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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夜
  作者:竹鸿初 发表:2013/3/11 10:04:08 等级:3 状态: 正常发表 阅读:1817
  编辑按:作品缺乏深度。
  
  车轮吱吱呀呀的唱着哀歌,老马喘着粗气,艰难的向刑场迈进。坐在车上的女人正值妙龄,双眉俊俏,犹如两笔有力墨迹。墨迹未干,映在她的通红的脸颊上,似乎在暗示着美丽的终结。为他,她付出了一切,从女人的名节到身体,她毫不保留的奉献,却不想换来了他秋后处斩的噩耗。
  她哭的死去活来,直到怀里的婴儿哇哇啼哭时,女人的母性促使她撇开忧伤,慢慢地恢复了理智。她大声地骂道:“这个杀千刀的,竟然真的不得好死。”她清楚地记得,这个令她神魂颠倒的男人曾亲昵地贴在她耳畔,用粗圆的胡渣碰触着她的脸颊,她幸福的感受着这种被胡渣扎的感觉。陷入了他谎言世界的她,将头顶在他狂阔的胸怀中。这是她出阁后最温暖的怀抱,她记住了,且越陷越深。
  这个男人,是隔壁村出了名的风流人物,可她却禁不住寂寞的煎熬。她真正的男人由于身体原因,未能给她生理上的满足。她没有哭,一滴泪也没有流,这感觉就像亡失了一只讨厌的猫狗一样。她不知为什么会对这个憨厚老实的病秧子没有丝毫的感情,难道这些年的恩爱都是幻影,从不存在。坐在车上的她用力的抽了自己一下,发下这种疼痛竟然如此的熟悉,像是自己甜蜜的第一次。
  她想起了陈寡妇的老相好……
  路旁残败的树木孤零零的僵立两旁,那些随风飘动的黄叶像恶狼的眼一样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觉得自己被囚禁了,已经没有了自由,不知所措的她神经质的拿起身旁肮脏的马鞭,用力的抽在老马满是伤痕的背上。老马吃痛不过,掉头怒视,似乎要用它那发黄的牙齿啃掉这个恶毒少妇的皮肉。
  老马是有仇恨的,那年,由于她未能为夫家添得一男半女,受了婆婆声色言厉的训骂:“不会下蛋的母鸡,做事又笨手笨脚的,真不知我那个笨儿子喜欢你哪一点?”一直以来,她都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何曾受过这般侮辱。这时,一只小马驹热情地向她走来,她看见这只小马驹就来气,一只老马都会生育,为什么自己一个堂堂正正的女人却不能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她抱起立在门框上的一根木棍,几棒下去,小马驹就气绝身亡了。
  打这以后,老马每次都用着复杂的眼神仇视着这位女主人,老马除了识途外,它还非常聪明,它压抑着仇恨,准备为自己的未来谋划。老马一边仇视这位女主人,一边渴望她来喂食,只有她来喂食时,它才能近距离的仇视这位不共戴天的仇人。它在心里用从男主人那里听来的脏话暗骂这位女主人,“水性杨花,残花败柳,人尽可夫”之类的,但她从未从老马浑浊的眼神读出这些。
  这匹老马知道的比她更多,或者说老马比她博识,她的男人曾偷偷地骑着这匹老马去镇上的迎春楼喝花酒无数次。虽然他觉得自己的老婆长相还不错,可却少了一些风韵,所以,在那些女人的洁白挺立的乳房上,他能找回自己作为男人的自信。每次去镇上之后,他都有气无力,感觉头重脚轻,全身乏力,老马驮着满身酒气、胭脂香味的主人。路旁的杨柳垂得比老马的蓬乱的尾巴还标准,河沟里的野雁扑着翅膀,激起水花,打湿了岸上的荻花。桉树的顶端,茂密的枝叶间,鸟儿躲在巢里偷偷地窥视着这个所谓的风流公子。
  老马浑身是汗,肚子也饿的贴近了背,它放慢了步伐,走进了一个小院,混乱的吃上了几口嫩绿蔬菜。这明显是人家种植的,可酒醉的他笑呵呵的看着老马,并大声的叫道:“吃吧!吃穷陈寡妇,这样,饥肠辘辘的她会放下女人的名节,爬上我的炕,为我厚厚的风流史册添上浓浓的一笔。”
