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XX的情书:生命像鲜花一样绽放了吗,花语朵拉?
![]() 不知不觉,又到了秋天。初秋的西安,早晨阴冷,正午酷热,像一个性情不定善变的人。这是我来西安的第八个月,也是我北漂生涯的第五个年头。 带着俗世的枷锁,在未竟的路上,选择漂泊。我走得很累,也很痛。我有一双不善拐弯的脚。常常在平铺直叙的路上,就扭伤了脚踝。午夜梦回,想想被我撇在南方的父母弟妹,常常会泪流满面。一株罪孽深重的水仙,我不孝,我一点都不轻松,我的快乐是镀锌的,我总是与幸福失之交臂,我真的不是一个好人吗? 为什么,我总是粗枝大叶,为什么,我缺少细腻,我内心的柔风细雨,被谁掠去。我总是不屑伪装,我总是直来直去,绝不委婉、绝不绕弯地去击打那些自以为是的鼓。我发出的声响,常常会让自已为难,我孤僻,任性,追求完美,我是个想好,但好不了的人。这实在是糟糕。而最可笑的是,我常常打破了自已,还认为精细的瓷尖那些致命的缺口,是最美的。我趴在碎屑上细数心底的血痕,指尖的血痕,刀锋背后的血痕,人世的浊浪,常常击伤了别人,又击伤了自已。我是无所谓的吗,我是满不在乎、义无反顾的吗? 皇城西路的苦楝挂在高高的天空,这是儿时的姥姥留在我记忆里,最永恒的玩具。从春分的最后一声布谷,从仲夏到深秋,他们一直赖在树上,面若青枣,枝若香椿,性苦,可视不可食。我坐在童年的草垛上,望着被树叶剪辑的、花布一样的天空发呆。为什么,它们不是甜的。为什么它们,象标志一样挂在半空,而不能拿在手上。抄着手,他们在等待什么,姑念什么,这些秋天深处貌似安分的小鬼头,他们在渴望一次成熟的着陆,还是一次甜密的转型和飞跃,像我一样,在不断的行进中,等待爱情。这些歇在梢头的鸟儿,翅膀是隐形的,面容是睿智的,只是,它们的心,与我有着相仿的类同。路边小店传出歌声,有个叫张楚的西安摇滚歌手在音乐里这样描述: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空气里面都是情侣的味道。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生命像鲜花一样绽放了吗,花语朵拉,顽石深处的水声,你感知并接受了吗,花语朵拉? 在北京兰泽国际广告的时候,我曾经给自已起过一个英文名:DORLA,其实是汉语“朵拉”的谐音。它代表的意思是“躲拉!剁拉!”如果放在音乐里,就是“16”。1,代表了起点,6,代表了高处不胜寒,那是我在告诫自已,要学会寻找新的起点,要学会在爬坡的高处,适可而止。“躲拉!剁拉!”就是走到应该闪让的路口,要学会闪躲,侧身。能躲是福,而剁,代表着意志和绝诀,要快,狠,准,对内心的庸俗,绝不心慈手软。对所有的恶念,要狠狠地剁去。不要拖泥带水,不要含含糊糊。盐吧,肯定是咸的。放了糖的咸味,是量变和质变的双重诡辩。 我们的《诗选刊》下半月编辑部,就在皇城西路,我描述的那些貌似青枣的苦楝,就长在那里。办公区对面的明长城遗址代表着历史,我正流泪书写的文字,代表着我活着,颠簸着,是一个被命运折磨而不甘屈服的人。每一天,我们都在约稿,审稿,订刊,在网上与人谈诗论诗。订刊是我的重要工作之一,我每一天在网上的工作,就包括对诗歌的注解,对刊物的推广和普及。我必须不厌其烦耐心解释告诉世人,诗歌是最美的,最能唤发人心的,善良的分行,正是因为它的高贵,才被少数人接纳。 诗歌是高贵的,这是我喜欢它的重要原因。凭着对它的爱,我义无反顾地经受了西安的雪灾,地震,在生死关头,没有临阵脱逃。我坚定地在西安渡过了一个春天,一个夏天,现在是初秋,之后,是人生的又一个严冬。我对诗歌的爱,勿庸置疑。 XX,我是多么渴望能超越自已写出更好的文字。我的理想,不是有钱,不是有权,也不是拥有一个虚浮的空名,高高在上。只是,我依然是个俗人,有着通俗的理想和欲望。 从五点写到六点五十,我只有停笔了。要洗漱,更衣去赶公交车了。长安县的南郊稍嫌偏僻,这里的冬天,没有暖气。我已经在零下五度的西安,过了一个一个人的春节。一个人买菜,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在冒着冷气的房子里,看电视上的温家宝总理慰问湖南雪灾中的人民,一个人吃年夜饭。 谈到落寞,谈到纯粹意义上的忧郁,我孤独,但不寂寞。因为有诗相伴,在这个世上,我总能找到朋友,虽然爱情的缺失让我感到自已的低能,但我还有本真和善良,相信在前进的路上,一定有一朵花在以我同样的频率绽放清香,一直走,我要找到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