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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杀人案
  作者:久野 发表:2011/10/18 11:29:25 等级:4 状态: 正常发表 阅读:2237
  编辑按:行文流畅,构思精巧,人物心理描写细腻,现实生活的真实写照。
  
  一
  那天黄昏,我从公园出来,被迎面跑来的女人,狠狠地搧了一耳光。我原本准备在公园散步的,可每个地方,每个角落,每处长椅上,都蛇一样地扭着一对对情侣,传来吧咂吧咂的吮吸带着芳香杂着口臭。我正想用手里的石头恶作剧一回,然后转身跑掉。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窜了出来,狠狠地搧了我一耳光,扬长而去。
  她身着红色紧身连衣裙,足蹬黑皮高跟鞋,走起路来,风急火急,屁股扭得厉害,如同一只火红的气球,在大街上滚动。我跃过斑马线不顾红灯绿灯,踩着KTV里扔出的歌声,在杂沓的人群中突围。街灯璀璨,霓虹闪烁,满大街一片银辉夺目,血红逼人。汽车呼啸而来,绝尘而去,一个个就像狗抢屎,嗅着地面往前冲。人群向我涌来,潮水一般,我气咻咻地前进,踩着谁谁倒霉!火红的气球,已经滚到了距我很远的地方,我只能看见依稀有个红点子,在霓虹灯下忽明忽灭。
  “追不上了,肯定追不上了,他妈的,白挨了她一耳光!”
  我很愤怒,真想把那个女人,一把拉过来,咬她几口才解气。一面,又无可奈何,毕竟她已经走远了,追不上了。都怪这些人,这么多,竟然这么多,人类每天做爱,每天生育,可每天也在死亡啊,还是留下了这么多,死亡也能容忍?!黑夜来临,我知道,那些公园里的男男女女早已进入了正题。他们多是学生,开房要钱,不如在公园的角落里方便,何况又刺激。梧桐树下野合,竹林深处做爱,何等浪漫,何等情调。那些成群的狗男女,害得我步也散不成,真他娘的可恨。不知又从哪里窜出这个野女人,竟然跑上来就是一耳光,他妈的,凭什么!
  我已经放弃了追她的念头,追也追不上,吃亏一回还是认栽吧。我准备去吃饭,然后回到宾馆,蒙头睡一觉,明天还有几件事等着处理呢。尽管我在这座城市读过四年大学,毕业外出工作一去就是十多年,对这座城市当然已经很陌生。我是个相当怀旧的人,几十年后再次回到这座城市,自然感慨良多。不过,我对城市天生有一种憎恶,深入到骨髓的憎恶,回到曾经度过四年时光的地方,除了感慨,我心里更多的还是不爽。我不爽什么,我不知道,反正就是想找什么出出气,煞煞性子。
  我从人群中走过,我们打量着彼此,目光如同鞭子,狠狠地抽向对方。女人傍着男人,腰身扭动,用丝袜兜售自己的风骚,咧着血红的嘴巴笑,让人疑心莫非月经倒流,不然何至于那么红!我烦透了大街上的一切,拐身进了一条小巷子。巷子里开着几家餐馆,好吃又实惠,学生时代,我经常光顾这儿。

  二
  我点了一份铁板,铁板是这家的招牌,正吃着,两个彪形大汉向我走来。两个都是手提黑色旅行包,嘴叼香烟,满脸横肉,一米八左右的个头。说实话,那一瞬间,我心里有些吃紧,全身一阵发凉,随时准备一跃而起,进行反击。两个彪形大汉只瞧了我一眼,那眼神满含着不屑与傲慢,径直去了我身后的空桌。我的心方才定了定,不觉嘲笑自己神经又胆小。真是的,何至于呢?那女人尽管搧了我一耳光,有必要再找打手来收拾我么?
