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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惊梦(8)
  作者:雪蝉 发表:2010/10/15 17:50:08 等级:4 状态: 正常发表 阅读:1751
  编辑按:继续欣赏精彩连载小说。
  
  8、暗跟踪光棍窥隐秘
  
  肖艳梅这个经历了人生的坎坷,跟着丈夫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的中年妇女,有着不怕苦、不服输的倔强性格。在她看来,不就是看守麦地吗?谁还敢把我吃了不成!当年自己当妇女队长的时候,不是同男人们一样的种地、支前、保家园吗!于是,她安排孩子们早早地吃过晚饭,在夜幕刚要降临的时候就带着小蓝、小莹和小虎,全家出动,一道出门去看守麦地。
  三癞子从杜二狗家里出来,正好看见肖艳梅带着孩子们走出来,三癞子就远远地跟在她们后头。
  首先,她们跨过村前的小河,来到西山坡。西山坡上有十几亩麦地,散布在几个山丘上。肖艳梅觉得,这西山坡背靠大山,前临小河,左右两翼又无人家,往西是大山,往东要过河,纵然有人偷了麦子也很难运出去,于是,她带着孩子们往东边的地里去。东边的麦地是西山坡上的四、五倍,邻近村庄,又贴近公路;金灿灿的麦田连成一片,微风吹来,麦浪滚滚,一片丰收景象。肖艳梅想,这才是应该提防的地方。
  三癞子看见肖艳梅带着她的孩子一起到了西山坡,可不知道为什么,不一会儿她们又都下来了,三癞子又跟踪她们到了东面的麦地里。肖艳梅娘儿几个在一棵树下刚安顿下来,就觉得肚子胀得慌,想上厕所去小解,于是她对孩子们说:“你们都在这里好好地呆着,我上地头小解就来。”
  她实在憋的慌,操着裤子就朝三癞子躲避的方向跑过去,边跑边松裤带,在距三癞子三、四丈远的地方,脱下裤子就尿了起来。三癞子看见肖艳梅白白的大腿和屁股,差点笑出声来。这是三癞子有生以来第一次近距离偷看女人的大腿和屁股,惊羡得口水都流了出来!要不是已同郝崴生事先有了约定,他真想在这里守候一夜,再次等待这样的艳福!
  女人做事,其实也不比男人差。肖艳梅带着孩子们来到东边的地里,她一会儿到地边走走,一会儿去麦地里瞧瞧,快十点了,孩子们实在累了,就让他们在树旁困下,自己却依然到处去查看。
  晚上十点一刻,三癞子才赶到西山坡,郝崴生和裴八娘早就等候在那里了。郝崴生问:“怎么这么晚才来?”
  三癞子把跟踪和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说:“今天晚上,就是闹翻了天,也不会有人知道!”正说着,翁七魁、杜二狗和他们的老婆都来了。
  他们迅速地进入到麦地里,就象收割机一样,一扫一大片。割一阵,就往山谷里送一回。平日里,三癞子给队里做事,总爱偷懒耍滑;这回偷队里的麦子,他干得特别起劲。当往山谷里送过两回麦子后,他已累得满头大汗,回到地边,脱掉上衣就往山坡上掷。
  午夜,秦富贵起来小解,听见村头犬吠声急,觉得有些不对劲。忽又想起今晚是祁家母子看守麦地的事,总有些放心不下。
  秦富贵穿上衣服,带上烟斗就往西山坡上的麦地走去,他跨过村前的小桥,刚走到西山坡边,就远远地看见有人在地里割麦子。他连忙蹲下来,隐蔽在山坡下,远远地观看着。
  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大跳,哟!那西山坡上的麦地已经割了一大片,少说也有四五亩地。那正在割麦子的,究竟是些什么人,他却看不清楚。秦富贵沿着山坡一步一步小心地往前面靠了靠。突然被坡地上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绊了一跤,差点栽倒,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件衣服。秦富贵将衣服拿在手里,躲到山坡边的一棵大树后面,看着他们割麦子。
  下半月的夜,月色朦胧,秦富贵从他们隐隐约约的体形特征上,已辨认出来,那偷麦子的,都是自己队上的人,一共七个。秦富贵本想当场就揭穿他们的丑恶行径,但因他们人多,自己单枪匹马一个,不便硬斗,所以放弃了当场抓贼的想法。
