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李明亮
![]() 今天,明亮兄在QQ里跟我讲,他们当地文联的文学季刊,近期要推出他的一个诗专辑,要放些别人的评论在后面,问我有没有兴趣写点。其实说到诗歌评论,我倒是个门外汉,自觉才浅,拿不出像样的所谓理论套路,在大师门前玩弄斧柄,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是习惯于听别人品诗、论诗;但明亮兄开了口,我倒挺愿意做一次尝试,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李明亮,一个真实的诗人。 和明亮兄初识应该是2005年,在《打工诗人》的坛子上;不仅因为他是《打工诗人》的编委,更重要的是那时大家都经常在坛子上溜达;又都有着同样的诗歌品性,一来二往就算认识了。后来,就不时能收到他从浙江寄来的由他主编的一份企业报。而明亮兄让我真正留下深刻印象的是2008年。因为从这一年开始,他就像出鞘的剑,更像一匹奔腾的黑马,在文学道路上频传捷报。 2008年1月10日,《台州晚报》整版刊登了《打工诗人李明亮:在漂泊中抒写底层的灵魂》,对他打工文学的创作之路做了一番详细报道;同年11月,他获得了当地的“十佳新路桥人”提名奖;12月,他的作品摘得《星星》诗刊举办的首届农民工诗歌大赛一等奖;2009年1月,再传佳讯,他拿下台州“青年文学之星”奖,这也是台州市青年作家的最高奖项。据了解,他已被台州市作协推荐,申请加入浙江省作协。他,不得不让我想起东莞诗友郑小琼。在艰难的打工路上,尤其是在追求物质化的今天,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实属不易。 打工是沉重的。明亮兄能取得这些成绩,当然取决于他一直以来在诗路上的坚持。诗品如人品,所以,我必须拿他几首具有代表意义的作品来读,哪怕是做一次断章取义地解剖,这样,也让人更清晰地看看他的内心,他的诗魂。 星星还躺在露珠的怀里 5点00分,起床的铃声钻墙而过 将凉席上蜷缩的睡意 拦腰切断 …… 哈欠 把通往厂区的小路铺满 雪亮的路灯将我的双眼刺痛 一滴热泪低声对我说 这里是刚过五点零零分的深圳 这里离皖南的那个小山村很远 ——节录《这是凌晨五点零零分的深圳》 《这是凌晨五点零零分的深圳》是明亮兄1999年南下深圳打工时期的代表作,这首诗的诗题,很让人想起诗人食指的诗歌名篇《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不同的年代,不同的诗人,各自通过自身的真实感受,真实、形象而细腻地描述了一个特定历史的生活片断。这首诗,颇能直抵打工者的心灵,共鸣打工人的脉搏,也让局外人“读到了感动,读时为打工者的艰辛噙泪”(引自《诗刊》编辑孙文涛语)。 如果说上述这首是明亮兄创作初期的诗,还略带有些个人情绪化的味道,他接下来的创作诗风则越走越厚沉,在表达手法上,逐显老道。 一个被称作民工的男人 一张草席说出了他的所有秘密 ——节录(《裸睡的民工》) 一辆汽车飞驰而过 强光掴在他的脸上 明亮而温暖的光里 他用手指拢了拢头发 ——节录(《赶夜路的乞丐》) 在这两首诗里,明亮兄没有急于要表达什么,只是通过极其平常的素描,让读者自己去品,自己去感受。张力实足,耐人寻味。 故乡,一个让游子永远思念的主题,也是作家文人取不尽的创作甘泉。明亮兄对故乡是这样表达的: 灯亮了,看见老屋的灯亮了 我还看见 泥墙外有个打着手电的黑影 我知道,那不是别人 只会是我的母亲 ——节录(《凌晨两点的故乡》) 他们的悲泣或者歌唱 睡在门前山上黄土里的奶奶听不到 四个早已嫁出门的姐姐听不到 我和我哥——两个在浙江打工谋生的儿子听不到 只是在十来间空荡荡的矮屋里 钻来钻去,然后 散落在寂寥的山村和天空 ——节录(《父母》) 读完这两首,乡愁油然而生,寥寥几笔胜过千言万语的呼唤,让人产生恨不能马上归家的情绪。这也正是诗歌独特魅力所在。 在诗风上,明亮兄尽管一直坚持沉稳的调子,也不乏有俏皮的句子。他在《与一只老鼠狭路相逢》中这样写到: 他用手碰了一下胡子 算是向我敬礼 又看了我一眼 算是对我打了个招呼 然后轻盈地从我的身边一下一下跳下台阶 我看清了 这是一只有些跛足的短尾老鼠 一个星期来,每晚我都把剩饭放在旧沙发旁边 请他作为晚餐 然后让他在沙发上 陪我同室睡到天明 在俏皮的句子背后,饱含着作者对弱者的同情,有些同病相怜之感。我也从这首诗读到了明亮兄的为人及处事风格,让人尊敬。 精彩的句子,还在继续。而当我写< ![]()
评论人行之书 发布于 2009/3/30 16:13:52
反映自身所在的那个阶层人们的生活,那样的文学才具有可读性,才具有深度,才具有感染力。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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