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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主题征文】萍聚,然后多久重逢
  作者:轩程 发表:2011/4/4 11:30:25 等级:4 状态: 正常发表 阅读:2075
  编辑按:为公平起见,参与征文活动的稿件暂不做评论。感谢您对守望文学网的支持,问好!
  
  【我在离开后的某段日子,还会想起你开始时的模样】
  临近三月,昭示着单调乏味的假期即将结束。开始放假前的迫不及待,以及回家后的无所事事,直到开学前的那几天恋恋不舍。我才明白,又一次离别近在眼前。
  其实,我一直都很倔强。甚至有种注定的孤独感。
  在家里我沉默的像个兔子,但是在外面,却必须滔滔不绝地把握整个场面。我仿佛已经具备了掌控氛围的能力,只是,家里一直单调得让人不愿意说话,或许,严格地说。偌大的房间里,能与我交流的便是电视或者玩偶,抑或是那些可以深入骨髓的文字。
  我始终是个行走在文字边缘的人。起码我一直这么认为。爸爸不愿意我和文字有多大交集,或许,打从我高中和文科诀别后,这场文字的盛宴便再也不能走近我的世界。只是,生命中的爱好只有那些,我天生不具备玩耍游戏的智力,唯有这些可以任我发泄情绪的字词,便是上帝教会我学会感恩,善良的把戏。
  我经常和妈妈说,当初要是听从老师的安排,学习文科,那该多好。
  是的,多好!只是打我毅然地走上理科的围墙,决定在自己不擅长的理化中奋斗出一份天地。而且语气铿锵地愿意用三年的时光赌注一生。心底总伴随一种生命中缺失的部分,隐隐作痛。我即将作别那些将我供奉为骄子的老师,那些陪伴在我身边的好友。其实,选择便是人一生难以逃避的关头。以其让它靠近你你生活,倒不如直视,直接面对那些沉重并且一片空白的抉择。
  我自小便是一个缺少安全感的孩子。这般以飞蛾扑火的姿势陷入未知的黑夜,就是挣扎,也坚信可以将那些凌乱的片段拼凑。所以,一直懂我的朋友——小白,也在我临走前,怕我伤心,沉默了一下午。他说:“轩,想哭就哭吧”。其实他知道我会害怕,未来深不见底的选择,必将影响一生。我只是伪装一笑,淡淡地挤出一丝微笑,以此平复内心的恐慌。我知道,这个从山西赶来的小伙,已经视我为手足,我的任何情绪,都会影响他的一段时间。
  我没有在他面前流露任何情绪。只是,在澡堂的淋浴室里,眼泪刷刷流个不停。我知道,因为倔强,我已经回不了头,更甚地,进入更好的班级,我必须在陌生的环境里,重头再来。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奔赴在考验的战场。初中毕业唯一一个考入最好的班级。和别的同学隔着几栋建筑,当时的我,在军训后孤单的想要放弃,只是,对着电话里头那个熟悉的声音,妈妈的想念,让我用枕头掩盖哭声,不能流泪。固执的伪装让自己总算熬过了难耐的七天。同样的小白也是身处异地,那时的我们,相视一笑。或许,生命中的涂抹,便是彼此在你不经意的时刻进入各自的世界,填充那些空白到眩晕的色调。
  显然,你是懂我的。只是,在我们即将携手走下去的时候,人生的岔口便开始分割下岁月里的那些喜乐。抑或是,我本该寂寞地一个人选择远走,你只是个我路过某个站台的路人,甚至是过客。
  其实我是多么地想念你们。在我背对着你们的时候。在你们看着我的背影,渐渐离开的时候,我控制住自己那些廉价得泪水。只因为,我必须固执地让你们看到那个刚毅的自己,我满不在乎地离开,或许,你们就不会那么在意这个自此可能缺席你们人生的朋友。你们依旧可以迎来新的朋友进入你们的生命,而我,继续行走,继续奔赴在未知的旅途,独自在自己选择的命运里誊写结局,继续玩转那些随时可能终结我命运的火花。继续在荒凉中走出繁华,或许,只有那样,我们又能在某次表彰会议上重逢。
