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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军平:树的思恋
  作者:郭军平 发表:2019/8/3 20:41:34 等级:4 状态: 阅读:937
  编辑按:大气睿智的文字。从树说开启,以树做铺垫,拿树当结尾,涉及的树种多,阐释的明确。但凡大自然的生命都是有智慧的,细细想来有些树真值得我们学习借鉴。品鉴,问好。

  美丽的风景
  
  树,是一本书,一首诗,一位大师。因为我常常感到望着树的感觉不亚于捧一本书来读的味道,也不亚于吟诵一首诗的感觉,更不亚于得一位得道大师的指点迷津的感觉。树,如一缕清风,拂去了心灵上的阴翳;树,犹如一缕阳光,照亮了心灵里的暗礁;树,犹如一曲动人的乐曲,抚平了心灵里的皱褶。
  
  树,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我不能不肃然起敬。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的诗人赞美树,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的画家描摹树。因为,树就是最美的风景。有了树,就有风;古人言“树大招风”,诚然斯语。有了风,树就美了起来。你看,风吹叶动,那是轻风,不过,树的千姿万态就表现了出来,那一片片晃动的叶子是在向你摇手致意,还是向你轻轻诉说。说什么呢?是关于树的古老传说,还是关于树和人的亲密关系。这些都不可而知,但是凝望着,你就感到无限的亲切,凝望着也会有无限的心思和思想,想起“大树底下好乘凉”,想起“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的大椿,继而想起生命的价值和意义。
  
  树,有知觉吗,有思想吗?树,有灵魂吗,有秘密吗?树,有快乐吗,有痛苦吗?树,有心愿吗,有理想吗?看看那些风雨中挺立的仰视苍穹的大树和那些在它枝头上飞来飞去欢唱的小鸟,你就会明白,一棵树就是一个人,是的,它们有自己的思想、灵魂,快乐、痛苦,也有它们不愿向人道的秘密和心愿以及那些崇高的理想。是啊,没有哪一棵树不想傲视苍穹,也没有哪一棵树不想枝头繁茂,和清风游戏,谛听小鸟歌唱,也没有哪一棵树不想一站立就是千年。
  
  你明白一棵大树傲视苍穹的秘密吗?你明白一棵大树枝叶繁茂的原因吗?假如不明白,那么,请到它的根部去看看。我曾经见过一棵棵裸露着虬龙般的、胳臂一样的壮实的树根,也曾见过那扎到十几丈深的沟壑边的皱巴巴的老根,方才明白了树在风雨中挺立不倒的原因,方才领悟了树能保持千年青春不老的道理。
  
  城市的雕塑
  
  上下班路上,总要经过那条街,而在那条街上,总能看到一棵挺拔的椿树,在繁华的路旁,没有花草树木,因此,这棵椿树格外显眼,每次抬头望去,总能看到它挺拔在蓝天白云中。
  
  只要驻足一下,椿树挺立的姿势似乎让你忘掉街道的喧闹,一种宁静的心情在空中升腾,让你不由得畅想远方。远方是什么?辽阔的大草原、连绵的群山,还是奔腾的江水、欢唱的小河,亦或是一望无垠的麦田和鸡鸣狗吠的乡间村落。
  
  椿树是唯一的幸存者,以前它的周围也是树木林立、百草丰茂,然而随着街道的开辟拓展,它们都随风而去。椿树是孤独的,在孤独中还能挺立多久?剪伐命运的斧随时都会降临到它的身上。
  
  然而,椿树依然在固守自己的家园,枝叶茂盛,温暖着那一片街道,让路过的人不至于感到城市的干枯。这种挺立不是街道旁那些栽植的树木的挺立,这种挺立让人想到一种野性的挺立。
  
