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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噪”一时
  作者:金石为开 发表:2010/7/5 20:07:03 等级:4 状态: 阅读:2306
  编辑按:名字不过是一个符号而已,与时代特征齐名者有之,对生活的憧憬者也有之,让人能够区别而已,再好的名字如果作恶,也是遗臭万年。作者有心了!
  
  时常抱着电话薄下通知,一不留神就陷进了人名堆里。眼前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就是一张张鲜活生动的面孔,它们各有脾性,风格迥异,似有五味陈杂其中。我突然想对着人名说三道四,指手划脚一番了。
  常言道,名如其人。其实,这里所说的“名”,是一种精神或象征。从美名远播、名不虚传、名垂青史等词语,足见国人对于“名”之重视。众曰,刘志丹,留取丹心照汗青;梅兰芳,品德高洁如兰;老舍的“舍予”精神,朱自清一生“自清”……由此看来,其名也正是他们奋斗终生的人格坐标。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人们看重名誉,自然更珍视自己的名字。
  名者,命也。国人对名字的重视实实在在落脚到为子孙后代取名上。自古以来,人们望子成龙的迫切心态是统一的,名字也寄托着对未来生活的向往。但在经济落后、生活贫困的年代,名字却体现着对于无法驾驭的生命的敬畏。因医疗条件所限,很多婴幼儿夭折。人们便以为给孩子取名太吉利、太张扬了难养,命数承受不起,给孩子折寿,带来厄运。于是,家里越较贵的孩子,取名越低贱;越是贫寒之家的孩子,取名越经得起摔打,什么铁蛋儿、狗剩、三牙子、四木头,甚至根本就没名儿。说起来我还是最佩服老家的一位长辈,面对一连降生的五个儿子,他老人家从容不迫,叼着旱烟袋,上下嘴唇“啪嗒”两下,名字就随着袅袅旋绕的白烟飘出来了:老大叫“跟住”,老二是“连住”,老三需“栓住”,老四必“逮住”,最后轮到老五只好“围住”了。当然,若有老六、老七被“牵住”、“拉住”也未尚不可,穷人家的孩子总是和猫儿、狗儿一起滚着长大的。那满怀希望起了“全福”、“大有”、“金贵”等名字天天喊着的,却总是物质稀缺,衣食难裕。
  其实,国人的名字总含有浓重的历史烙印,从“援朝”,到“建国”;从“大庆”,到“文革”,每一个口口呼唤的名字,都显示着国家的一段史实。改革开放带来了经济的繁荣,人们的眼光齐刷刷投向异域,于是满大街是丽娜、丽莎、丽丝们欢跑的身影,雨后春笋般涌现的“洋”名,即紧扣时代脉搏,又与祖国的繁荣昌盛紧密相连,谁说不是一颗拳拳爱国心的具体体现呢?
  如今是宣扬个性,张扬自我的时代,人们把雄图大展的愿望寄托予后代也决没什么不好,否则祖祖辈辈承袭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好名字,人人喜爱;若评论孩子,还是自家的好。如今的孩子绝大多数是独生子,家家把小皇帝、小公主捧上天去也不足为怪,让孩子享有独一无二的好名字也不足为奇。有道是“赠子千金,不如教子一艺;教子一艺,不如送子一名。”一个幼小生命的诞生,寄托了多少殷殷切盼?隐寓着父辈祖辈多少理想抱负、情趣爱好与目标追求?故而婴儿还在母亲腹中,就已身聚众爱。为幼儿取名,家长们煞费苦心,要搬出周易查生辰八字,要请起名公司策划,或请“有学问“的人代劳,最不济也要抱着现代汉语词典、唐诗宋词类的厚砖头书本,搜索出二三十个名字以备进一步精挑细选。于是乎,人名璀璨,个性飞扬,让你眼花缭乱:要么惊世骇俗,要么奇特罕见,要么新潮洋派,要么志存高远,“可怜天下父母心”由此窥见一斑。
  但细究品评,却发现又不尽如人意。那个顶着茫茫宇宙,浩浩乾坤的大名的孩子,偏偏体质孱弱,疲弱的脑壳上布着黄稀的头发,一过冬就闷在家中足不出户,否则见风着凉要喘嗽不止;“靖康”,很容易让人想起武侠英雄郭靖、杨康,但我思维狭隘,总要联想到徽、钦二帝的“靖康之难”,以及那些沾染着屈辱的血泪与伤痛;那名“开元”的孩子整天逃学迷恋网吧,十天半月不见踪影,焦头烂额的家长只有使出掘地三尺这一杀手锏找孩子了,这实在让人难以与“开元盛世”发生任何联想,唯有让家长为其前程忧心忡忡。看来,要想名副其实,还须到小说人名里寻找。
  若论好名字,我还是最欣赏《红楼梦》里的人名了。那小鹊儿唧唧喳喳,专爱传递小道消息,每一出场往往隐伏着轩然大波;黄莺儿心灵手巧,善解人意,给宝玉用金线配着黑珠儿线巧结梅花络;用“才吐浅碧,丝若垂金”的柳条编织了花篮送给黛玉;当宝钗初见宝玉的通灵宝玉,托于掌上细看,且念了两遍上面所镌的篆文:“莫失莫忘,仙寿恒昌”时,她即刻嘻嘻笑着说“我听这两句话,倒像和姑娘的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话虽直率,却非常符合主子的心境。晴雯纯真烂漫,掐尖要强,灵巧的双手也有病补雀金裘之勇,这块“暴炭”燃烧了自己,也毁灭自己。
  同是叫“杏”的姑娘,她们的命运却有天壤之别。《红楼梦》中的“娇杏”何其侥幸,“偶因一着错,方为人上人”。一个丫头“撷花”、“买线”时,不经意的两番回顾、“隐在门内看”街上的热闹,成就了自己的姻缘,飞上高枝变成了凤凰。这是曹翁暗示荣华富贵是偶然侥幸的东西,还是与英莲的“有命无运”,遥遥映射?不得而知。孙犁的散文《木匠的女儿》里也有个叫“小杏”的姑娘。这个俊俏的少女婚姻不幸,上吊自杀未遂,后被引诱而渐渐丢掉了羞耻,年仅二十几岁,她的花容月貌就在烽烟炮火的激荡中悄然消失。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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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老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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