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写给《艾利之书》
![]() 从没有想过信仰可以让人疲惫到死。——写在前面 第一次看到那个片名,《艾利之书》,是在电视指南频道。我记得那里的很多电影,国产的海外的,我都没有认真的去记得过一部。那天是一种偶然,我玩弄遥控器的无聊里那个托着疲惫脚部的男人走进我的世界。是一种毫无商量余地的,狠狠的走进。我都没有来得及看清他身上衣服的颜色。像是一场安静却仔细的对视一般。我注视他,心在狠狠的抽动,那是无法拒绝的苦难和孤独。很久以后,我照镜子的时候会想起他的胡渣他的弯刀,还有他背后的黑色的过往,一个漆暗的。灵犀一照。 那是一个黑色的世界,没有绿色,没有人性。一切都是惨烈的,没有谁能在那些孤独里活很久。只是有些人把信仰揣在怀里,不停的走,不断的寻找。世界唯一的光明,就是那些不能丢失的文字,就是那些不能忘记的文明。他们把他当作是一种最有利的武器。这里的他们,就是那个瘸着腿依旧不断抢夺不断挑起战争的老头以及他手下的那帮只懂吃人肉的蠢货。 他是悲哀的,尽管他读很多的书,那些只能让他在空虚里看不见真理。他是贪婪的,为了征服,为了统治。他牺牲了他喜欢的人,那个天生就瞎的女人。虽然她没有恨他,或者只是一种可怜而已。她很清楚他的好,那瓶世界上唯一的洗发水他只为她洗头。可是她不能看他在那些黑暗里做更加黑暗的事,况且他还要赔上她的女儿。那个女孩,他怎么可以。虽然不是他的。 只是他已经疯狂,自从那个男人的出现。 他背褐色的背包,大衣上又把弯刀,谁都不知道它的锋利。除了那帮被他杀死的强盗。 那是他在猎杀了一只老猫之后,他在火堆里把它们烤熟,有老鼠光顾,他请它吃。他记得那些恐惧,他说想吃就得自己上前争取。老鼠胆子在灾难后也大了起来。它闻那些猫肉,然后在他手上叼走一块。他没有伤害它,那只生命那么单薄,他应该是不忍心。或者,他的屠杀已经让他疲倦。 他用猫油当唇膏,他用那种像湿巾一样的东西洗澡。他的纹身爬满身体,纠缠着那些刀疤,或者是枪弹留下的。他洗得很舒服,那些风沙留下的痕迹都他妈滚蛋。他在胯下揉搓几下,很陶醉的样子。他不是龌龊的人,只是把它打理干净一点儿。 躺下来,听一首歌,很舒缓的调子,让他可以安静。他把褐色的背包打开,拿出一本用布包裹的黑皮书来,他默念上面的文字,虔诚和神圣。在那些信仰里,他沉沉的睡着,没有打扰,只是安静的做一次梦,可能那很奢侈。 行走是他的使命,世界已经濒临灭亡,只有召集大家一起重建。只是那些战争让很多的文明消失殆尽。在西边,那里在收集那些遗落的文明。他要走到那里,把他背包里的东西交给他们。这是神给的使命,是他生命里的信仰。 走到这里的时候,有个女人在呼喊,他的样子让她吓坏了。她请他帮他,很真诚的样子。他转个圈,他闻到三十英尺以外散发的臭味。那是没有肥皂的好处,强盗都那么不讲卫生么?或者,能有喝就不错了,还奢求洗澡? 他杀了他们,不是他要惹事,他的底线一直都保持得很好,只是有时候不残忍是会被人家吃掉的,他的肉可不是拿来喂他们的。他擦干净那些血迹,没有管那个女人,连她的水都没有抢走。他应该是个善良的人。黑色的世界,能有善良?他不是神,虽然他在完成神的使命。他只能眼睁睁看那些强盗杀了路上的无辜旅客,他对自己说,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 孤单就大肆去开。 当他踏进那个小镇的时候,高楼上有瞄准他的机枪,他没有妄动,这个世界,很正常。他在一家修理店里坐下来,他的耳机没电了,他得冲上它们。前提是他要有钱,还好,那几个强盗身上还有个打火机。算是不错的东西了。更好的是他的玩具,那些很有趣的可以安慰男人的东西。老板很满意,他的手一直伸着,那是一种规矩。虽然他不是劫匪不是强盗。 他问老板在街对面是不是可以有水喝,老板说有,前提还是要有钱。 他去了,戴上眼镜,那些光足以刺瞎他的眼。酒吧里很热闹,那伙强盗也在,他们抢回来一大袋书,那个老头没有很高兴,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那本。他不知道他要的就在楼下。 他在吧台那里站定,服务员问他要什么。水,他的回答很直接。 那是个好东西,你知道的。 他点头,他把围巾拿出来,很好的面料,再难找得到。 不够,或者再加一倍。 他又拿出手套,很不错的皮革。 服务员收揽在怀里,他得喊人去打水。一个小小的壶,是他的。 索拉娜。 有个女孩走出来。她的眼睛很好看,只是他没有看她。有只猫在他的背包上跳过,他推它,它的牙齿很尖锐。 强盗走过来,那是我的猫,在这里两年了,他比你更有资格呆在这里。