  “老板,来两份铁板,快点,赶时间。”内中一大汉叽哩哇啦一阵大叫,显得很是不耐烦。
  “两位稍等,马上就好。”服务员倒了茶,扭着屁股走了。
  我乜斜着两人。
  他们出奇地压低了嗓子,仿佛生怕被人听了去。我对他们可以说没什么兴趣,有什么是值得我感到兴趣的呢?可我还是凝神细听,想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只听见一大汉问道:“做了那婊子,打算去哪儿?”
  “北京。”
  “北京?你就不怕?”
  “没考虑过。”
  “你还会干这行么?”
  “当然。”
  “那我们还是合伙吧,还是搭档吧,如何?”
  “不,我只和别人搭档一次。”
  “这就是你的原则?”
  “是。
  “两个人在一起,有个照应,干起活来,又默契,不是更好?”
  “不。”
  “为什么?”
  “闭上你的臭嘴,比女人还啰嗦。”
  两个人停止交流。这时铁板已经上来。服务员说声“两位请慢用”,扭着屁股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我又乜斜了他们一眼,两人板着面孔,只顾埋头吃饭。
  做了那婊子,“那婊子”是谁?“做了”,怎么做?强奸?干掉?显然还没去做。吃完饭就去么?这两个人到底什么来路,莫非是杀手。听他们的口气,看他们这副德行,十有八九是杀手。两个人是搭档,是第一次搭档,也是最后一次搭档,如果愿意的话,他们还可以继续搭档下去。可一个不愿意,他为什么不愿意?我坐着埋头吃铁板,大气不敢出,如果他们知道被我偷听了的话,肯定会杀了我的,就像“做了那婊子”一样。我恐惧,我困惑,我又镇定自若,生怕他们瞧出破绽来。我甚至不敢先离开,害怕他们叫住我,那可怎么办?我磨磨蹭蹭,把每一颗米,每一块肉都嚼得稀巴烂。
  终于,两大汉抹了嘴,喊老板结了账,一前一后走了。我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但我知道他们去干山么——“做了那婊子”。我应该报警么,可我没有证据啊。如果他们的确是去杀人,我只能听任他们去杀人,不然还能怎么办?杀几个人也好,他妈的,实在太多了,杀他娘的片甲不留血流成河!一面,我又感到阵阵发颤,心里十分恐慌。如果这一刻,在另一家餐馆,也有这么两个大汉,在商议着如何向我动手,那我该怎么办?我岂不是死得无缘无故,不明不白么,想想真他妈的可怕!“那婊子”知不知道有人会去“做”她?
  走出餐馆,车声扑面而来,血红的灯光砸了我一身。

  三
  说实话,我是来这儿应聘的,如今的世道不好混啊,外出闯荡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应聘总算顺利,尽管考试出了点问题,好在面试发挥正常。工资保底三千,外加提成,年终奖励除外,当然只有工作出色者,才有资格享有年终奖励,这是规矩,虽然不包吃住,也算不错了。为此,我进了一家可能不使用地沟油、稍微高档一点的餐馆,算是小小的犒劳吧。可惜我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当年那些义气的哥们儿如今也不知在那个城市打拼。啤酒自斟,三瓶下肚,豪气上冲,不觉欣然飘然。
  工作找好了,自然不住宾馆了,公司又不提供住处,只好租房。再说,我脾气古怪,不大习惯群居,公司就算提供住宿,说不定也会独自租房。
  带着一身酒气,满口酒后胡言,我趔趔趄趄地回到了出租房。正欲掏钥匙开门,我仿佛听见里面有人走动。怎么可能,我看你是酒喝多了,幻觉,绝对的幻觉。我刚一打开门,里面就传出了一声尖利地叫喊,比母猫叫春的声音还恐怖。接着就有人——是个女人——来推我,死命地推,一面厉声喝道:
  “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我浑身疲软,一推之下,瘫在地上,如同剔了骨头的肉,再也直不起来。
