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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爱
  作者:风外声 发表:2009/4/12 10:28:45 等级:4 状态: 正常发表 阅读:1951
  编辑按:奶奶的爱,深沉而温厚,给人幸福,也让人流泪。
  
  奶奶是一个心肠极热的人,她喜欢吵吵嚷嚷的。她也是一个对土地有着深厚感情的人,离开了土地,她会感觉到浑身不舒坦,长久下去,甚至会闹出病来。她更是一个任劳任怨的人,把什么样大的苦都咽到心底,一咬牙就闯过了无数生活的磨难。
  我与奶奶有着深厚的感情。听母亲讲,我小时候一直在奶奶怀里长到八岁大才回到家里。这一点,我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从记事时开始,我就开始跟奶奶到地里面了。每天清晨,奶奶就早早地起床,把饭做好后,就叫醒我。那时,爷爷已经在牛棚里抽着卷烟喂牛。我也不偷懒,在奶奶的帮助下,很快就穿好衣服。奶奶做的饭很香,虽然由于经济拮据,放的油并不多,可饭菜还是散发出扑鼻的香味。我总以为奶奶做饭是有秘方的,每次我都吃很饱。
  吃完饭,奶奶就准备下地做活了。我跟在她后面,虽然我什么也做不了,但我觉得和奶奶在一块是幸福的。
  我偶尔也去我家玩,可已经没有什么记忆了。我隐约记得,那时的父亲是一个脾气极其暴躁的人,还喜欢饮酒。父亲常常喝得烂醉,回到家里就发酒疯。我看到父亲就吓得直哭,母亲拉着我往门外走,可有时候,父亲却拦住我们。也许,喝醉酒的人,内心是极度孤独的,父亲怕一个人躺在寂静的屋里。母亲说他几句,他暴躁起来,开口大骂,以至于会出手打母亲。母亲让我去叫爷爷来,我像是怀着重大的使命离开了,一路跑到奶奶那院。爷爷也劝不住父亲,他们在屋里大吵大闹,周围的邻居有时候都能听到。在父亲终于睡下后,奶奶就领着我回去了。母亲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小声啜泣,我那时还以为她怎么会这般脆弱,以后才知道,父亲曾多少次出重手打她。
  似乎父亲很不喜欢我,见了我总没什么好脸色,我在屋里稍微弄坏了什么小东西,甚至是他的一个打火机,他都会动手打我。奶奶只在心里难过,我见到她神色黯然,长长叹气,好像对父亲很失望。
  那时,两个叔叔都在上高中,准备考大学。奶奶为了不打扰他们,吃完饭,早早就睡了。我没有一点困意,睁着眼睛看黑黑的屋顶。身边奶奶睡熟了,夜里静得有些怕人,我隐约看到那边有昏黄的蜡烛的光芒。我莫名地大哭起来,惊醒了奶奶,也惊动了那边正埋头苦学的两个叔叔。他们烦躁地直骂我,奶奶一边哄我,一边还让他们别说话。有时候,我哭得厉害,怎么哄也不停下来。奶奶无奈,就抱着我去那院。母亲刚把我接过去,父亲就被吵醒了。他大骂起来,还说要摔死我。奶奶听到这话,毫不犹豫就又把我抱了回去。在大门外,她把我裹在怀里,直到睡着,才推开门回屋。
  上学那年,奶奶用花布给我做了小书包。我背着书包无忧无虑地跟同龄人去学校,奶奶却跑那家这家为我借学费。父亲想让我晚些上学,不给我交学费。奶奶为让我早些接受教育,就承担下来了所有的费用。爷爷不置可否,只是那段时间不停发火,奶奶也不说什么。
  我在学校不知道好好学习,连老师布置的作业是什么都不知道。回来后,我才想着明天就检查作业,就哭闹起来,爷爷伸手就想打我。奶奶护着我往外跑,一直到村东头,给我问出来作业题。我趴在锅台上写作业,她坐在一边,说她像我这般大时,学习是如何了得,连老师都比不上。我撇着嘴嘲笑她,学习那么好为什么现在生活在这么穷酸的地方。她也不生气,只是低头不语了。
  我二叔考上了大学,并分配了工作。几年后,他已经过上较富裕的生活了。有时候,他让爷爷奶奶去他那过年,爷爷说,家里东西太多,没人看管,就让奶奶一个人去。奶奶走后,整个家就好像变了模样。和爷爷睡一块,我总睡不着,翻来翻去惹得他心烦。他就训斥我一通,我不敢动了,直躺着到半夜。爷爷做饭没有规律,有时只吃些泡馍。他做得饭也远不如奶奶,我吃着没味,吃得很少。常常在上课时肚子咕咕叫,心绪就飞去找奶奶了。
  我问爷爷,奶奶什么时候回来,他总说快了。我看得出来,他也想念奶奶。奶奶在家时,他省去了多少麻烦。每天到吃饭时,就会有人给他盛好端上来。还有人给他叠被褥,给他洗衣服,给他分担很多劳务。我每天都到村头,盼望奶奶的身影出现。
  一次,叔叔带我去他出差的地方玩。我前几天异常的兴奋,因为,我可以躺到舒坦的床上,可以看很大英寸的彩电,可以每顿饭都吃肉。可没过几天,我就觉得想念奶奶了。那刻,我觉得自己像一个被人收养的孩子。夜里,就睡不着觉了,还会莫名地哭泣。叔叔以为我不开心,就带我一块去工作。他是搞棉花研究的,我就在棉花田里捉蚱蜢。叔叔问我捉这么多有什么用,我毫不掩饰地说,给爷爷啊看啊,也让奶奶给我炸熟了吃。叔叔只是笑,然后就让我多捉。小区大门外,是川流不息的车辆。我常常跑到门外的一棵大树前坐下,望向家的方向。待叔叔找到我时,我已经泪流满面。他看我想念的苦,就请假送我回家。
  见到奶奶,就哭得不像样了。
  上初中后,我回到了母亲的身边。用了好长时间,我才适应过来。母亲是一个很沉默的人,她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也不会表现出来对我很欢迎,做出一副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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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晚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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