  我多希望,下次的遇见,我们能像开始的那样说笑,我依旧记得你笑起来的模样。
  
  【在旅途中,记叙那些流逝的岁月】
  日子总算在无聊之后显得异常的匆忙。二月二十一号那天,阴天,大浪。我是本次踏上旅途的行者。
  爸爸一直在我买票之前说坐飞机。只是,无聊的日子让我把归校的计划提前一个礼拜。我没有和它们道明具体原因。我害怕看到妈妈那张舍不得的脸。所以捏造了一个类似他们尚且容易接受的理由:飞机一千多,火车四百,可以省下大把钱财供我在学校挥霍。提前回去,可以打扫卫生,和朋友见面。
  父母自然是不重视这些类似物质的东西,一遍遍说提前四天,买二十五号的机票。或许,繁冗的事业让他们幡然醒悟,我回来的这段日子,他们没能好好地照顾我,除了除夕,大年的那晚年夜饭,其他的日子,我便一直被他们搁置在家里,和自己的外甥玩耍,自己开车晃悠。或许,他们觉得,飞机换取的轻松比火车上面几天的劳累能补充下这段日子缺失的爱。其实于我,这种肉体上的奔波,显得多么的廉价与不值得。
  我自然会自圆其说,一方面我也是心疼他们的血汗钱,另一方面,我已经厌倦了一个人的旅途,那段放假归来自己选择交通工具带着他人回家的日子让我格外惬意,起码,我能从奔波中让自己想到很多事,包括未来,更长远的打算。妈妈自然是尊重我的选择。尽管一直埋怨自己没能好好照顾我,只是,我知道,我在家里,他们起码心安一些。这种更大程度上的心安,是任何物质或者金钱买不回来的爱。
  踏上返校路途的那天,我坚决不让爸爸送我。我不喜欢一遍遍和亲人分离的场面。更害怕见到那些泪眼迷离的双眸。依稀记得,大一的第一次离开,凌晨七点半的飞机,五点时那个让我心肠寸断的场景:妈妈为我亲手系鞋带,然后我大滴大滴的泪水往外冒,为了不让她看到不坚强的儿子,鞋带系好了,我依旧俯身当做整理鞋子的姿态,强烈抑制内心的哽咽,喊她给我拿一些吃的东西,其实我懂得,在我即将远行的时候,能让她帮我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便是能安慰她心中那个离别的伤口。我们各自腾出了理由擦拭别离的泪水。那些不争气的泪水,终究是在踏往征途,关闭车门的时候泛滥。我懂得,愈是自己在乎的人,愈是不想在彼此面前显露软弱的样子,必须在彼此面前保持那种屹立不倒的角色,以此支撑起内心里那个永不倒下的肩膀。
  我提前一晚到海口开房过夜,和几个老乡一起。彻夜的长谈让我们淡却即将离开海岛的留恋,其实我们都舍不得,只是依旧没有显露。人总是这样,任何时候,只要有旁人,总会伪装,愈是装作满不在乎,愈是心疼地割舍不下。上了前往湛江的船后,我想起父母,给爸爸草草地发个短信:一切顺利,已坐上前往海安的船,照顾好自己和母亲,勿念!
  本来还惦记着父亲会回个祝福短信,只是或许因为太忙,没时间回复或者其他,在船开动时依旧杳无音信。我自然对这样情况熟稔自知,要打电话回去无非也是叮嘱或者让彼此舍不得,倒不如趁他们在忙头上离开,等到到达目的后再报平安,这样,彼此倒也心安。
  前往海安的路途并不顺利,鉴于前晚没休息好而且浪大,此次归途颠簸得厉害。我经历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呕吐,直至下船后仍然仿佛置身梦镜,一直颠簸和摇晃,转到别的汽车上依旧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呕吐不止。
  大学好友发来信息:轩,还好吧?到哪里了?