  它的躯干很直,很挺,也很粗壮,显得高大而坚强。想想多少次寒风呼啸,多少次雷击雨打,多少次风霜雪雹,都没有催弯它的躯干,让人感叹这种野性的坚韧和顽强。
  
  这使我想起柳嘉的《野性的林》中的句子:“我在这里看到了力的素描和写生。野性不就是力的象征?”“它的铁画银钩倔强而刚劲。没有这亘古如一的精神,便不可能有万物的滋生。每一粒种子落入土里便是力的萌芽,你瞧那每一颗树都挺拔昂扬,没有丝毫悠游的逸致,也没有一点儿踌躇的迹象。它们只是一个劲地拼命向上长,朝着晴空,朝着雨露,朝着阳光。”
  
  这真是一种震撼人心的美。挺立的椿树就是这样的歌者。我听见了它心灵的呐喊;我听见了它与苦难搏斗的声音;我听见了它追逐天空的足音。它奔跑着,趔趄着,越过一座又一座山头,蹚过一条又一条小河。前行的路永无终期,不知道它走到何时。它心里也许只有一个方向——那辽阔的天空。
  
  天空飞翔的鸟儿,也曾停留在它的肩头,为它歌唱,为它祈福,但陪伴它更多的是孤独。它忍受着孤独,在孤独里它听清风的吟唱。在孤独里,它与狂风暴雨作战;在孤独里,它迎朝霞,饮霜露,看着辉煌的落日一次又一次沉下山头。
  
  它“具有最纯真、最朴素的美。它毫不做作,既没有病态,也没有畸形。它是这样浑厚、丰满而斑斓。”
  
  椿树,挺立的椿树,在繁华的闹市里成为一种风景、一尊雕塑、一种象征。
  
  隐士的风骨
  
  也许和椿树有缘。
  
  稍一抬眼,我就看到了椿树。我很敬服于椿树的生命力,也很激赏它的生存智慧,更难以忘怀的是它那自我激励、永远保持端直的品格。
  
  植树造林,绿化环境,但你见过人们栽植椿树吗?如果你执意要栽,人们可能还真要笑掉大牙。椿树,需要栽植吗?你看,那不是一颗椿树吗?顺着手指的方向,果然在崖畔地头就有一棵笔直高大的椿树。椿树,需要栽植吗?稍不注意,你看,这不在土墙底下、沙砾堆旁,窑前窑后、厦房旁边、村头路边,这不都可以找到椿树吗?
  
  椿树的顽强的生命力是黄土塬上的一道靓丽的风景。不信,你可以驱车到野外,到山涧,到沟畔,到山头,到河边,稍一留意,你就可以看到椿树的影子。椿树顽强的生命的真可以和野草媲美。“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既是对野草的形象描写,其实也是对椿树的形象描写,椿树就有这样一种品格、这样一种风度、这样一种潇洒。春华秋实,只要风的力量到哪里,哪里都会有它的顽强的身影。椿树从不唾弃生长的地势,哪怕是再贫瘠的土壤,它都能创造出奇迹,它都能与白云作伴、与清风游戏、与小鸟歌唱。
  
  椿树不择土壤、不择地势的品质得到了人们的默认,也赢得了人们的尊敬。虽然与野草一样有着顽强的生命力,但是野草长进了田间地头,长进了庭院屋后,人们年年都要铲除,怕的是它影响庄稼,招引蛇虫。可是房前屋后长出了椿树,人们总是会无足轻重的看一眼,“噫,这里长出了一颗树!”谁也不会去砍伐它,谁也不会过多在意它,更不会把它当做宝贝移植到一个地势开阔的地方。因为椿树太聪明了,它生长的地势正好是一个人们觉得闲置的地方,想做点什么,却什么也做不成的地方。刚好长出了一棵椿树,这倒也真是恰到好处。椿树的存在会让主人感到既不显得空闲,又不显得单调。它恰到好处的弥补了人们心理的这一缺憾,也赢得了人们的尊敬,巧妙地保护了自己。
  
