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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河柳相依时
  作者:然野 发表:2011/3/11 21:08:35 等级:5 状态: 阅读:2169
  编辑按:从常见的柳树中发掘春意,从春意中生发文字。

  每当看到柳梢儿泛黄的时候,河就开化了;每当看到柳梢儿柔了的时候,春的脚步就近了;每当看到柳稍儿挂满蝴蝶般嫩芽的时候,春天就真的来了。
  
  柳树是北方的常规树种。村头的大柳树,有些中空的树干,揭示着它的年轮,田野里几棵孤单的柳树,给下地的人们遮阳避雨,还得说河边的柳,家族兴旺,浩瀚成林。记得最初,人们把柳树砍得光秃秃的,让其自生出很多的枝杈,人们有意的修剪保留着壮实的枝条,让其生长。待三年左右的光景,这些枝条长的粗壮笔直,这就是盖房上等的材料——柳椽。
  
  柳树的枝条直挺挺的向上长着,柳树的根系在岸边深深的扎下去,它馈赠人们枝条,奉献自己的根须护堤,就是把自己的美丽忘却,当然,这是不情愿的。又过了多少年,人们开始尊重自然,柳树躲过了遭砍秃的命运,它开始打扮梳妆自己了,它长长的枝条垂下来,它大大的树冠长起来,柳树的梢儿柔了,柳树的丝儿飘了,柳树风情万种了。
  
  在城市里的河边,柳树长在护坡的边上,它们被圈在不大的树碗儿里,它们的根系难免有压抑之感。它低垂的树梢,轻拂着溜早人们的衣衫,爱怜的触摸着恋人的脸颊,孩子们还时不时揪揪它的发辫。河里的水在缓缓的流着,岸上的柳在深情的望着,柳梢倾其全力往河心探着,风儿来了,河水泛波,在一刹那间,柳梢儿被风压低了身姿,河水借风抬起了浪花,不经意的轻轻一吻,再吻。
  
  不宽的小河,不息的流淌着,小河拐了几道弯儿,穿过了不大的小桥,来到了柳林旁。看得见人们早先用柳树桩扎就的篱笆,那是用来护堤的。谁曾想,几年过去了,这些柳树桩活了。它们发出了芽,长出了枝,憋出了条,茂密了叶儿,长成了密密匝匝的柳树墙。
  
  它们的根,就扎在河水里,它们的干,就倚在水流中,它们亲吻着河水,它们紧贴着河水,它们的枝条匍匐在河水里,顺着水流拉长、摆动、须臾不离的亲昵着。到了一个拐弯处,河水出奇的静,一汪河水在静静的休息。那岸上的柳稍儿,受微风的指派,轻点水面,一下两下,涟漪泛起,圈圈扩大。映在水面的柳树身影,破碎了重圆,重圆了破碎,好一首破镜重圆的歌。
  
  一只青蛙蹲在岸边,爱怜的看着水湾儿里的蝌蚪,黑乎乎的一团,聚拢了散开,散开了聚拢,柳梢儿时不时的参与其中。蛙儿猛的一跃,咕咚的声音清晰在耳,水里的涟漪涌向岸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柳絮轻轻的飘着,小河在静静的淌着,风儿在柔柔的吹着。金黄绒绒的柳花,挂着洁白的柳絮,借着风势,离开了柳树,飘上了天空,飞向了城市,轻渺的挂在了人们的纱窗上。
  
  更多的柳絮还是留在了河边,他们浮在水面山,聚集成一团儿,粘在水流平缓的地方,白白的一层,像未融的春雪。可试想,一旦条件适应,说不准又滋生出一片柳树的幼苗,但愿如此,事随人愿。
  
  看着河边的柳,望着东去的水,品味着河柳相依的日子,这是春之歌,这是自然的曲,这是春的景,这是水的韵,这是河柳谱写的田园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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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运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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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人守望散文小组 发布于 2011/3/31 17: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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