他没有回头,淡淡说了句抱歉,那是一种谦恭的道歉。他不想惹麻烦。只是麻烦躲都躲不掉。强盗头子躺在他的脚下,他只是把他的头撞向了桌子。他不能再呆在这里,他连水都不要了。人已经围过来,他放下包,大衣上的弯刀发出耀眼的光。然后是他的刀在收割生命,那些头颅在他的身边滚过,眼睛里全是恐惧。 他的刀将要结束最后一个人生命的时候。她叫了停,她的肩膀在颤抖。然后老头的手下冲过来,要向他开枪。老头阻止下来。 老头请他上楼,问他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他回答很直接,没有拐弯抹角。老头很开心的样子,他从没有见过如此身手的人。而且每天都在阅读。 老头叫索拉娜帮他打探消息,并且用她的母亲威胁。他在她的眼泪里知道了那本书的下落。只是他去的时候,他已经离开。 他在修理店拿回耳机,出来的时候有很大的风沙,然后他们打起来,他的身上有很厚的保护,枪打在他的包上,没有伤害到他。他开枪,解决了高楼上的机枪手。然后他废了老头的腿。他走的时候,有个人没有开枪,那个人是是爱索拉娜的。至少是要她的。 他走的很急,只是他的嗅觉一直都很好。他叫她出来,为什么跟着我?她的回答很坦白,跟着你我更安全,她母亲也这样说。 然后他们上路,去西边。 中间有些小插曲,很刺激,很动人。 一个为了信仰奔走的男人,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跟来的女人。他们就这样向着一个方向,没有停歇,走的干脆。 老头发动全部武装追击,他的腿瘸了,他拿一根拐杖,他说他才是未来。 追到的时候,他和索拉娜败了。他们抓她回去,并且抢走他的书。他的肚子被打了一枪,在往外汨汨流血。 他的刀在那个人手里,他曾经没有开枪打他。索拉娜用绳子控制了开车人的方向。车子翻了,她爬出来,她看见那把刀插进了他的心脏。她开车往他的方向赶去,那里没有了他。 沿着往西的路,他一直走着,黎明早那些眼光里那么遥不可及。他的信仰会要了他的命。他记得他在杀人的时候默念的圣经上的语言。尘归尘,土归土,他也也要归去了么? 索拉娜追上他的时候,他没有回头。她扶他上车,他在车上包扎伤口。他们一直往西,就这样走下去。他闻到了大海的味道,那里就不远了。 迎接他的是个老头,白头发很稀疏。他坐下来,说明他的来意。他的书被抢走了,可是他们不知道他已经把文字永远的记在脑子里。谁也抢不走了。 那个抢书人只是个悲哀的可怜虫,他以为他可以统治更多的地方,只是他不明白,信仰在一个人的心里是可以生根发芽的。他无法统治,他只能悲哀的老去,变做尘土。只是叛乱让他死的连灰尘都不如。 西边的风细细的吹,他剃掉了胡子和头发。沐浴更衣。他躺在那里,也许他的伤口在化脓,他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不停的背诵着,在他死之前他要口述完他记得的。白发老者不断的写,那些稿子堆积成了山。他的呼吸急触着,他的生命走带了尽头。 他安静着接受洗礼,没有了战火,没有了争夺。他的世界干干净净。那些信仰杀了他,他没有后悔过。一直在行走,终于可以停下来。 新编圣经在书柜上安静的陈列,上面有他的鲜血,殷红的像开在那海岸边的杜鹃花。他走了,连名字都没有留下。从头到尾,他没有名字,有的只是信仰。 索拉娜把他的弯刀扛起来,新的使命还在继续,他安静的躺下了,有人再安静的站起来。信仰让他们不断前进,在黎明来临之前或是之后。 他的脸镶切在那些昏黄的光线里,他能看见神的微笑,黎明就真的来了。 后记:我不是一个好的记录着,我只是在回忆那些为了自由而战的故事。他是个孤独的人,可是他的世界却那么热闹。神给了他信仰,他就不断的去完成。这是一种态度,一种绝对的坚守。 我看完这部片子的时候有太多的震撼,那是一种来自心里深处天翻地覆的感觉,没有来由般的袭击。我又看了一遍,很多的人都没看明白,我告诉他们,如果你们也有信仰的话,那么就会懂了。 ![]()
评论人晚亭 发布于 2011/4/15 23:2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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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人守望散文小组 发布于 2011/4/30 21:2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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