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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年(二)
  作者:王霁良 发表:2017/5/25 16:32:46 等级:4 状态: 正常发表 阅读:1109
  编辑按: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认识的人和经历的事,是收获,也是难题,其味自知;诗意通常在心里,而不容易涌现经济效益上,既是诗人的悲哀,也是时代的某种疼痛。欣赏,推荐!
  
  2008年1月23日晚,参加成武县委县政府在济南举办的“在济工作人员建设家乡恳谈会”,县委书记杨晓玲、县长鲁志成到我所在的桌前敬酒。我知道鲁以前写过诗,出了诗集,寄给他一本。
  春节后有一段时间广告业务是淡季,08年春天也是如此,使我有时间多跑了几次中山公园旧书市场,开春淘得2001年全年《诗刊》,2002年全年《诗选刊》,有空多翻翻。我的诗写得太实,受“第三代”诗写作的影响多,属于叙述性范畴里的诗写作,诗思薄,有时仅仅是一点感觉,又灵性不足,过于直白,缺少想象空间,过多纠缠于细节,这就需要多方借鉴别人的长处。今年一开春写出了《雾》、《庄稼地》、《车窗外》等几首个人较满意的诗作,颇觉欣慰,3月寄诗《雾》等近10首给王夫刚,他与孙方杰今年主持编选《山东30年诗选》。
  席梦思夜夜睡得腰疼,不得已褥子下放一木板,仍睡不安稳,去医院检查,方知患了腰椎间盘突出症,医生要求告别席梦思,今后睡木板床,平时减少坐的时间并尽量不低坐。
  5月桐花满枝,忽想起应给数月未见的文友李荣祥打各电话,手机那边是嫂子哽咽的声音,他前几天竟在老家猝死了,享年46岁。荣祥茌平人,退伍军人,供职于《国防教育报》。1998年我在《齐鲁人物》杂志社任副总编时,和他相识,友情深远,不想而今永别矣。人生短暂,纵终日求仙问道,也无法拉开与死亡的距离。
  5月12日,汶川发生大地震,死亡100000多人,5月23日,所写抗震救灾的诗歌《西望汶川》刊在《济南时报》上,25日又重刊了一遍,报社标注作者为山东青年诗人,我已经不再年轻了,搞文学的人晚成者多,45岁之前,都是青年。6月中旬,抗震救灾诗歌集《震动中国》出版。陈忠想出一本诗人合集《无唇之吻》,邀我参与,最终未能付梓;《新世界文学选刊》主编谢明洲拟出版《当代中青年诗人诗歌选》,发来征集函,准备让魏东建写个评论,一块发出去。
  公司运作一般,收入较去年缩水一半,诗友孙方杰开了个汉唐文化传媒公司,见了我也是大声抱怨业务不好干。
  6月底定下翡翠郡的期房,首付27万,准备将来公司办公用。还上住房房贷才半年,就又背负上50万的房贷,这个枷锁戴上,可能要戴许多年,希望自己能挺得住。买办公用房,交上首付后,公司账户一下又空了,压力过大,诗情减少,近10天里没有一点感觉,唉,母鸡不下蛋,内心常有焦躁哇。7月25日,奥运火炬在济南传递,吩咐员工上街买了面国旗,伸出窗口挂在窗外,尽管火炬传递路线并不通过这里。
  8月7日,农历七月初七,由朱多锦、魏东建牵头成立济南七亩园文化沙龙,活动地点在朱老师七里山的居所。到会的有7个人:朱多锦、魏东建、慧敏、张志云、徐树爱、王洪岳、曾尧、王霁良。洪岳远在浙江师范大学教学,只有假期回来才能参加,平时成员为7人,朱多锦为基督徒,7为上善之数字,一人一亩,耕耘好自家的文学田地,每月第一周的周四下午聚在一起交流思想、共议写作心得,其主旨是“华夏九州七亩园,世情万象热眼看;中西融汇成大道,文化大千不拘谈”。这第一期的文学交流主题为“信仰”,会议同时决定把《华夏文坛》作为七亩园的同仁会刊,该杂志2005年由朱多锦、苏富宽创办,吴开晋为总顾问,作为文学民刊已出版十多期,有一定影响。9月,举办第二次主题沙龙,主题为“历史”,改在齐河举行,齐河作家孙德奎、杨传刚参加,济南有周传虎,苏富宽从泗水赶来,席间和我开玩笑说,“你可算是咱们七亩园的美男子啊!”10月第三期为“命运”,11月第四期为“人性”,小说家、省作协创作室钟海诚参加。
  一次文友交流会上,见到《山东文学》主编毕四海,还有山大的教授贺立华、山东社科院的杨政等。写诗的人比以前多了,圈子自然也多,因为见解、因为私交,圈子之间多是自抱一团互不来往的,即便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也是如此,如英国作家毛姆所说“好像居住在互相被无船可渡的海峡隔开来的海岛上”。
  唉,你要行走江湖,你必独狼一个。而现在一些自以为牛逼的所谓诗人,挂靠个什么团体,傍依了某一级的作协,拉了二三所谓文化名人做招牌,就以为拥有了“话语权”,炮制什么诗赛诗会、出书出典、办诗歌节诗歌奖,以为跑跑江湖就可以指点江山,指鹿为马,并常常以此自矜,犹似上帝宠儿一般,实则浅薄之至也。杜甫当年就因为很反感拥有“话语权”的人对“初唐四杰”的肆意嘲贬,写下了《戏为六绝句之二》:“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你今天的话语权并不等于明天的话语权,你今天鼓捣得阵势很响其实不如明天一个屁大,你今天竖起的偶像不过是明天一个木偶,——莫斯科1991年不就把斯大林雕像推倒了吗?
  读了些知名作家谈创作的书,有点感悟。作品读得多了,每个读者都可能冒出一些心得,不同于他人的心得。张炜读《聊斋志异》,认为蒲松龄写此书本意并非“刺贪刺虐”,“作者的主要兴趣还在这些古怪离奇的故事本身”,蒲松龄在自序中已经说了“浮白载笔,仅成孤愤之书;寄托如此,亦足悲矣。”张炜能从文本读出不同来,足见其判断力非同一般。他读毛泽东《沁园春.雪》,认为远逊于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前者太过空荡,而后者在写宏大的同时还写了“小乔初嫁了”这样精细的部分,便显得更为和谐,由此生发感慨:“我认为,一件文学作品的优劣高低,决不仅仅是比气魄大小而已,而是建立在感觉的全部总和之上。”我读诗歌,也多少有些这样的感受。
  《山东30年诗选》12月份见到了,收录我5首诗歌。诗选共5册,有243位诗人的作品入选,但成武人只我一个。《黄河诗报》选了我的诗一首,《2008年度诗歌精选》选诗二首。《当代小说》下半月刊第一期发了我的诗歌,去杂志社拿杂志时见到副主编刘照如,刘是我的菏泽老乡,彼此倍觉亲切。这个下半月刊目前是王展、陈忠等在经营,对繁荣济南文艺是有贡献的。《当代小说》是济南市文联的刊物,在全国有一定影响力,市文联的秘书长董超岩见过多次,副主席罗珠,本是认识的,还有个副主席叫王金年,是写通俗小说的,在一块吃过一顿饭,听说我写诗歌,酒桌上很不以为然,几乎白眼相加,说你写诗干什么呢?写诗能挣什么钱——
  是啊,这个年代,诗,已经严重边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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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落拓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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