  而这,正是椿树的智慧,椿树把自己和人们的关系把握的不即不离,这倒有点像鸟类中的燕子、人类中的隐士。而人们所谓“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的情形,在椿树身上都可以体现。因为,无论是在大都市,还是在小城镇,或者在闾巷道边,都可以看到那不显眼的椿树。椿树也好似懂的人们的心理,既不做出让人们宠爱自己的样子,也不做出让人们讨厌自己的行为,和人类不即不离不远不近,这一种尺度把握得相当好。
  
  椿树实在是一种很省力省心的树。不需要人们挖坑浇水栽植,它见风就长;不需要人们修剪斜枝,它就能长的笔直;不需要人们除虫喷药,它就能枝繁叶茂。椿树自觉地长成笔直端庄的样子,就像朝廷里的正直的士大夫一样,高雅而不谄媚,独立而不随流;有时也像那些成长在民间很有正直感的作家一样,有着刚硬的风骨和健旺的气血,它们似乎不需要外力来纠正自己的方向,就懂得端端直直就是做人的标准。从小椿到大椿,我还没有见过弯弯的椿树。椿树的样子让我怀疑椿树有一种自我激励的力量,因为无论在风中或雨中,或饱受雷电的摧残,椿树依然是躯干笔直、刚强不屈、挺立不倒,真是宁折不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椿树的这一种品质我想也应该成为人们尊敬它的原因。
  
  看看,庭院里的一角,厦房旁边的墙下忽然长出了这么一棵笔直的树,庆幸还来不及呢?难道有谁忍心去砍伐它呢?因为,一般的人家,还指望着它用来作房檩,打些家具什么的,解决些家庭急用。而对于那些稍有点儒家之风的人们,也会借题发挥,教育子孙儿郎们做人要像椿树一样端直,要成才,做国家的栋梁之才。
  
  椿树真不是那一种娇贵的树,也不是那一种媚俗的树,而是有着自己的品格和风骨,有着自己的智慧和生命力的坚强硬朗的树。
  
  家园的守望者
  
  一棵槐树,枝叶繁茂,枝干遒劲,犹如虬龙一样,遮天蔽日,给人们带来一片绿荫,带来一份清凉。美妙的是在槐树下常常可以听见鸟儿们的喳喳私语声,看得见鸟儿们的“扑棱棱”的振翅飞翔;更美妙的是在古槐下常常有可爱的孩子们的嬉戏玩耍,这古槐于是就更像一位慈祥的老爷爷在庇护着这一群可爱的孩子们。
  
  村子里修路,所有的树木都被清除一空,巷道里顿显光秃秃一片,唯有这一棵高大的古槐不影响施工,于是人们还是把它妥善地保护了下来。这样,在清空了的巷道里唯有这一棵高大的古槐更显得高大葳蕤,郁郁苍苍。幸好,故土有了这一棵古槐,因为古槐好像是故土坚定的守望者,让多少人唏嘘感叹。这次重返故土,见到了往日的故旧好友,见到了白发苍苍的父母,也见到了这一棵高大的古槐。后与故土别离多日,醒来梦里都是古槐的高大的身影,执着的眼神。
  
  我想古槐一定是一位有血有肉的长者,它那粗糙的树皮就像一位上了年岁的老爷爷的满脸的皱纹,在它那苍老发黑的皮肤里,让你可以想象它经历的沧桑岁月,想象它是怎样与风雨雷电霜雪年年较量,一路劲健走来。它那硕大的身躯粗壮而强悍,屹立如磐石,擎起一片明媚的天空。我多么热爱它那坚强的意志,坚韧的毅力,一股不屈服的冲力,爆发出生命的灿烂,把一片天空染绿。
  
