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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生命
——白连春,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
  作者:花语 发表:2008/11/23 22:49:52 等级:4 状态: 正常发表 阅读:1565
  编辑按:这样的问题无需提出,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在你心里。
  
  我曾经九死一生。12岁之前,两次落水,唐山大地震时,院子里的房子倒了数排,北塘小镇死了一千多人。我能幸免于难,说明我命大,所以,我就拿着这条捡来的大命,辗转漂泊,来到西安,又经历了雪灾与汶川大地震带来的恐惧,在长安街头,露宿过数日。与世界抗争似乎成我了活下去的必需。我用一往无前的精神,赴汤蹈火的精神,万死不辞的精神和不顾一切的精神,同时,提着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悲情主义和伟大的同情心在奔波,在游走在感知这个幸福又悲惨的世界。我走到了2008年的11月23日,现在,我的这条命遇到了坎。我感觉生命的链条垮了下来,足下的车轮蹬不动了。我累了。我的累,是数重的,无形的,充满了杀气。我就快倒了,咽咽一息。
  在人前,我是阳光快乐的。我愿意用最光明的一面,给人世以温情,我有插科打诨的本事,逗人大笑的本事,写一手烂字,拍得一手好照片。但是,我唯独逗不乐自已。我常常在夜里哭泣,有时,在办公室的电脑前,也会痛哭。我曾经被信任的网友,不信任的责备气得在电脑前,放声痛哭无法自抑。同事们望着我发呆。我用他们递来的纸巾擦掉暂时的伤痛和泪水,继而继续工作,在另一个时间为白连春的绝症,再一次痛哭。
  我常常想,我这条命来到人世间,就是受折磨的吗?我曾经经历过感情的重大波折。我曾经自杀过,如果那就叫自杀。在遭受第一次背叛之后,一口气当着背叛者,喝了一瓶泸州老窑。之后不醒人事。直到第二天晚上我才醒来。我的母亲坐在床边抹眼泪,我的手上插着输液管,一周后我的胃才恢复正常。我母亲姥爷都是高血压,沿袭家族的病史,我也一样。我初中体检就查出血压不正常,这样的人,喝一瓶白酒会致命。那之后,我又遭受过数次背叛,都咬着牙挺了过来。那后来的风平浪静,充满了多少的眼泪和痛哭,我无法胜数。所以,过去不堪回首。我不愿回想,也不愿去写。如果哪一天,我不想写诗了,可以写写我笔下的这个背叛者。他是男人中最优秀最恶劣最有本事但也最没本事极具个性的分裂体。我暂且称他为同居者。
  同居者对我的折磨,同时锻炼了我。让我面对后来的疼痛,都能游刃有余。与同龄人相比,现在的我,应该说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所有威胁,恐惧,要挟,对我来说,都不过是小儿科。因为命是捡来的,所以,我拿着净赚的心理,孤注一掷。我不怕死。也不怕鬼。我曾经夜里一点半在坟地里穿行。我想活着那么痛苦,就让鬼把我抓去做伴吧。鬼算什么。我不找鬼的麻烦就不错了。鬼来找我,我还会怕?所有的痛苦都来吧,让我编织你们!
  于是,我拿着疼痛的经线和纬线,在不断的奔跑中,编织生活。我编到了白连春。这个在人世的沧桑中,不曾体味幸福的人。那是2007年的北京。我在一个广告公司做广告调研,同时,编《诗歌报月刊》。北京的艺术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多次的诗歌朗诵中,我见过两次白连春。因为听圈中人说过他不少的故事,对他感到很好奇。我被人视为老大难,虽说北京象我这把年纪还是单身贵族的大有人在,但是,朋友对我的关心还是落到了世俗上。慢慢的,圈中好友不断提及白连春。蓝野,李云枫,李小洛,金明。著名诗人,画家,音乐人,他们都是当今中国艺术圈优秀的人才。他们在不同场合不同地点给我推荐的对象,很巧合,都是白连春。他们觉得,我们很像。天真,透明,率性,朴实,直爽,不做作。因着这层关系,我请白连春吃过两次饭。一次是东北诗人王雪莹来北京,我请了黑大春,白连春,李云枫,沧桑作陪。还一次,是我离开北京到西安,向白连春道别。在我家,亲手做了一顿饭请他吃。
  约白连春很难。他的手机24小时关机,要找他必须打电话到单位预约。但是那天白连春很准时到来,一进门就给我讲了两个故事,九岁捡小女孩的故事和最近他在北京捡一个爹的故事。他捡的小女孩后来被生产队长的老婆卖了24元钱。他捡的爹,后来偷了他5000元钱走人(这是病后的白连春在电话里哭着对我说的)。
  10月13日,离开北京整整九个月。那天,我接到白连春的电话,他问我,你还回不回北京。我说回啊。他问,你回北京以后还走不走,我说走啊。他说,你能不能回来以后不走了。我说为什么,他说,我们可以试着来往,或者,恋爱结婚。这件事我考虑了九个月才对你说出来。我是认真的。白连春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坦诚,我能想象他认真的样子是质朴而不掺虚假的。我当时愣了愣,随既说,你确认想明白了吗?他说,是的。他说,我一直在怀念你做的那顿饭,那碗鱼汤,太好喝了。我说原来你是因为想念我做的饭,才让我回北京的啊。他说不是。我觉得你的诗好,人又很能干。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操心。哈。我说你终于聪明了。好吧。我考虑同意。只要回北京,就去找你。
  之后的几天,他打电话过来。说过几天要回泸州老家治他的前列腺,顺便办些别的事情。电话里的他,在咳嗽。看样子是感冒了。但是他说吃过药,还打过针,但是没效果。再之后,他说在回家的车上,感冒没好。再之后,传来得了肺结核的消息,继而是癌症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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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向日葵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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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共有 篇评论
评论人夜半歌声 发布于 2008/11/24 19:23:55  
命运如此残酷,但爱不会伴生命消逝。 http://www.sw020.com/swform/dispbbs.asp?boardid=14&Id=1319&page=2
评论人夜半歌声 发布于 2008/11/24 19:26:00  
欢颜中唱着橄榄树的胡慧中,皎洁的如同天上的明月,爱人远去了,勇敢地留下了爱人的孩子,走出梦魇,展开欢颜,爱就是要好好地活着,一如泰坦尼的罗丝,才会有爱的纪念。
评论人晚亭 发布于 2008/11/24 22:12:24  
读着这篇文字,心里是说不出的疼,尤其是在这初冬的季节,本就有寒来侵,却还得承接一个心口的痛,让人在伤痛中体验窒息,觉得实在对你不公!可惟有坚强,才能安然度过这个冬。问好!
评论人幽蓝之水 发布于 2008/11/28 23:38:34  
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残忍。
评论人作者 发布于 2008/12/1 15:05:23  
命运的捉弄让人痛恨,生活的足迹处处沉重,但,过去的事无力挽回,祁愿今后更好!问好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