这么努力与执着,是非常难能可贵的。我想请教一下,您今后是不是还会写下去,或者是顺其自然呢?感谢您这么认真的态度。
  子在川上曰:写诗,不是一种刻意的行动。想写,就继续写。不想写了,就不写了。我们首先,是生活,诗歌不是最重要的。
  菱子:写诗还真的不能成为刻意,不然真的会崩渍,就是随意,随性而为,自然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所以大家都不要沉迷诗歌,不然也是会成为一种痛苦的。
  
  清韵:为什么说真正写了一首好诗,心情是愉悦的,也是疲惫的?
  子在川上曰:前面说了,诗歌是一种激情。你越是用心来写一首诗,你的激情就推得越高。当激情的潮水退去的时候,我们就会感到愉悦和疲惫。我在诗集《行走在历史中的鱼》里面写了一篇《诗歌随想》,我把她摘抄出来给大家:《诗歌是一种激情》
  面对着一首诗歌,就如正抱着一个绝色的美人,那种对美的把握是实在的,可确定的。
  放下一首诗歌的时候,则如从一场春梦中醒来,枕边的人早已消失,而痕迹犹在。所发生的一切如梦如幻。那种对美的把握,是神秘,迟疑,不可确定的。
  在写诗的过程中,我们满脸泪水,酣畅淋漓,那是激情的高潮。
  写完诗歌的那一刹那,充斥着我们身心的则是一种释放之后的快感,还有疲惫、喜悦、空虚和对美把握的无力。
  我们检阅自己以前的诗歌的时候,就如看见一个多年未见的情人,激情犹在,但对美的体验却又截然不同了。
  所以,一首好的诗歌,总是让我们一读再读,每次的感觉都是全新的,都充满着激情。
  清韵:我觉得诗人都有一些共性,比如一个人静坐,背着包到处旅行,这是写诗的基点或者是心灵所向往寻找的自我吗?或者让心灵觉醒的地方?所以这般说来诗歌体现的是最真,真正的诗歌主要还是体现在真与美。诗人或曰豁达、或曰细腻,品茶、饮酒,这只是外在形式而已,在于个人却有着不一样的感受。这样说诗歌是生活的一种解读这句的确很赞同的。同样,想了解有了真的人生,怎样更深入的写好诗歌呢?
  子在川上曰:其实,诗人是敏感的,对酒,对美女(还有帅哥),对时间,对冷热酸甜,对文字,对美好的一切。所以诗人只要还在呼吸,他都在感受,而他所感受的东西都是诗歌,关键是他有没有把心中所感受的诗歌真正形成文字。
  
  清韵:你说写诗的人多,看诗的人少,这个很赞同。怎样将诗写得有可读性,是不是应该多看呢,有人说诗歌在于意象的构造,还有结构的支撑,那些是在初学者需要首要注意的问题尔后融入进去的吗?我就发现有时被一些结构弄得诗歌失去了当初的味道,这个怎么解决呀?
  子在川上曰:其实,初写诗的人最好是多读诗,但是少让专家们批。埋头写上一段时间后,再自己回过头来读读自己写的诗,就会发现不少的问题。诗歌是一个悟的过程,不是这个专家,那个专家批评,指点一两下就可以突飞猛进了的。何况中国的专家多是砖家,只会飞板砖,并不是真的能写出什么好诗。只是想满足一下当导师的欲望,拉帮结派而已。中国诗坛的热闹就是这样整出来的,热闹了几千年,热闹到最后都成了政治诗歌和应酬诗歌了。
  
  紫云草:姗姗来迟,错过精彩的访谈。不过翻帖子,也是一种享受。初看一遍,一改对子在川上曰的印象,还以为是个书生呢,原来是酒鬼,错了,是想仗剑走天涯,喝遍东西南北中的诗人。明日再细细品读,嘿嘿!
  枫晓:大家好,今晚的访谈暂时到此结束,我们一起感谢“子在川上曰”老师的光迎。大家若还有疑问,可以在帖子后面跟帖,明日再由老师逐一回复,谢谢大家对诗歌的支持,对枫晓的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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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人晚亭 发布于 2016/8/11 19:3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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