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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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初,教育学习苏联老大哥。把捷克大教育家夸美妞斯的:“教师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事业。”的紧箍套在中国广大教师的头上,再把“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的无薪职称的贵冠扣在“老九”头顶,从此教师就成了被唐僧操纵的孙猴子。再大的本事,也只能是个傀儡。经过几十年的“进化”,渐渐地没有了“野性”,没有了对未知世界的征服“欲”。作为知识分子的重要组成部分,教师的确有不可推卸的历史责任。但是要完成这个使命,首先得具备知识分子的职能——独立思考与辨别是非与方向的能力。当他们丧失了这些能力后,就象被阉割的太监,虽然仍有人形,却没有了人的功能。被套上紧箍与贵冠的中国知识分子就好比被阉割的太监,成了只具有知识分子外部特征的“知识人”,这是作为中华民族灵魂的中国知识分子的第一次群体堕落。
改革开放后,紧箍咒不常念了。可“人类灵魂工程师”的观念深入了人心。其实什么“传道授业解惑”者、园丁与“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些不同时期不同民族对教师职业的理解,套在当今教师的头上,本身就是唯心主义的观念。就象“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一样,为什么始终把一个单音节的愿放在前面,就是人们追求美好的一种愿望。套在教师头上的那些光环,也只是人们对于教师的美好期待。不是“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天下有情人就都情有所属了。事实上受客观规律的制约,天下绝大部分的有情人是成不了眷属的。教师也一样,不是套上那些人们期望的光环就功德圆满了。象人们追求感情的美好归宿一样,教师也是一个须要不断完善的群体。这种完善即需要外部的也需要内部的因素。 如果理智地思考一番,夸美妞斯的话还有一定的现实意义,那就是教师首先是一种职业。这种职业光辉与否,内在与外在的条件缺一不可。不是教师们都想光辉了,这个职业就光辉了。这还取决于社会对这种职业的认同程度。拭目静观,公务员行业人们趋之若鹜。可是教师行业,成为全社会的末选。改革开放之前,一部分素质较高的人由于贫穷,被迫无奈地经过师范这种国家资助的高等教育方式,进入教师行列。改革开放之后,那些素质较高的教师,但凡年龄允许都努力去掉紧箍,力求完善自己的人生去了。随着中国政府对教育的歧视,教师队伍中有能力的,除了因为客观原因未能获取闪光学历的都“逃之夭夭了”。剩下那些学历不亮的教师,虽然凭自己的个人努力与素质,具备了较强能力,可是由于“出身”卑微,均被压抑得抬不起头来。只好在那些投机钻营的“学贵(在教育界掌权的人)”手下,为其创造着政绩。成为其晋身的阶梯。但是这部分人是要限制使用的,不能任其施展,否则会影响“学贵”们的前程。他们必须在他们为“学贵”所创造的光环下工作,只能使作为自己上司的“学贵”们头上的光环更亮,不能脱离那光环露出自己的光。“学贵”们是绝对不会给他们那样的机会的。 笔者在教育一线工作了二十来年了,一直在良知与本能之间徘徊。一次次为生存抑制住揭开“学贵”们愚昧的冲动,一次次被驱使着为虎作伥。良知在受着煎熬。父母官们把中央政策给教师们涨工资的钱,都用来搞政绩工程了。四十来年的高级教师,还挣不上两千元钱,就更不用提那些还在一线苦苦挣扎的晚辈了。除了全国少有的几个沿海发达城市外,全国大部分的城市的教师命运都是相同的。中央是无法知道给教师的工薪没有到位的,档案工薪是一次不少的地记录着呢。这也许是数次人代会,教育投资垂直到位提案遭到抵制的根源所在吧。地方政府不是加大了教育投入,相反却把学生高度集中在几所学校内,使班额达到六七十人。懂教育的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然后在这个基础上,搞什么教育资源整合,使相当数量的教师面临着无岗的威胁。在岗的你还敢不听话?整合下来的校舍被高价卖掉,供地方官用来搞政绩挥霍。这种形势,什么素质教育能搞下去?能搞出什么素质教育来! 在这种教育形式下,由于政府导向造成的社会对教育行业的鄙视,能上得起重点师范的大多都奔向国外汉语热冲浪与沿海发达城市。宁可在国外与沿海发达城市从事家教,也不愿去那些渴望优秀教育资源的地方享受清贫。至于广大的地方师范,由于教育产业化,国家断绝了对师范的投资,在这种社会观念下,就更悲惨了。哪都考不上的,都进了师范了。地方师范院校为了生存,也就顾不得教育质量了。只要有学生肯花钱来,什么层次的都可以。随之而来的就是,满嘴病句与伸手频现错别字的年青教师们将接替那些被改革淘剩下来的教师。教师队伍素质的轨迹不言自明了。这是教师行业的第二次群体堕落。 如今改革开放后淘剩下来的似笔者那部分教师已经人过中年,完全丧失了在当今社会的其他行业竞争的条件。子女生活与升学的沉重压力,不允许他们“不听话”了。新纳入教师队伍的那部分年青人,不但素质差,从小就生活在自我为中心的卷子里。哪里还会为“正义”牺牲他们自己。“教育资源的整合”,使大部分学校面临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