  朦胧中想起妈妈,回了个:后悔没坐飞机了,能活命到学校算是老天给我的机会,小憩一会,三天后见。
  接着我进入一场长久的睡眠。和我同座的老乡,曾经一起回家的女孩,一边拍打我后背,一边说,轩真的累了,第一次看到你这么无力的苍白感。我没理会,继续在半睡半醒中徘徊,内心其实汹涌着一股强劲的呕吐感,只是,为了清洁,我一直勒紧喉咙,任凭满嘴的苦酸味在口腔汹涌。那一刹那我觉得自己快虚脱了。第一次感到身边的女孩要是妈妈,那又会是怎样的场景,妈妈一定会心疼,会觉得没照顾好自己。
  车子行至湛江,在经历过一种撕心裂肺的恶心感后,我终于还是在下车之前将那些呕吐物倾倒出来。一种如释重负的排泄物,让我蓦然发现即将登上重庆的火车。打算拿出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发现在我睡梦中打来的几个未接来电,来电人正是爸爸妈妈。
  我欣然微笑。依旧发回去一句:一切安好,抵达湛江,绿皮汽车即将开往重庆。
  此后漫长的两天火车之行,让我总算恢复了之前的神志。和老乡们谈论各自专业的情况,我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交流机会,一直和大三大四的学长们探讨就业问题和考研问题,他们说,轩和开始看到一样没变,一样地活跃,一样地乐于交流学业的东西。
  我只是笑,其实我一直没变,只是,现实没有给我们喘息的机会,我不能将自己停留在游戏的年纪,不能等待别人走向自己,在封闭和开放的对立面认识到自己,静也是我,闹也是我,我只是在每个过来人的观念里为自己寻找一条生路,脚踏实地,少走一段弯路。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成长,让自己蜕变。
  三天的旅途总算在二十三号的中午抵达成都。第一次拨通了父母的电话——
  “我很好,一切顺利,你们也要保重。”
  “照顾好自己,到学校后都要靠自己,有事记得和家里联系,家里都好,不要挂念。”
  ……
  
  【若再见,悲伤是够还会逆流成河?】
  学校的生活自然没有憧憬中的多姿多彩,并且还时常充斥着一种枯燥的乏味感。在我来到学校的第二天,还没开学,上网便已成为打发时间最好的一种方式。除了每日必须浏览的几个网站,写策划和聊天之外的瞌睡便是不得不完成的课题。我不大喜欢上线聊天,但是只要是心存感应的人都会知道,我哪个时间会出现在那个固定的地方守望,或发呆,或者等着彼此几句简短的问候。彼此相互在谈资中打发时间。
  开学前一天,在朦胧瞌睡中的我收到短信:打算什么时候到学校,飞机还是火车?
  依旧是她,这个陪伴了我将近两年的女孩。收到这句温暖的短信时,内心如此地心疼。一次次将之拒之门外,不让她走进我的心里。只是,尽管分离了这么久的时间,她一直默默在身边,默默关心着这个一次次刺痛她的男子,就是如今,我已到学校还收到如此温暖的信息。瞬间的愧疚感,让我在回复与不回复之间纠结,那张熟悉的脸浮现在眼前,那些曾经让我感到幸福的日子,充斥着脑海。我呼了一口气,回了一条:已于两天前到达,火车提前来的。
  我能想象电话那头,她内心落寞的样子。似乎又在冷落和无意中伤害了她。瞬间来袭的沮丧感让我睡意全无。其实多想打电话解释一下,只是,在电话拨到第二个数字时便又删除,在重复中徘徊,我似乎在想象电话接通后将要说什么话,或者怎么回答,如何张嘴说抱歉,或者在相互问询中往返。最后,勉强找个理由安慰自己,不是自己的错,是为了她好,不在一起就让她死心塌地地离开彼此的世界。
  只是,忘记总是在你提醒自己的时刻记忆愈是牢固。那些曾经出现在彼此念想里面的故事,真的说忘就忘吗?
