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你说，爱。
　　她们就疯长，丰满，
　　让你难以呼吸。
　　
　　你说，不爱。
　　她们愕然后，渐渐枯黄，
　　（老人们叹息道：一岁一枯荣呀。）
　　　　
　　
　　『之二』

　　她们一直站在那儿，
　　奔跑的是时间，
　　眨眼就是九月了。
　　
　　她们尖叫道，停一下吧。
　　停下来的时候已到十月，
　　她们被一股脑儿抛弃在十一月。
　　
　　　　
　　『之三』

　　我的脾气不好，
　　骂过，也打过你，那一巴掌
　　之后，你渐渐老去。
　　还有谁不是秋天里的杂草？
　　　
　　
　　『之四』
　　说爱我吧，或者说不爱。
　　都不重要了，爱情太微不足道。
　　甚至不如一阵风，一颗露，
　　一根草。轻轻的一声叹息，
　　她就枯萎了。
　　　　
　　
　　『之五』

　　我的胡须，
　　这些秋天里的草，
　　越来越锋利，
　　每抚摸一下，
　　都能感觉到日子的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