  它那虬龙一般的枝枝条条都是坚强的力的表现,仿佛男子汉的强硬的手臂一样,向四面八方伸展,向蓝天伸去。也许它的志向宽宏远大,也许它的目标永无终止,它似乎要与蓝天对话,要与白云共舞,要与清风嬉戏,要与小鸟为朋。我佩服它的襟怀,佩服它的理想。我多么想像小鸟一样飞上它的枝头,与它同站在一个高度,俯瞰大地,瞭望寰宇。可是,我不能,我只能默默地仰望着它,注视着它,听它的枝叶发出的沙沙的声音,听从它的叶间飘来的一两声清脆的鸟啼。
  
  我知道它的高大挺拔来自于它坚守的脚下的土地,是这一片浑厚的土地孕育了它,也是它那坚强的根在那黑暗的泥土下默默勤奋工作的结果。没有耕耘,哪来收获;没有艰苦的奋斗,哪来甘甜的生活。是啊,古槐以它那默默地站直了的风姿告诉着你人世间浅显的道理。
  
  生命的见证者
  
  那是三棵大约正处于青年时期的槐树,它们的生命力正犹如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我印象中清楚地记得那槐树茁壮的生命力,茂盛的枝叶,笔直的躯干,犹如一个正充满抱负的青年学子一样,它们的生命力昂扬向上,它们的情感热烈奔放,它们的年华美好而令人羡慕。它们啊,也热爱着脚下的这一片土地,热爱着头顶的这一片蓝天,热爱着我日日夜夜期待的目光。
  
  是啊,它们曾经经过我的栽植,经过我的浇灌,经过我的抚摸,经过我的心灵祝福。我也曾经对着它们约下誓言,我们不离不弃,相互成长,互相比赛,看谁能成为参天大树。于是,我每天勤于读书,精心钻研,累了,就看看那阳光雨露下的三棵槐树,看着它们春沐雨露,夏浴清风,秋傲寒霜,冬凝冰雪。
  
  是啊,它们是何等的坚强,何等的年轻!它们的枝条在一天天变化,它们的躯干在一天天壮大,它们的逐渐变化让我着急,我曾经日日夜夜反思着自己,在成长的路上自己有没有懈怠,有没有灰心丧气,有没有荒废过飞逝的日子。还好,在它们的互相激励下,我也逐渐取得了成绩,学问在日日提高,志气在日日壮大,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坦然地面对它们,我才会理直气壮地和它们默默分享成功的甘甜。
  
  是啊,它们是多么地了解我的性格,了解我的情感,了解我的抱负,因为我们是挚友,在风风雨雨中倾心相伴、真诚相待中一路走来。每当有了烦恼,我就会默默对着它们倾诉;每当有了快乐,我也会默默地和它们分享。它们默默关注着我,倾心爱护着我,它们也会通过摇动的枝叶向我示意,会通过流动的叶香消弭我心中的苦恼,有时也会通过淡淡的花香告诉我冬天来临春天不会遥远的道理。时常,月光下是我徘徊的影子,是我和它们默默相会的日子,常常,我也会透过它们密密的枝叶告诉自己心中的秘密,而它们,也会告诉我坚持到底就是胜利的道理。
  
  没想到离开家乡就是一年,在这一年里,远在异地的我常常在清冷的夜晚想起家乡,想起家乡的父母,想起家乡的它们;父母安好,它们安好?我这样想念的时候,脑海里常常是它们变化的身影,繁茂的景象。是啊,它们一定又长高了,变粗了,枝叶繁密了,上面一定有可爱的小鸟叽叽喳喳的歌唱、蝉的长吟了、蜜蜂的嗡嗡轰鸣了,也许它们的下面还坐着过路的乏客、聊天的乡亲。这样想着想着,我就会安然地睡进了梦乡,然后做一个甜甜的梦。
  
