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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中承诺的情(七)
  作者:心海 发表:2010/12/3 9:31:45 等级:4 状态: 正常发表 阅读:3800
  编辑按:继续欣赏精彩故事。
  
  (七)
  二蛋在农会高主席的带领下,翻过一坐山头,在一个小山脚下停住。高主席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两间茅屋对二蛋说:“到了,前面的茅屋就是。”
  “注意啊?不要露馅哦!”
  “放心主席,我会小心的!”二蛋胸有成竹的说
  “陈大娘!陈大娘!”高主席喊道。
  “谁啊?是高主席吗?”,茅屋内传来苍老的声音。
  “你不看陈大娘眼睛不好使,耳朵可灵着呢?”高主席示意性的告诉二蛋。
  “吱”的一声茅屋的门打开,一个身板硬朗、一手拿着竹棍、一手扶着墙壁的老人出现在茅屋的门口。
  “陈大娘!陈大娘!你看谁回来了啊?”高主席高声喊道。
  “谁啊?”
  “娘!娘啊?”
  二蛋猛跑几步“噗通”一声跪在老人的面前。
  “娘!娘!我是蛋儿,我是您的蛋儿啊?”二蛋用膝盖猛爬了几步,抱着陈大娘的腿。
  “是蛋儿,是我的蛋儿吗,我的儿啊?想死为娘哪?”陈大娘抱着二蛋的头,上摸摸、下摸摸、左摸摸、右摸摸,痛哭不已,两行浑浊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二蛋的头发上。二蛋早就控制不住满眼的泪水,溢眶而出,像缺了堤的洪水,洒落在陈大娘的脚面。
  “儿啊!你受苦了?”陈大娘边说边使劲的拽起跪在地上的二蛋,母子俩相拥而泣。
  高主席被这感人的场面感染,也情不自禁的掉下泪来。
  高主席扶住还在哭泣的陈大娘,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替陈大娘擦去满脸的泪水。
  “陈大娘,不哭了啊?二蛋回来是喜事,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啊?走陈大娘我们进屋去说话吧!”高主席和二蛋搀扶着陈大娘迈进简陋的茅屋。
  茅屋内没有其他的摆设,只有一张土炕、一条凳子和一张“吱吱”响的方桌,在墙的一角,还有个被烟熏黑了的锅灶。方桌上摆满已经做好布鞋。
  陈大娘把高主席让到凳子上坐下,自己拉着二蛋相依坐到炕上,对二蛋说:“蛋儿,你这一走就是10年,为娘真的好想你啊?”
  “娘我也是无时不在想你啊?”
  说着说着二蛋就趴在陈大娘的双腿上,任陈大娘从头发抚摸。
  “二蛋你长高了许多哦!”
  “是啊?娘,我走的时候才16岁,现在都26了!”
  “你看一晃就10年啊?”陈大娘继续抚摸着。摸完头发,又抚摸二蛋的脸、耳朵,突然陈大娘手颤抖了一下。
  “蛋儿,你的脸怎么还有块疤痕啊?”陈大娘有点诧异的问。
  早有准备的二蛋微抬起头望着陈大娘,两只胳膊依然放在陈大娘的腿上。“娘啊?我浑身上下有10几处伤疤呢?脸上、胳膊上的疤痕是小日本留下的,腰间和腿上的这些是国民党反动派留下的。”
  “那你的口音怎么也不和原来的口音一样啊?”
  “哦!娘啊?我们部队的战士都来自不同的地方,我们又长年南征北战的,接触的人、跑的地方多了,自然口音也就变了。”
  “还是蛋儿说的对。这些年你受苦了,你不会记恨为娘送你去参军吧!”
  “娘!怎么会啊?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呢?要不是您我现在也就是个山里的庄稼汉。这些年我在党的培养下,已经从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成长为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了。”
  “是吗?”陈大娘笑了笑。
  “是啊?陈大娘,二蛋不光是党的共产主义战士,现在还是S县的区委干部了。”
  “好啊?好啊?我儿出息了!”陈大娘高兴的抬起满是皱纹的脸,使劲抱着二蛋的头搂在怀里。
  “娘!我这次回来,一是看看您老人家,二来是想接您老人家去我工作的地方,您看……”二蛋用恳求的眼神仰望着陈大娘。
  “儿啊?你能来家看看我,为娘的就已经知足了,为娘的不是不想去,只是前方还在打仗,解放军战士还需要军鞋。你看还有好多军鞋没有做好,你说我能走吗?从你参军走后,农会和乡亲们一直都在照顾我,我走了,能对得起他们吗?我虽然是个瞎老婆子,眼睛不好使,但我手还好用。我要用我的双手,多给解放军做点舒适的鞋,好去打那些国民党反动派。”说完陈大娘拿起放在炕上未完成的一只鞋子,一阵沉思。
  二蛋和高主席都被陈大娘的话感动,一时无言以对。
  茅屋内有点沉闷,沉闷的有点窒息。
  “大娘,我早就说过,您老都那么大年龄,眼睛又不好使,这些活给那些方便的人做,您就是不听。”高主席打破尴尬的局面有点内疚和责怪地说。
  “我去不去都无所谓,但我必须要看到全中国解放,新中国成立的那天,那时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娘,您就跟我去吧!新中国就要成立了,您的心愿也就要实现了,娘……娘啊……”二蛋拽着陈大娘的衣袖甩了甩用乞求般的语调说。
  “儿啊?不是为娘不想去,是娘的……”
  “娘啊娘,您还有什么顾虑的呢?我可是还带着命令来接您的啊?”
  “啊?你是奉谁的命令,说我听听。”陈大娘有点吃惊。
  “啊……啊……”二蛋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我……我是奉您未来儿媳的命令啊?她给我下了道死命令,不把您接回去,就一直不和我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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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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