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南瓜(外五首)
![]() 『种南瓜』 老妈说,她在屋前篱笆旁种了几株南瓜。 (篱笆才一米多高呀,瓜蔓很快爬上顶了, 又得落在地上。为什么不种在桂花树下?) 桂花树太高了,她们一心一意去攀高, 就结不出很多又大又漂亮的瓜了。 老妈跟我这样解释着。 『终结』 她是今晚最后一个女诗人。 写完这首诗, 就去男欢女爱,生儿育女了。 今晚,她要终结一首诗歌, 一个时代,一段爱情。 『那株树』 那株树老了,在老家,不肯过来。 不开花,不发芽, 曾经满树的果实早就落了。 经常浑身疼痛,彻夜难眠,却不知道到底那里疼。 现在,我也开始疼痛了,不知道疼在那里。 『玻璃房子』 你看我,被关在在玻璃房子里, 像一个巨大的琥珀。 现在,该你进去了,看你 随着节奏在水银里如何游动。 『甚至』 想丢掉什么, 没有一件东西本来属于我。 我想离开, 却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告别。 『那堵土墙』 那堵土墙坚持了那么久。 老人送到山上掩埋了, 小孩们长大成人出去了, 才在晚上突然坍塌。 没有惊动任何人。 去年,我回家,看到了 一人多高茂密的茅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