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黄昏
作者:梦亦非
发表:2008/10/22 14: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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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按:写小说写诗完全是两种风格,小说旨在用通俗的语言,向读者渗透作者的人生观,价值观。而写诗则须要一定的意境,读诗的人也须要一定的文化素养。此文开篇略有些晦涩。
也许,那个人也不知道黄昏是怎么黄说黄就黄起来的。 或者,竟然是从那根松了一松的地平平线踩过来的? 夕阳在大理石的天空上磨、磨、磨,磨成一枚又圆又光的无字金印,刚好,被一框方方的木窗裱住。 门口有两条小路,其中不很荒凉的那径可以去往河边。流水细细地编织着纹路,不时开出一朵浪花或绣着几圈涟漪。如果敢绕过三株槐树和四棵怪头怪脑的垂柳,就看得见拱桥了。桥拱淡淡的弧度恰似两抹秀眉,桥影翘上来翘成下眼皮,整条河的妩媚就全凝在这双瞳仁里了。 那人如一粒痣般坐在拱桥微微隆起的眉心,看黄昏于傍晚的暮色里调制鸡尾酒。在一个以地平线为底,以苍穹为顶的夜光杯。 微风在吹,怎么也吹不溢这杯晚霞酿红的葡萄酒。只是几朵云给吹薄了,吹冷了,连浮得最高的那片冰块也渐渐吹化时,金黄就凉成了橙汁。把这层脆脆的薄膜撕开,一束束,一丝丝,一缕缕的柠檬黄,葡萄紫,竹叶青就搅起来,氤氲着。夕阳先还仰着一枚五月红草莓的甜,后来却低成一颗四月黄樱桃的酸,慢慢地坠下去,坠下去。 比远方还远一点的是一带山,让人惋惜的是,这么矮的山偏偏还要凹着半圈缺口,象杯子不小心碰碎了一块。假若,他想,假若把这个缺口补平,夕阳也许就漏不下去了?一道光斜斜地倾下来,是谁在斟酒?这人该算气吞山河的海量了吧? 把淡黄淡黄的绍兴滗去后,便过滤为有点点冷的啤酒,刚刚冻过的青岛,半点杂质都没有,哪怕一脉瘦瘦的炊烟,也没有。就那么明净得疑惑了,疑惑成黛青色的忧郁,忧郁若泡酽的碧螺春。又犹豫了好一阵,终于还是让沉些重些的亦苍亦茫压了下来,压成一团近似盲目的青灰。就在这份黯淡的沉思快要危险成黝黑的神秘时—— 一碟圆月及时从琥珀中挣了出来,睁着才苏醒的白。多少次月圆月缺的轮回,多少岁花落花开的春秋,才窖成这盏醇厚酽香的陈年老酒。除了几颗星星偶尔泡沫一下,一直都那么清洌,你说,会不会醉了他? 夜,多少有些深了,拱桥依旧从不眨眼。 河是自西向东,桥却是可南可北,真是怪呢。 彼岸可以去还没去过的去处,此岸可以回曾经来过的归途,那人在上游与下游交叉的眉结里徘徊了几个徘徊,竞品出月色淡得象水的味道,比君子之交还淡。酒意便解了、散了。 后来,再后来—— 他就朝身后的小路一直往后去了。 本文共有 篇评论
评论人漂泊自由的阿杰 发布于 2008/10/22 19:02:30
其实不过是意识流散文,我觉得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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