  “你耍赖,我让你耍赖!私闯老娘的宅院,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只想睡觉,尽管对我租房里有个女人,而且声称我私闯了她的宅院,很愤怒,也相当费解。毕竟多喝了点酒,本来就不胜酒力,五六瓶下去,能走回来已经是奇迹了。我躺在地上,舒展全身,惬意极了,哪顾臭女人的厉声喝骂。我听见她咚咚咚地跑了进去,又咚咚咚地跑了出来。然后,我身上便响起了噼噼啪啪雨点般地抽打。女人一边打一边厉声喝骂:
  “你耍赖,你耍赖,快给我死起来滚出去!……”
  我能感受到她使用的是扫把。几十下之后,身上火辣辣的疼,心中燃烧着愤怒,一股酒气上冲,我想吐。我艰难地爬起来,女人用脚使劲踢我,还是冲着我吼叫:“滚出去,滚出去!”我踉跄着身子,一个猛扑,也可以说是“玉山自倒”,抱住了她,哇啦几口,吐了她全身。
  女人一把甩开了我,又咚咚咚跑了进去,传来哇啦哇啦的吐声,接着是哗哗的水声。我躺在地上,舒展开身子,再也不想起来。不过,身子虽然疲软,轻飘飘的,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心里倒是很清醒。我感到自己在一阵一阵地下沉,下沉,无限下沉……直到一盆刺骨的冷水泼在我身上,下沉的身躯,才又如同被什么生硬硬地拽了起来。
  我睁开眼睛,再次艰难地爬着坐起来,无力地问:“你为什么在这儿,为什么打我?”
  “我为什么在这儿?这是我的房子,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我问你,你从哪里弄来的钥匙,既然要行窃,就别喝得这么烂醉如泥!”
  “谁行窃了,谁去弄钥匙了,这是我租的房子!”冷水的刺激,我恢复了许多。
  女人哈哈大笑,又厉声吼道:“我是房东!你给我滚出去!房子我根本没租给你!”
  我不走,死也不走,这房子明明是我租的嘛,竟然赶我走……
  女人掏出手机,拨了110。
  十分钟不到,警察来了。
  我拿出租房证,女人拿出房产证,两个人相持不下。
  我说:“我是通过中介租的,已经付了五百块的押金,房租也付了。”
  女人说:“我根本就没通过中介出租房子,你是私闯民宅。”
  警察说:“跟我们走一趟。”便拉着我上车。
  “她呢?”
  “她有房产证,不用。”
  警察联系了中介机构,要他们把我的“房东”传来。“房东”来了,警察要她交出房产证,她说没有,递给警察一张租房证,原来她也是租房者。
  她说,眼看着房子快到期了,手头金钱紧缺,就私自改写了租房日期,然后找到中介机构,给他们一笔费用,要他们把房子转租给别人。
  偏偏被我碰上了,真他妈的背!

  四
  这事总算处理清楚了,责任全在二房东,中介机构当然也难逃其咎,然而他们逃脱了。房东向我赔礼道歉,还给了一点医药费,我也没再计较,依然租了她的房子。
  几天之后的又一个黄昏,在我的租房门口,我意外地碰上了那个搧我耳光的女人。当时,我的愤怒可想而知,恨不得扑上去踢她几脚,但我极力克制了自己。我只瞟了她一眼,还是红裙衣,黑色高跟鞋,卷发披肩。
  “大哥,我等你很久了,你终于回来了。”她走上前来,欣喜地望着我。
  “有事吗?”我很不耐烦。
  “能到屋里谈谈吗?”她期待地望着我。
  显然,她没认出来几天前的黄昏,被自己在公园抽了一耳光的那个男人,就是我。如果她不是假装不认识我的话,那天黄昏的事很可能只是随意的,并非蓄谋为之。说不定,那一刻她打人的冲动极为强烈,正好我站在那儿,如果是另一个人站在那儿的话,也会被她搧一耳光的。是不是这样呢?谈谈也好,我要问个究竟。
  “请吧。”我打开了门。
  一进屋,她就一屁股栽进了沙发里,仰躺着,舒展开双臂,像是回了自己的家。
  “你不是要谈谈吗?快说吧。”
  “我要感谢你,因为你没有为难我妈妈。我也要向你道歉,因为我妈妈的确骗了你。”
  “那个二……二房东,是你妈妈?”
