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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缅怀
——父亲系列之一
  作者:心海 发表:2010/11/24 10:40:31 等级:4 状态: 阅读:1928
  编辑按:心底淌出的文字。一个为共和国付出,知荣辱进退,为家庭竭力,为儿女操心的伟岸男人——父亲,跃然纸上。这个系列写得好,推荐赏读,致意。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转眼又到一年一度的父亲节了。不免又想起了我那可敬畏、可依靠的父亲,虽然他离开我已快十四个年头了,但他坚毅前行的样子却永远刻在我的心里。
  每当看到我台板下亲自书写的“父亲是一本书,做子女的也许要用一生时间才能读懂”时,一阵锥心刺骨般的隐痛顿时拥上心头。这些年里,我无时无刻地不在思念着父亲。我甚至祈求上苍能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做一回父亲的儿子,那样我必定将自己所有的孝心都给予父亲,让您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父亲。然而上苍永远不会给我这个机会,我也只能在愧疚中缅怀父亲了。
  在陪伴父亲的最后日子里,我的泪眼无数次目睹了他生命烛火即将熄灭时的辉煌与苍凉。父亲啊,我刚刚找到人生的方向!你确离我而去。我感到无助和失落,多少次灯红酒绿中我却难以欢颜。
  在儿时的记忆中,我们的家庭很穷,50平方东倒西歪的土草房,住着14口人(当时我小爷一家、奶奶住我家),用严格的话说就是“一贫如洗”。吃上顿无下顿的日子在当时我年幼朦胧的心中扎根。为了这些儿时的我也曾经抱怨过父亲,现在想起来真的很后悔。在那个年代,那个社会,那些人口能这样活着过来已经很不错了。
  父亲是很严厉的人,脾气也很暴躁。这与他14年军人造就的性格是分不开的。一生中也做过地方干部,但耿直的性格和低蕴的文化没能继续下去,不然省委、市委也许能有他的一席之地。他的座右铭是视金钱与粪土,与荣耀、军功章共存。
  父亲他对我们做儿女的要求非常严格,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孩子从小就要受规矩。”他像培养一个大家闺秀般地培养我,说话、走路、坐卧、吃饭乃至端碗的姿势都必须按他的要求去做。小时候,经常把我关在家里,让我学习。而只比我大几岁的两个姐姐,父亲却放任她在外面自由自在地玩耍。于是,这样一幅画面便在我脑子里永久定格。
  上高中的那几年,虽然学费不多,但生活费对家里来说仍是个巨大的数字,每年开学的时候父亲给的钱几乎全是零碎的,那些粘着父亲血汗的票子,支持了我高中三年的艰苦,我渴望着毕业,渴望着工作,渴望着可以结束从父亲手里拿钱的日子,可父亲在每年不管有多困难的时候,他总是抽着手里的香烟安慰我:儿子!放心,我就是家里不吃饭,你这笔钱总是会给你准备好的。
  有一次学校放假回家,我感觉不对劲,平时勤快的父亲,躺在床上怎么不出去劳动呢,那时一家人都指望他在生产队挣工分养家啊。母亲悄悄告诉我,有天在洪泽湖割蒲的时候,他从船上滚了下去,把腿筋割断了,这次伤的不轻,在家里躺了近半个月,只是不让人告诉你,让去医院看,又不愿意去,他说那个袜筒里的钱是给你留的,死也不能动用。那夜我摸着父亲给我的钱,躺在父亲的身边,泪水湿透了我的衣衫。
  在父亲艰辛努力下,我总算读完了三年高中,可是我却辜负了父亲的希望,没能考上大学,那时的我沮丧,整天不出门,思想消沉。可父亲却没有抱怨我,并还开导我说;“儿子考不上大学没有关系,但你必须要振作,没有考上大学的人很多不是照样有作为吗?哎!父亲就是这么个人啊?
  父亲病重的那一晚,我拉着父亲的手,好想他跟我讲几句话,好想他拉住我的手批评我,打我,骂我,可是我说的所有的话,却一句也听不到回答,但似乎父亲能听到,因为他眉毛有时会动几下,我好怕他离开我,我盼望着天明,我盼望奇迹的出现!
  姐姐们走了,妈妈也累了,大家都睡下了,我看着父亲的脸,一瞬间,回想起和父亲在一起所有的时光,想着父亲充满困难与艰苦的一生,想着他作为一个军人一辈子的努力,想着父亲掉下深沟摔着腰疼痛难忍,想着父亲这些年为我们的付出。我忽然间好想和他说说话,商量些事,有事能和他商量实在是再幸福不过的了,可是却已经不可能了!
  一直守在父亲床边的我静静地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容,从父亲的面孔上看出了父亲一生所走过的沧桑。轻轻地握着父亲输着液的青筋斑驳、皮肤已经全是皱褶的手,食指和中指第一节已被烟熏成黑褐色。父亲的手虽然有些僵硬了,但那张开掌纹的痉挛,深沉着我青春底色的沧桑。抚摸着父亲瘦骨嶙峋的手,我流下了酸楚的清泪,同时感觉到了父亲的苍老,感觉到了自己责任的重大,感觉到了世事的无常变迁,感觉到了生命的无常……
  大约凌晨3点多,父亲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嘴巴不停的张合着,突然又慢下来;我惊慌的叫着妈:妈,父亲怎么了?这时候,父亲的嘴巴不动了,停止了呼吸,停止了他一生的劳碌,带着他所有的苦难离开了我!妈醒了,哭声已经让她没了回答,我终于忍不住,积压在心里的难过使声音变成了哭喊:父亲!你怎么这么就走了,你还没享过一天的福呢!我没让你享一天的福啊!父亲,你和我讲句话呀!父亲!我好想听你说话呀!父亲…
  父亲过世的三天,我的眼泪无法控制的流了三天,男人本不该无休止的流泪,可我忍不住我的哭泣。父亲的一生不断的闪在我的眼前,那寒冷冬天拄着棍子忙碌的身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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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然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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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人守望文学网管理团队 发布于 2010/11/24 13:0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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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人守望文学网管理团队 发布于 2010/11/29 22: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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