  一直都觉得自己不够成熟,还没有能力承受一段突入而来的感情,或许是因为不想打破彼此各自的世界,更多的时候愿意画地为牢,怕中伤到彼此的感情。在你一步步步入我尚且青葱的世界里,没有办法给你一个满意,所以自此之后,躲避便成了我对你设防的一个方法。我恐惧伤害到自己珍惜的人,于我来说,你是我步入大学生活中一个善良的女子,我担心彼此亲密的日子会破坏曾经美好的一切,或者,某一天,我们只能目送彼此离开的背影,是怎样的一种惋惜和罪过。
  所以,那些我们一次走过的记忆,在很长的一段时间被我定义为经过。在我尚未理智的思考下,一次次避你于不见,一次次借助忙碌的借口,减少和你说话的时间。其实我们都知道,那晚你突然的失态,或许是一种酝酿已久的勇气,也或许是,心里的念想压抑不住,需要来个彻底的抒发。只是,在我没有考虑之下的措手不及,一时间忘了阵脚,我只有选择拒绝保护自己,慌乱中选择冷静,忘记打了圆场,没有与你当面袒露心声便将这份纯洁的感情的扼杀。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该如何收拾剩下的残局?
  我坚信时间会淡忘很多东西。所以自己一直不会苛求停留在别人的记忆力会多停留一秒。只是,当我一次次以为不见面就会使你忘记我是多么可耻的想法。我害怕再次步入你的世界,怕真的再打扰,怕你放不下,只是,那些你给过爱的痕迹,在回想之后,依旧心存感激。未来的某天,或许你在背后注视着我,躲在人群里,而我只是看不到。那将是一种多么残酷的一厢情愿。
  “其实,我们真的还只是孩子,这份没有杂质的感情,如果能保存到未来一块考研的日子,我愿意用余下的后半生陪你”这是在得知你要离开时留给你的话语。你终于笑了,我知道,那段日子的不珍惜,让你备受委屈。我们单薄并且明媚的青春里,谁还能再拥有一次问心无愧的感知呢。
  终于你还是走了,搬离到别的校区。许多难以忘记的回忆我还是会时常想起,那些说不出口的话还是留在心里吧,我没有给过你拥抱,就是单纯的牵手也显得屈指可数。我记得那晚你挽着我的手臂像个小孩,很让人心疼。你一直喜欢走在我左边,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
  在一起的岁月总是快乐,尽管我一直对你很严格。就是工作时的小差错也会责备你,但是往后还是愿意带你到处处理别的事情。你自然也是会闹脾气,但是还是跟随在后面,一起吃饭,一起转悠,一起行走在校园的角落。现在回想起来,很单调的幸福,不热烈,但是每回味一下,依旧不自觉地绽放出笑靥。
  我常在想,若再一次遇见你,我是否还会不经意地中伤你,又或者,我们一直那样心无旁骛地继续着彼此的友谊,是否又会是另外一种结局?
  
  【阳光灿烂的日子,听说爱情回来过】
  我相信缘分。一直相信。
  瑾在年底给我发来邮件,传来她在普罗旺斯照的图片。大片的薰衣草在她身后盛开,她只是笑,很灿烂的那种,一个腾飞的拥抱定格在那个画面。几个简短的文字便是她特意留给我的注脚:普罗旺斯里没有你的身影,但我仍能替你飞翔。相信吗轩,总有一天,松软的花田里会烙下你的脚印!
  一种久违的安慰平复了许多复杂的情绪。我才想起这么多日子一直感到萎靡不振的原因是因为许久未与她联系。一种灿烂的笑靥瞬间也在嘴角扬起,我迫不及待地浏览完她全部的照片。她还是那样,那样爽朗,那样无忧无虑,那样可以因为大好的天气随风起舞。
  她终于抵达了我的梦想地,那个魂牵梦盼的浪漫之都。
  我给她回了邮件,感觉她依旧在身边,依旧一遍遍喊我轩,依旧和我谈起钢琴和小提琴。依旧和我席地而坐,一起抄乐谱,和我说那些我并不喜欢的韩国明星,或者哪部偶像剧里面出现的场景。
  记忆中的自己自然是一副很无辜的表情。只是如今的我在笑,在怀念中记忆起那些形影不离的岁月。只是一切终究只是怀念,犹如那些散发出青樟味的校服和因为奔跑赶赴补习班而汗流浃背的时光永远地装裱订入纪念册,隔着厚重的虚线写下日期,而后,再也没有人拆封。
  当时的我们,如今只剩下我。五年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似乎一切都没变,变得只是我们忽然长高,嗓音开始变化,开始喜欢留头发和长指甲,然后开始很介意别人说我们在一起,开始信奉男女有别,逐渐逃离彼此的世界不在一起游戏,慢慢地远离那些童年里的场景。
  我常说,年华里,我们终究会走散,会一步步背对着彼此的背影,大步地迈向成人的殿堂。
  然后我们就彻底地各奔东西。你依旧朝着心目中的音乐殿堂展翅翱翔,而我,选择了新生,用考试的方式为自己的后青春换取重生的机会,然后我们就行走在岁月的罅隙里,头也不会地奔向一种未完待续的结局。
  你常问我:轩,你会后悔吗?学了那么久的音乐,真的愿意放弃?