  “是的,不像吗?”
  我沉默不语。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少顷,她意味深长地望着我。
  “我怎么知道。”
  “我是妓女,或者……按照国家命名……就叫失足妇女,哈哈,失足妇女。”
  “嗯,那又如何?”
  “你难道,就不想……”她猥亵地笑笑,甩了甩头发,就像一块死兽皮。
  “我不是嫖客。”
  “我这是送货上门,算不得嫖。”
  “至少也是外卖啊。”
  我们都哈哈地笑起来。
  她说:“我先去准备热水,待会一起洗。”
  我一把拉住了她,“慢!我有事问你。几天前的黄昏,你是不是打过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就在世贸大楼前面的公园里。”
  她轻快地转着眼珠子,指甲扣着嘴唇,一脸回忆深思之状。
  “黄昏?你是说几天前的黄昏?对,我是打过一个人,当时我生气,见到谁就想打谁。难道……那个人是你吗?真是抱歉,我可以发誓,绝不是故意的。我当时真是气坏了,气糊涂了,见了谁就想打谁……”
  “什么事,令你这么生气?”
  “没什么。”
  “肯定有,什么事?”
  “不说。”
  “什么事?”
  “你就别问了!”她把手一甩,厉声道。
  “那你他妈的,一生气不打别人偏要打我,到底什么事?”
  她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衣服,扔到一边,像是翩翩的花蝴蝶,厉声说:“你到底做不做,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我指着门厉声骂道:“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出去!”

  五
  第二天,我的二房东也来了,她提了些水果,登门道歉。
  我有意套她的话,以此摸清红衣女人的底细。她闪烁其词,不作正面回答。不过,我也影影绰绰地知道了一些。母亲当然不会说自己的女儿是妓女,她只说女儿在某某单位上班,总是上夜班,有时候白天也得接待客人。或许,她根本就不知道女儿在干那一行当吧。
  听她说,女儿初中没毕业,由于家庭困难,就辍了学南下打工,已经有七八个年头了。她是前几年才来的,工作是女儿帮着找的,在一家鞋厂打扫卫生。本来女儿的待遇很高,近来听说出了什么问题,发不起工资了。女儿准备辞职,老板不让,硬留她,只好继续干下去。
  黄昏时候,我下班回来,红衣女子又站在我的门口。
  她微微笑着,说:“大哥,你回来了。”
  我开门让她进了屋,问她又来做什么,并且告诉她她母亲已经来过了,如果没什么事,不要来找我。
  “我不是来找你,我是在拉客。买主难找呢,有货也销不出去。”说完,她一阵吃吃地笑。
  “我消费不起,你还是走吧,我不想耽搁你的生意。”
  她凄然地望了我一眼,说:“其实,我没处可去。我妈把房子转让了,你又揭发了我们,——也不能叫揭发,你应该那么做——警察局罚我们款,房东索赔,中介又狠抽一笔费用,我们已经穷途末路了。主要是……主要是……唉,妈的,说这些做什么,说给你有什么用!”她的情绪又激动起来。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能帮你吗?”