  只见一位浓眉厚唇,腰宽脚粗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根枝条,气狠狠的朝老马走来,他以为这位已经独守空闺了好几年的女人会把愤怒撒在老马身上,可陈寡妇却出其不意的打在他腰上,他哎呦了一声,便从马背上重重的摔了下来。全身乏力的他,脸上毫无血色,色迷迷的看着陈寡妇,并用手去抚摸陈寡妇的大脚。他以为陈寡妇会非常温柔的扶起他,然后一起到屋里,之后便是一场更为寂寞的黎明前的黑夜。他仿佛听见了汹涌的波涛淹来,吞噬了家里那位黄脸婆的身影……
  陈寡妇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愿扶起他,而是棍棒相加,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等他醒来时,陈寡妇瞪着双眼,眼里喷射出愤怒的火焰,似乎要把他烧成灰烬不可。
  恢复了意识的他揉了揉眼神淤积的眼睛,才发现陈寡妇周围已经站满了人,无数双脚林立在他的眼前,挡住了他看陈寡妇的眼,他颤巍巍地抬起头,视线不停的上升,他终于看清了这些面孔,他的老婆就站在人群中,哭成了泪人儿。母亲恶狠狠地盯着他,大有怒其不争之意。周围的看客交头接耳,议论着这件事情。
  有人说这是陈寡妇耐不住寂寞,勾引大傻,也有人说大傻是想借陈寡妇传宗接代……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有花甲老人沧桑深沉的声音,有淫荡娇滴的声音,最主要的还是张大嫂的声音,她不顾廉耻的走到大傻身前,把衣服脱到上胸,两只干瘪的乳房像两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令人作呕,有的光棍看着乳房竟出了神。这对乳房对于其它家有娇妻的人来说,简直是女娲打盹时留下的败笔,既丑陋,也没有生机。
  大傻看着陈寡妇,用无辜的表情代替自己的忏悔。露出乳房的张大婶竟然被大傻忽视了,大傻连看也没看一样,她握着自己蜡黄的下垂的乳房又挺了上去,欲羞辱一下这个不识人间尤物的蠢货。这次,张大婶如愿了,大傻看见了,他禁不住一阵作呕,呕了一地秽物。张大婶恼羞成怒,竟将乳房捂在了大傻的脸上,德高望重的村长也被这一幕逗得发笑,仿佛张大婶的双乳不是乳房,而是两个被风蚀了的小山丘。
  看见大家都笑的前仰后合,张大妈才不舍的把双乳移走,大傻在地上喘着粗气,惨白的脸竟然有了红润的血色,而且感觉他的神志也恢复了,不再像以前那么痴傻了。大家被脱胎换骨的大傻肃然起敬,纷纷投去赞许的眼光,似乎是在默认调戏陈寡妇是天经地义之事。
  她虽然看见丈夫不那么痴傻了,但她不能容忍自己的结发夫妻竟然被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女人欺辱,她雄赳赳的走到张大妈身后,一脚将这位表面正经的女人踢到在地。张大妈趴在地上,大声地叫骂着,周围除了看客无一人应声而为她出头。张大婶为了尊严,站起来,两个女人厮打在一起,彼此抓着对方的头发,用力的拉扯,像是两头发情的母牛为争夺公牛的宠幸权而发生的决斗。
  严肃的村长再也看不下去了,于是拉开她和张大婶,并趁机在张大婶的双乳上摸了一把。张大婶的双乳终于得到了青睐,她觉得特有面子,于是,抖了抖胸,对村长娇羞的笑了一下后,便抬起高贵的头,披着散乱的花白头发钻出了人群。
  此时,黄昏已近,围观的村民纷纷散去,只剩下陈寡妇一人,站立在原地,暗暗地落泪。
  黑夜像往日一样如期而至,乌鸦哇哇的乱叫,似乎预示着坏事将至。