  我更多的时候选择沉默。其实你知道,我不会后悔,只是更多的是舍不得。
  就好像我也会舍不得你一样。虽然一直撕心裂肺地说不曾想念你。
  我时常会在一个漫长的午后独自走在曾经的校道,想起那个远远向我奔来的你。只是,时过境迁,旧地重游,你在遥远的墨尔本,而我依然在南方。大片的阳光直射我的眼睛,而我,却不会流泪,或许,我的感情一直很荒芜,甚至在你离开的那阵我都不会流泪,我只是不愿意再弹钢琴,我害怕在某个音阶,忽然跳出你的模样,害怕你孩时的那句:白的是新娘,黑的是新郎,黄色的手指是鹊桥。
  多么让人怀念的童谣。只是,那些停留在时光某一刻度的记忆,没有删减,却再也没有相遇或者重逢的可能。
  你在我上大学的第一生日传来简讯问我,生日时最想实现的愿望是什么?
  我只是冷言冷语,随手回了个不大可能实现的愿望:愿望说出来就不会实现,就好像普罗旺斯不会拥抱我一样。
  ……
  我们的谈话一直都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开始,然后又莫名其妙地结束。好像所有的一切只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然后便逃之夭夭,就连很客气地说一声谢谢或者再见也不会刻意地抒情。当然,学校匆忙的节奏也没让我想起你,我只相信,这个愿望,唯一实现的可能就是我可以顺利出国读博,或者,毕业后有足够的财富,周游世界。
  或许正是因为不报任何希望的愿望对你来说才是最能够让我诧异的礼物。如今,你站在普罗旺斯的花田里,那个展翅的拥抱,朝向我。那张璀璨的笑脸,让我想到,法国的阳光,是否也和我们年幼的日光里,可以散发出让人眩晕的浪漫气息!
  我是多么地窃喜,你能先于我享受到法国的阳光!
  事到如今,很多爱或许感激,都羞于说出口,仿佛那种造作的告白让人心生忐忑。正如这么久的经过,你依然在我心里扮演着妹妹的角色,你的飞翔,何尝不是带着我折翼的梦想起飞。我会在某段熟悉的旋律下写出你的名字,邮寄给你,告诉你,蜀地的我很好,那些烙下光阴痕迹的青春,正被我折叠成心的形状,温暖着孩时一起追风筝的翅膀。
  如果有一天你问我,我会将你遗忘吗?
