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獭
——珍爱大自然,珍爱动物。
山下的这条老河并不宽广, 却有水獭长年在这里生长。 厚厚的松叶铺成了一张温床, 可惜水獭却没有了她的新郎。 猎人的枪声, 放肆得疯狂。 可怜的生灵, 难得把命藏。 初冬的飞雪, 咋就这么的张扬? 山下的老河, 还在低调地流淌。 [歌词]《血獭》之祭典 飞雪能把大山的容颜改变, 却摭不住我对爱人的思念。 风静日见哪怕是提心吊胆, 也要到爱人死去的地点。 就算摆几粒果干, 也是我对爱人的祭典。 你留下了两个孩子在人间, 但愿你在天堂也能看得见。 日月轮转孩子都到了天边, 也不知道你在这里长眠。 这抹不去的辛酸, 也是我对爱人的挂牵。 [歌词]《血獭》之打猎 去年我来这里打猎, 山鸡野兔炖了好几锅。 还有那水獭的皮, 柔软又温和。 今天打猎我又从这里经过, 擦枪装药我好那(个)惊觉。 要是那猎物有出没, 我就又有一个好的收获。 什么触了我的惊觉, 原来一只水獭在回窝。 屏住呼吸扣扳机, 枪却哑了火。 方寸不乱半截木棒飞下坡, 打得水獭成了(个)大田螺。 剥完了皮我抽烟锅, 淋血的水獭竟没了下落。 [歌词]《血獭》之鬼妻 这是哪里? 这是哪里? 隐隐约约看到了爱人你, 我是你的水獭爱妻。 啊! 你怎么忽大忽小还忽东又忽西? 看看自己, 看看自己, 花瓣桥上你怎么不穿衣? 你可千万不能哭泣。 啊! 要是眼泪掉在桥上你就回不去。 桥的那头, 真的是亲爱的你? 怎么没有, 臂和腿光个残体? 血淋淋的红里, 我在桥的这头, 只能看到爱妻凄惨的呼吸。 雾腾腾的白里, 我在桥的这头, 只能听到爱人凄惨的呼吸。 啊! 你能看到的听不到, 我能听到的看不到, 我就想和你拥抱。 [歌词]《血獭》之此生 永别了,我的爱人! 遍体通红,血往外渗, 你让我刀割般地心疼, 相见是真分别不是梦。 我的爱人, 没有拥抱请你不要怀恨, 我怕你在阳界断了根, 因为还有孩子们, 永别了,我的爱人! 再见吧,我的爱人! 寒风刺骨,疼痛难撑, 你死了却都不得全身, 相见是梦分别不是真。 我的爱人, 没能给您我那思念的吻, 我相信你也不会咽哽, 但我会坚强此生, 再见吧,我的爱人! [歌词]《血獭》之回还 我的四肢不能发软, 回还的路不比从前。 孩子饿了一天, 含着泪花想着妈妈回还。 可我一阵阵的天玄地转, 想起那小脑袋和小指尖, 心头的酸苦甘辛咸, 一齐涌到了嗓子眼。 我都去过那鬼门关, 回还的路就在眼前。 即便险恶万千, 我也要回到孩子们身边。 一路上溅起的断枝残片, 还有那泥点直往心里钻, 顾不上把眼泪擦干, 因为猎人还在追赶。 [歌词]《血獭》之奶娃 朗诵幼儿: 妈妈你在哪里呀? 我们盼您早回家, 您可见到了爸爸? 我们怎么没有见过他。 妈妈: 孩子呀! 妈妈己经到了山脚下。 幼儿: 妈妈呀妈妈, 您怎么变得这么可怕? 满身的血水滴滴答答, 你是我们的好妈妈吗? 歌词: 孩子呀! 我是你们的妈妈, 快来快来吃奶吧! 那扭动的脑袋瓜, 把人的心都融化。 老河,啊! 吮吸的声音摧垮我噙泪的堤坝。 我多想把这幸福的双眼眯一下。 可那豺狼不是一幅画, 想起来叫我浑身发麻, 这叫我怎能割舍得下? [歌词]《血獭》之追你 清风寂,红裙漪, 奈何不自己? 拂袖穿庙雨, 滴滴仙洞里。 云烟万里疾, 岂也追你去? 清风寂,红裙漪, 桥头拥伤泣。 泪感山神揖, 顽石河边立。 [歌词]《血獭》之寻獭 哟嗨!没有了下落多么奇怪, 顺着那血迹找到了它的去脉, 竟在一个洞里给小水獭喂奶。 两只小水獭像婴儿一样可爱, 可惜妈妈的眼睛已经翻了白。 哟嗨!血红的身体透着些黑, 这情景催得我心跳突突地快, 几乎要从我的嗓子眼飞出来。 哟赫嗨奇怪得叫人摸不着北, 哟赫嗨难道是因为它在喂奶? [歌词]《血獭》之天然 兔妈妈每次出门前, 都要把洞门用土堵严。 山鸡妈妈讲着《冰雪融化的天》, 每过一道坎就把宝宝们数一遍。 一只剥了皮的母水懒临终前, 还要给两只小水懒把奶喂完。 原来爱就这么简单, 每一种表达都是那么天然。 兔宝宝是多么可怜, 终究没等到妈妈回还。 悲惨的山鸡没感到春天的温暖, 就被人类的猎枪数得剩下了一半。发黑的血水獭是母爱的诉言, 也是人类贪和欲的死亡界线。 本来死没死这么简单, 可死的方式却是天然。 [歌词]《血獭》之埋藏 喂奶的情景让人心抓狂, 脚下的雪吱声格外地响, 听着响声我越走越恐慌, 停下脚步我朝天打了枪, 枪声一样地响, 心情依旧地慌。 远山的鼓声超乎寻常地清亮。 恐慌中终于找到了这个地方: 刀破冻土好大的块, 白骨几处已发了黑。 用你的皮把你裹上, 枪托碎土泥雪掩埋。 深知这是一个大大地枉想, 还想着枝头上挂个月亮。 隐约里看见我家门前有一群狼, 声声带着嘶裂的哀伤。 它们身上枪伤的鲜血还在流淌, 我的老天!我该去何方? [歌词]《血獭》之心间 悲伤的眼泪已经流干, 恐惧的心跳到了极限。 想不到妈妈如此地凄惨, 就那样用血混土掩埋在寒冷的天,更没有想到那里还埋着妈妈的伴。哥哥瑟瑟地咬着牙关, 敢怒不敢言, 生怕把弟弟牵联, 弟弟盯着经过的路段, 圆圆地期盼, 啥时和哥哥回还? 啊!你心间有我,我心间有你, 这个心间才是我们生命的永远。 [歌词]《边獭》之僧辙 暮鼓声诡异地伴着阴森地夜晚, 好似藏着黑手向我万箭齐射。 我不知道该走哪一条撤? 顺着鼓声爬上寺院的石阶。 黑夜里敲断了虔诚的经歌, 那木鱼声却始终没有停歇。 声声针一样刺出我的心血, 众僧们看起来对我不随和。 我真想诉说我看到的一切, 却不知道给谁说。 他在寺院里整整地过了一个月, 木鱼给了他一幅水挑和一双鞋, 还有一套新棉衣用布裹着, 从此那木鱼声就隐隐约约。 两只小水獭他与小僧相托, 天晴雪止去往山下挑水喝, 他意被鞋带绊倒滚进了河, 老河没托起他是棉衣沉似铁。 他真想诉说他看到的一切, 却不知道给谁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