  是啊,那一年夏天我回来的时候,我老远就看见了它们三个的身影,茁壮而高大,挺立在家园的门口,它们俨然是忠实的守护神。每当看见它们,我心底里就会升起一种浓厚的情感,一种抑制不住的暖流,我在心中会不由自主地喊着:“我的家园,我的槐树,我的父母,我的青春,我的朋友们。”它们也会老远就向我致意,向我招手,向我展示生命的那一份葱绿,那一份诗意,那一份歌唱,那一份青春。它们,在生命的漫漫历程中俨然成为我心中的一尊雕塑,一座偶像,那是关于父母、关于家乡的亲切记忆,也是关于青春与奋斗的话题。在我的眼里,它们是永远充满激情的,充满昂扬向上的,充满青春和朝气的偶像的。因为我在它们的身上还没有看到一丝的苍老,一丝的憔悴,一丝的衰落。这让我感到年轻,感到日子不是在一天天衰老,而是在一天天年轻和劲健。虽然父母的鬓发斑白,腰腿也不利索了,但是每当看到它们,看到它们日渐壮大的身躯,看到它们日渐繁硕的枝条,看到它们要形成的遮天蔽日的理想的时候,我就发自内心地高兴。“朋友们,我们比比,”这样的心理又让我激情满怀、斗志昂扬了。
  
  每当我离开家乡的时候,我都会默默地几次回头翘望着它们,仿佛恋恋不舍,也仿佛是默默相送。当父母的身影已经离开了我的视线,但是那三棵高大的槐树的身影还依然站在家园的门口,默默地为我送行,为我祈福。我每每在告别家园的时候,都会在心里默默地念叨:“我的槐树,我的兄弟们。”
  
  可是,我在秋天又一次回到家园的时候,我伸长了脖颈就是望不见我的槐树兄弟们,我以为自己走错了村子,细细打量,毫无疑问,这就是生我养我的家园。当走到家园门口,我傻眼了,我心目中那三棵美丽青春的槐树却不见了踪影,在它们依赖成长的厚土里,可怜巴巴的是三个深深的大坑。这令我惊疑,也让我心寒,更让我气愤。事后,我了解到我可怜的老父因为怜惜几个钱财把它们一棵棵卖掉了。我想发吼,可是看着我那有点儿狠心的老父年迈的样子,我没有吼出来;我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反问:“你怎么就稀罕那几个小钱,你知不知道你的儿子是多么地惦记它们,是多么地爱护它们!你不是没有钱啊,你并不缺钱啊,可是你怎么那么狠心卖掉家园门口的象征呢?你把我心中的美彻底毁灭了。”
  
  我的三棵槐树,我美好家园的象征,我日日夜夜寄托于情思的槐树,而如今,我到哪里去寻找你们美丽的身影?多少个日日夜夜,我曾经和你们相伴;多少个日日夜夜,我曾经和你们相约,今生不离不弃,相互激励、相互比拼,看谁成为参天大树。而如今呢?我到哪里和你们相互激励、相互比拼呢?我的槐树,今夜你们在哪里,在哪个异乡异地度日如年?我的生命中难忘的三棵槐树,今夜我写下自己的悲伤,遥寄我对你们的情思,愿你们永远茁壮成长,长成参天大树,与日月同辉。
  
  作者简介:
  
  郭军平,中学语文高级教师,中高考热点作家,全国十佳教师作家,全国校园文学十佳指导教师,渭南市优秀教师,澄城县优秀人才;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微型小说学会会员,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校园文学委员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唯美文精选》主编,《古徵文学》主编,《文化艺术报》特邀编辑、《课堂内外•创新作文》(高中版)特邀编辑,担任《齐鲁文学》《山东散文》等多家报刊编委。作品在《人民日报》《光明文荟》《美文》《语文报》《教师报》等100多家媒体发表近500多篇,30多篇文章入选中高考(真题)模拟试题,曾获杜鹏程文学奖、叶圣陶教师文学奖等全国各级各类文学奖和征文奖。著有散文随笔集《诗意语文》三部曲、《怀念河流》,教育专著《名家名师指点:高考阅读教学》和长篇小说《狙击中条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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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然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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