  我会惬意地告诉你,你是我的一亩三分田,你的存在,就是太阳。
  
  【生命若尘埃,红尘里能不能开出花来?】
  在我写完最后一组诗歌的时候,时针正好划过八点。尽管一整天未进食,但是白天繁杂的实验程序和难闻的化学气味依旧没有让我心生享受食物的欲望。我讨厌瓶瓶罐罐的药品,但又十分喜欢不同试剂搅合在一块反应的过程,正如,我并不会乐于与任何一位素未谋面的朋友见面,但那些通过文字带给我的祝福抑或鼓励,仍会让我欢喜不已。
  或许人与人的交集正如反应一般,正如我和你,你和他,会在时间某个拐角,邂逅彼此,并且产生火花。
  这让我想起自己来到守望的日子。半年的历练,俨然重新点燃了我喜欢文字的激情。我时常会从一些在在网站坚守网站的编辑身上看到未来的自己,也从一些新人的身上感慨当时的自己。当时的我和年轻的他们一样,在开始的一段时间任何一个动作都可以引来灵感,然后用自己真诚的文字,书写那份尚且幼稚,但很单纯的情感。不在乎人气与否,我始终觉得最让我感动的是那些真正领悟我感情的人,那些能带给我鼓励的话语,是我崛起不可或缺的一种原料。
  依稀记得,第一次被关注的喜悦,第一次被推荐的感动,还有,那些在路上默默搀扶我的人在看我文字后给予的安慰和鼓励,每一次都深深地触动到我。
  我明白再多的谢谢依旧不能表达出内心深处对他(她)的报答,妈妈和我说过,要想真正报答那些帮助过你的人,唯一的途径就是崛起,不辜负他(她)们的希望,那种看到你成长的喜悦,比任何一句感谢更能让人满足。
  正是如此,这份深深的感激我一直不愿意过分地显露出来。我依旧坚信堇年说的那句:有时候沿着一个陌生人的生命脉络向深处追溯,就清晰地感到每个人灵魂深处的雷同。我想,那些懂得自己的人,大抵有过类似的遭遇或者一份善良的心,在我并没有完成蜕变的时候,就算是一言不发,他(她)们也就能在心里为你鼓励,那种深厚的友谊,并不会在日子尽头黯然失色,因为旧址里,那些熟稔的文字会根深蒂固,会在那些沧桑的岁月里积蓄力量,等待破茧成蝶的时刻。
  时间真的没有让我停留任何喘息的机会。我庆幸在守望里遇到那些真正为我鼓掌的人。我时常问自己一年以来坚持写下去的原因是什么,曾经想过放弃这个地方换取另外一种方式和更多的人交流,但是每一次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多么可耻可笑。
  我经常把守望比喻为我重新起步的福祉,在这里重新改了笔名,重新起航。这里留下了我太多的记忆和成长。我戒不掉每次发文后文友之间那种真诚的留评抑或编辑热忱的态度,更多的是我在这里寄存了很多感情。那些见证我一步步成长起来的朋友,给过我很多搀扶和鼓励。就算我走得再远,依旧会回眸,感慨那段一起走过的岁月。
  朋友说,我放不下的不是文字,而是一份感情。
  我说是,我不愿意因为文字切断彼此的联系,那种从文字脉搏里体会的心跳,更能激起内心深处那些藏匿很深的动力。
  尽管我知道,岁月一层一层地刷洗,有人来,自然就会有人离开。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但我坚信,只要我还在守望,当彼此偶尔的路过,他(她)们就会记起那段关于文字的岁月。那些渗透在文字里的悲喜,曾经被一个人真诚地阅读,就是幸福,就是一种情感瞬间撞击交汇的融合。
  私下经常有人说,轩进步了,文字的表达趋于成熟。
  其实听到“进步”一词,那种由衷的欣慰会无时不刻地鞭策着自己。我会觉得,写了这么多文字终于有了成效,那些自己没有经过,但是目睹一切的世态同样能让自己有感而发是怎样的一种成就。一直觉得,在我二十岁的年华里,能够从渺如尘埃的生命里留下一段关于心语的书写,若能在文字的方圆里开花结果,是上帝的一种恩赐,抑或造化。
  进步的路上少不了掌声,更少不了那些逆耳的忠言。那些真心善意的提醒,会让你保持清醒的头脑,让你更能乐此不疲地探索下去,直到寻找到属于自己的伊甸园。
  “太阳尚远,但必有太阳”,一直都以此为座右铭,现在依旧用这句来时的话作为来守望半年的历程和未来岁月的希冀。我坚信,在每个人不同寻常的生命轨迹里,或平庸,或出众,只要心存善念,就算渺如尘埃,总能在彼此的红尘里开出一朵以文字命名的友谊之花,
  愿与文字结缘的我们,能在摇晃的红尘里,沐浴一场及时的甘霖,抽芽拔穗。在未来某一段力不从心的日子里,谨记:生命如尘埃,红尘里能不能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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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然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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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人守望散文小组 发布于 2011/4/4 22:2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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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人夜半歌声 发布于 2011/4/5 8:02:14  
就算只有花田半亩,也要开得绚烂璀璨。
作者回复: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