  “妓女和嫖客,你干嘛要帮我,你没必要帮我。”
  “我不是嫖客。”我义正言辞地说。
  “男人都是嫖客,都是玩弄女人的混蛋!”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其实,就算有困难,我也帮不了她。
  “我是D姐,我是妓女,我能遇到什么困难?不过是得罪了黑社会老大,可那个混蛋有什么了不起。他要花样翻新地干我,我凭什么顺从他,我偏不!他们几十个人轮流干我,抽我,骂我下贱,冲着我撒尿,逼我吃他们的屎……那些狗日的,我求他们,他们也不放过我。我就一口咬了那狗日的鸡巴,绝他的子,断他的孙,痛他妈个满地打滚……我跑了,拼命地跑,我知道,他们在找我,想杀我……”她时而愤怒,时而哭泣,时而镇定。
  我再一次沉默不语。
  良久,我才问:“那你打算怎么办,躲躲藏藏一辈子吗?还是回老家吧,不然马上报警。”
  “报警?亏你想的出来,报警不等于自投罗网!警察都是一群脱下裤子操娘,提起裤子扫黄的混蛋。”
  “那你还是回老家避一避吧,风头过了,再出来。”
  她说“好”,起身就走了。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依然如同一颗火红的气球,滚向无边的黑暗,我的心里,莫名地涌出几许感伤。

  六
  一连几天,公司里事比较多,须得加班加点,多是晚上十点左右才下班。自然,这几天里,我都没再遇见红衣女子。或许黄昏时候,她也来找过我吧。
  所谓的公司,其实很寒酸,小小的,就三间房。老板财大气粗,说话很傲慢,尤其不把我放在眼里,处处挑我刺。一天对着电脑做那么些狗屁无聊透顶的事,还要受他的气,心里何曾一天舒服过。说不定,哪天一气之下,又会拍拍屁股走人。这么多年,我都不知进了多少家这样的所谓公司了,没一家令我满意。
  这世道,真是他妈的难混啊。
  也怪我脾气古怪,性格太过高傲,唯独不合大众。我有一个天才的梦想,当然,我也遭受着一个天才应该遭受的厄运。哈哈,我他妈就是这么妄自尊大!
  几日的加班终于加完了,我又一次在黄昏时候,回到了住处。我希望遇上那个红衣女子,但是,我的希望还是落了空。她去了哪儿,莫非听了我的劝嘱,真的回老家了?那她也应该来道一次别啊。有那个必要么?“妓女和嫖客,有那个必要么?”再说,前一段时间都在加班,兴许来了没碰上呢,倒是辜负了她的一番美意。
  这几年,不知为什么,我也养成了看报纸的习惯,仿佛那真的能给我带来什么,仿佛某某明星的艳照真的与我有什么相干。反正,我养成了看报纸的习惯。
  打开报纸,头条自然是政府的。往下看,往下看……“4·14残忍凶杀案案犯潜逃”又杀人了,每天都在杀杀杀,也没见街上的人少了好多,还不是成群结队,他妈的,不怕死的,使劲杀吧。
  当我看清死者的照片时,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祥的感觉,莫非……我快速地阅读报道:
  被杀者系一红衣女子,二十开外,头部有明显钝器创口,身上多处青紫伤痕……经化验,身体各处均有精斑……据初步调查,该女子,可能是某某会所的D姐……至于被杀原因,警方初步断定,很可能是仇杀,理由有三,一……案犯已经潜逃,据凶杀现场脚印推测,案犯应该在一米八左右……
  尽管死者的面部由于毁损严重,已经辨认不出,但我敢肯定,被杀者就是那个黄昏搧了我一耳光的红衣女子。那么杀人凶手呢,不是那两个彪形大汉又会是谁呢?顿时,我的脑子有些混乱,不知如何是好。要报警么?警察会相信么?红衣女子得罪的“黑社会老大”到底是谁,能一下拉他出水么?若不能,告密者的下场,是不是和红衣女子一样?
  “报警?亏你想的出来,报警不等于自投罗网么?警察都是一群脱下裤子操娘,提起裤子扫黄的混蛋!”
  不知为什么,我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红衣女子的牢骚。尽管我知道,她把社会看得太黑了,太邪恶了,但我还是犹豫着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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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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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人泽么郎杰 发布于 2011/10/21 9:52:55  
“报警?亏你想的出来,报警不等于自投罗网么?警察都是一群脱下裤子操娘,提起裤子扫黄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