  三癞子他们割一会,就往西山沟里运一回,来来回回又运了五、六次,眼看天快亮了,郝崴生说:“行了吧,天快亮了!”他们这才挑着最后一担麦子往山谷里送去,然后在麦堆上盖上松枝,就急急忙忙地离去了。
  秦富贵看着他们走远了,他也准备往回走,却发现三癞子又绕了回来。三癞子在地头绕来转去,秦富贵猜到他一定在找衣服,心里暗自好笑。三癞子转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衣服,眼看天就要亮了,不得不悻悻地离去。
  秦富贵将衣服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然后刁着烟斗叭哒叭哒地往回走。过了小桥,他又到自家的自留地里去转了转。
  凌晨时分,肖艳梅轻轻地推醒睡得正香的祁梦蓝和祁梦莹,说:“小蓝、小莹,快起来,天快亮了!……”
  祁梦蓝揉了揉朦胧的双眼,问:“妈,才几点啊,就喊起来了!”
  肖艳梅说:“天快亮了,起来吧,你俩到西山坡上去看看!”
  祁梦蓝和祁梦莹来到西山坡,一看,傻眼了!昨夜这里的麦子好好的。一觉起来,这片麦地已被人割得乱七八糟的了。祁梦蓝吓得面色苍白,拉着祁梦莹就往村里跑。可是,她越急,两脚就越发软,跑的反而越慢。她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地呼喊:“出事啦!出事啦!”跑到村头的大樟树下时,姐妹俩已气喘吁吁,瘫倒在地上了……
  听到呼喊声,队长牛汉福最先来到村头的大樟树下,他看见祁梦蓝姊妹俩瘫倒在地上了,便将她俩扶起来,吃惊地问:“小蓝,别着急,你慢慢地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祁梦蓝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地说:“牛大叔,地里的麦子被人偷了!”
  牛汉福连忙问:“地里的麦子被人偷了!小蓝,你说清楚点,到底是哪片地里的麦子被人偷了?”
  全村的男女老少听到祁梦蓝的哭喊声,也从不同的方向走出来,迅速地聚集到村头的大樟树下。
  祁梦蓝哭着说:“西山坡上的麦子被人偷了。”
  “西山坡!偷了多少?”
  “割了一大片,少说也有三分之一吧!”
  三分之一!西山坡上有十多亩麦地,也就意味着有四、五亩麦地被人偷了。牛汉福觉得损失很大,问题严重,他要到西山坡上去看个究竟。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挤进人群里,拉住他就大声地嚷开了……
  这个突然挤进人群里、拉着牛汉福大声嚷嚷的人,就是三癞子。原来三癞子听祁梦蓝说西山坡上的麦子被人偷了三分之一,他怒不可遏,冲进人群中,拉着队长就大声地嚷了起来:“牛叔,这下,少说也有四、五亩麦地被人偷了,损失了几千斤麦子;这些麦子可是大伙用汗水换来的,是我们的半年粮啊!如今被人偷了,我们还吃什么啊?牛叔,你看怎么办吧!”三癞子的话,说得情理交融,入情入理,激起了大伙的共鸣。在场的人顿时轰动起来,有人就大声地说:“谁的责任,就要谁赔偿!”
  村里人听说队里的麦子被人偷了,都围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人说:“这肯定是村里的人偷的,是家贼。”翁七魁的老婆陈桂珍马上驳斥说:“那也不一定!要是村里的人偷的,他们能把麦子藏到哪里去?”而更多的人则在指责牛汉福,说:“本来就不应该安排一个妇女去看守麦地!这下好了,麦子被人偷了,她能赔得起吗?”
  听了这话,裴八娘可来劲了,她说:……
  裴八娘究竟说出什么话来,请看《梧桐惊梦》之九《仗正义秦老汉揭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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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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