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里昏黄的灯光
![]() 大山的夜晚,月明星稀,分外地幽静,多情的月姑娘给大山披上了一层厚厚的轻纱,使大山更加地神秘和幽静。月光下,人是那般的隐蔽,天宇是那般的素净。现实的世界退缩了,想象的世界放大了。她----总在脑海隐隐约约地浮现,放大。思念,我仿佛置身于熟悉的一颦一笑,山水柔情之中。 “一颗,两颗,三颗……” 三十年前的我,总爱歪着小脑袋,瞪着眼睛,在月光下,数着天穹那零散的星星。 那时候,一到夜晚,每一户人家的屋子里都逸出昏黄的灯光,昏黄昏黄的。晚风吹过树梢,簌簌地,荡漾在含着泥土香味的空气中,间或夹杂着几声狗犬的声音,在昏黄隐约的灯光下,说不尽的清寂,道不完的乡村韵味。 还记得小小的我,就是在那昏暗的灯光下,偎在外婆的身边看外婆一针一线地为我们缝着衣服,调皮的哥哥却经常在晚上趁外婆不见的时候偷吃外婆用来拜神而藏好的糖果,外婆不见的时候偷偷地塞给我一颗,然后我们骗外婆睡觉了,实际上我们却躲在床上分享我们的战利品。爸爸却一本正经地坐在桌子前备课,每次发现我们偷吃糖都会帮我们保守秘密。 昔日的点点昏黄灯光中,已夹杂着不少莹莹白光,已经从我的梦中溢出,仿佛清雅素淡的月亮一比高下,稍一接触就感到无比的开阔明亮,哪怕是一眼,那无穷的快意便溢满心田。 晚上,我毫无睡意,站在窗前托着腮在遥望远方,在想念着外婆那慈祥的笑容,温暖的爱抚。每逢这个季节,外婆都会准备去买糖,炒花生,和面,包饺子给我们吃。可现在,再也吃不着那种味道了,因为外婆在我读小学的时候生结肠癌死了。我依稀感到大山里,安静得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世界,只有遥远的黑暗中好象还有几个闪烁的亮点,像灯光又像是星星。 我呼了一口气,揉揉疲惫的双眼,静静地感受那份空灵。 我,习惯了失眠。当农历二月的春天汹涌而至,我的思绪乱涌,感情泛滥。我把我的心灵拿来剖析,开始思索我的前途,我的生活,我的性格,我的感情以及归于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我不会刻意去逃避尘世的喧嚣,我并不乐意去做一个隐者,可我渴望尘世的人情,这不是我的清高孤僻,只是因为它可以营造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在这份空间中我可以寻找一份无拘无束的自己及片刻难得的宁静。 灯光仍荡漾在含着泥土香味的夜晚中,而点点昏黄,莹莹“星”光,故乡的灯光在我的心中摇曳,重叠,交织在一起。我抬头,月亮正俯视充满希望的大地,而远方,灯光正灿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