  陈寡妇吃完了中午的剩饭菜,简单的洗漱后便草草上床睡觉,竟一反往常的忘了关大门。屋外,贼眉鼠眼李大脚偷偷地站在门外,蹑手蹑脚向屋里走来。陈寡妇以为是老相好来了,就很顺从的如了李大脚的意,当完事后,一听声音,才发现竟然是村里的小偷李大脚,于是大声地喊“非礼”,躺在床上喘粗气的李大脚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带出了温柔乡,他下意识捂着陈寡妇的嘴,然后猛力的掐着她的脖子,陈寡妇不停的挣扎着,可她哪里挣得脱李大脚如铁钳的双手,她用力的瞪着脚,床头上她最喜欢的玻璃杯被蹬落,只听清脆的一声,她和玻璃杯都失去了美丽的权利。
  直到自己恢复理智后,李大脚才发现,陈寡妇两眼怒睁,已死去多时。
  第二日,太阳升起,暖暖的阳光懒懒的射进陈寡妇的窗,照在陈寡妇的脸上,显得分外恐怖。陈寡妇的老相好正好从这个村路过,便绕道来到陈寡妇家,准备幽会,刚推开门,却发现,陈寡妇裸露着身体,惨死家中。陈寡妇老相好报了案,背上扛着枪的保安队对着带着几个队员慢悠悠的骑着自行车来到陈寡妇家,陈寡妇的家被围得水泄不通。
  还没等保安队长问话,就有村民主动叫道:“一定是大傻,他昨天因调戏陈寡妇不成,遂起杀机,杀死了陈寡妇。”
  渐渐地,附和声高涨,于是,还没等城里的验尸官来验尸,这件杀人案便定了案。保安队长率着众人疾奔大傻家去。
  大傻躺在床上,正在磨着牙齿,当他被保安队员抓起来时,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还以为是保安队又来收保护费来了。
  她站在门口,死死拦住主人,阻挡众人将他这个不争气的丈夫带走,大傻的妈昏倒在地,大傻连呼冤枉。
  等着县长宣布执行死刑命令时,张大婶主动出面,愿意担当证人,证明大傻不是凶犯。理由是,对自己双乳不感兴趣的男人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一个在生理上不行的男人怎么能先奸后杀陈寡妇呢?收了陈寡妇老相好贿赂的县长在众多父老乡亲的质问声中窘相外露,豆大的汗水滴流,身旁猴腮方脸的师爷连忙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把陈寡妇的老相好抓起来,让他来担当这个杀人罪。县长二话不说,连忙下令抓捕陈寡妇的老相好。
  陈寡妇的老相好被抓时正在与大傻的老婆云雨,当时,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破门而入吓得半死,村民、保安队员站了一屋,大傻的老婆用被子裹着身体,陈寡妇的老相好被赤裸裸抓到了城里。
  大傻的老婆被赶出了家。当她听闻陈寡妇的老相好被判死刑之时,她就赶着自己唯一的财产,老马和破马车向刑场奔去。
  天际,天地合一,一片黑向夕阳漫去,浅浅地,世界把她——大傻的老婆囚禁在夜里。这个夜就像一座坚固的监狱,关押着一切逾越过道德底线的妇女……
  老马的步伐暗了下来,路旁的芦苇竟伙同黑夜占领了这一方净土,愤怒的水鸟冲天而去,试图逃出囚夜,却飞入更黑的夜。
  凄风呼呼,刮着一切有生机的东西,她的头发凌乱如垂柳,遮住了她的眼。突然,芦苇躁动,里面蹿出一个男人——李大脚,李大脚用力将她拖入茂密的芦苇中,她大声地呼叫声和阴森的风声混在了一起,把整个黑夜都囚禁在了她淫荡的呻吟声中……

  后记:对于我来说,第一次把文字写的有些赤裸,这也算是对人性的一种突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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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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