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XX的情书:紫楝树下,裙袂飘飘
![]() 深秋的阳光洒在皇城西路,我依然故我的踩着猫步,提着碎花裙穿越着整个秋光带来的肃杀气息。长假以后的西安,一直是阴的。风,开始彻骨的冰凉,我偶尔看到去你家的公车,心没那么疼了,我知道我已经把自已放下了,把你也放下了,我在慢慢的下坠,已接近河底,河床上那些清澈的沙,正慢慢覆盖我的忧伤,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十月。 可是我要说的是,我曾经真实的爱过你。付出的感情,虽然象流沙一样就那么被风吹过,构建的沙雕最后垮掉,但是,它治疗了我的幼稚病,我的轻信,自以为是,咄咄逼人,急躁以及缺少耐心。这快刀斩乱麻地的谢幕,最终还是让我看到了缺口:你的缺点,也显而易见。你是一个有些贪心的人。你不知道珍惜,你想把一切都揽在怀里,而结果是你的胸怀太窄,能容纳的太少。你迷恋于外表的周正,超过对内心的考量。你表面的深刻,其实只掩盖了局部的肤浅,你迷醉于声音,外表的纤细,你不知道天下无双的完美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重大缺陷吗?或许你是个伟大的完美主义者,你想把天下所有的优点,都凑在一个人身上,可是,那怎么可能呢,亲爱的XX,你那样想,不觉得可笑吗? 一个冰美人,注定缺少亲和力。一个和蔼过份的人,注定缺少表面的杀气。自古轻重不能两全。可是,你首先打量的是心吗。你真的想过把心拴在一个人身上吗?据我后来的观察,你对感情不够忠实。你左右摇摆,莫忠一是。虽然我姓花,但事实上,我并不是花心大萝卜的花。虽然我花钱如流水,还花天酒地的东跑西颠,浪迹遍布大江南北,但恰恰是我这个看似花花世界里的花,还忠实的恪守着对爱情的忠实,我苍白且诚肯地在面对自已的好与坏,黑与白,绝不亏待良心,我活得至少很真实。 地铁修到了长安县。三爻村开始变得更加拥挤,但它永远是那么的热闹。我依然穿梭在人流里,挤公交,一路狂走,说粗话,和西安每一个牛比轰轰楞要让我穿过水泄不通的人群,挤到后门,不给开前门下车的司机吵架。19路,239路,215路通通吵过。有人说辱骂和恐吓绝不是战斗。但是我说,连反恐怖,反虐待都不会的人,太无趣太缺少娱乐精神和战斗精神。这个庸俗的世界,你以为你接受欺负,就是文明吗?有好几次我是从中门上的车,然后把不能刷的卡,让人传到前面刷过再回收。还有几次干脆就给一块钱传到前面的投票箱。有一天突然想做一个奉公守法的人,就在前面挨挤。后来没挤上去还挨迟到。我发现循规蹈矩,往往会有比较倒霉的结果。这发现让我变得更加老江湖,继而变成了挤车高手。我显然成了长安的挤车老油条。和司机吵架,花姑娘现在我是眼都不眨。“你以为我不敢骂你吗,你大爷的?”这是我对一个开215的司机说的。我下车以后还绕到车门骂了他几句。这让我有更好的理由继续浪迹天涯。吵他妈的去吧。公交车,我要和西安所有的公交车都吵光,再离开。西安啊,你他妈实在是太挤了! 现在说说S。我戏称他为高高在上的石头。石头讲话不紧不慢,有优雅的外表和善良的内心。他起初是我讨厌的一个人。因为他,我被阴影笼罩了很长时间。能解开这死结,是一个大大的惊喜。偶然的机缘让我们有过一次倾心的长谈。凌晨四点,他用深祟的眼神和迷离的表情望着我的脸。他打量我的时候,我很害怕,我怕他看到我内心的怯懦,软弱,肤浅和过于自尊造成的自卑。对我的长相,我从没自信过。但是,他老是从侧面看我,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用手抚过我夜的额头。 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长假我从开封回来,我告诉他下午三点到西安,他就掐着点坐飞机飞过来三点到西安。后来我的火车晚点,他在宾馆等急了就给我打电话。他磁性的声音极富动感。后来他有应酬没等到我就留了房号让我等他。我在那里上网,整图片。后来他回来了,翻出一大堆好吃的送我。我楞住了。在他之前,我流浪多处,换过好几份工作。亿万富翁到千万富翁到百万富翁大小老板,公务员以及乡村干部,我都领教过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但是我被他的诚心感动了。我突然喜欢起这个曾经的仇人。 我在失去一段感情之后,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爱我吗?他值得我爱吗?我的脑子里反复旋转着这个问题。而显然,石头是一个浪漫的人。他用浪漫的起句做开头,给了我初恋般的幻觉。我开始注重起自已的打扮,买了三双长靴,还买了几条短裙,我突然之间觉得天空明朗起来,想起我十八岁的初恋,端着小板凳去武汉大学找我的初恋看露天电影,L给我买酸奶,问我还想不想吃别的。往事经年,如今在北京混得风声水声的L,偶尔会通通电话,有时是我托他买火车票。他没想到我后来会从湖北跑天津,又跑北京,我也没想到我后来会到北京工作,和初恋同居一城,干的还是与诗歌有关的事情。这让L刮目相看。他老是说,你怎么突然会写诗了呢,太奇怪了。哈哈。我大笑,我说,还有你想不通的事情,在后面呢。L太太是个小巧玲珑的女人。德国西门子公司的高级工程师。有一次我去他家,L太太趴在桌上把一台电脑拆得七零八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