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
![]() 最近是怎么了?拼命的在追忆,努力的在构思,留给我的依旧是无风过后的湖面,给我带来不了半点涟漪。很想往湖面里抛一块石子,却依然深知,溅起的泡沫柔软而无关痛痒,最终只会石沉湖底,给不了我任何快感。终究还是没有抛出手中的石子,让它安静的躺在它本该躺着的地点。 记忆真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有的事很重要却在若干年之后就会统统忘记了,不留半点余痕,比如爷爷的样子,外婆的细心照料;就连不久前大学的画面也渐渐蒙上了一层纱,随着年轮的逝去,画面上的噪声也只会越来越多,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事实,这就是生活与实际吧。如果生活中画面也能像DSP中的那样用时下最流行的小波变换就能滤波那该有多好啊;可是即使能这样,噪声去除了,画面依旧会残缺,永远得不到最初的模样。 雨天、晴天、周末、假日,别人走进灯海,惟我静坐,想如往事干杯。只是这样精彩而匆忙的生活让我忘却了很多往事,还有那些我几乎承载不了的亲情也抛在了身后,我不知道这叫不叫背叛,一个感情的叛徒。 脑海中爷爷的模样只能定格在家里中堂上挂着的照片了,爷爷应该有一把爷爷似的胡须吧,应该像我一样爱笑,眼睛应该会比我的大。听姑妈说爷爷是很疼我的,小时候家里因为男孩太多,父母想用我换一个女孩回来,爷爷坚决不同意,因为爷爷喜欢带把的。我在这个家中完好的成长着,似乎多亏了爷爷啊。 我对爷爷所有的记忆应该全保留在他最后再世的三年,那时候我还是读小学的年纪。因为这三年他是躺在床上度过的,他得了一种叫着半身不遂的病,小时候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病,只知道爷爷再也不能站起来了,再也不能牵着我出去走走,看看小鸟,看看花草了,这以后的一切活动都要自己一个人去进行了。爷爷喜欢吃那种特别肥特别肥的肥肉,我们那叫着pan的一种肉,可是一吃完由于太油腻他便要拉肚子,便给妈妈带来了额外的负担。于是在下一次别人家做喜事或是丧事时,如往常一样照例给长辈送来时,他便再也不吃了或是吃一点点,只是一味的说吃不下这么多了,怕是自己时日不多了,但我从爷爷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对肉的眷恋。一个令我害怕的念头闪过:半身瘫痪,生活琐事都要靠儿女料理的老人,怕自己的敏感反添儿女的压力,才用迟钝来伪装。 爷爷的坟是一座土坟,旁边长着几棵不知名的树,只是在我去年考研考上之后,父亲便将坟重新装修了一番,打上了石碑,坟身也用水泥砌上了。父亲每次上坟前必要带着一把镰刀去整理一番,将爷爷坟前的杂草清除,可以让爷爷每天能都看见他生活过的地方,更多的是为了能了解我们是如何生活着的。我曾问父亲为什么不将这几棵树砍掉,挡住了了视线。父亲说:“就让这几棵树陪爷爷说话聊天、做爷爷解闷的伴儿吧。”是啊,我们每个人都在“忙”着,一年或许都上不了一次坟。记得上次上坟的时候应该还是前年腊月吧,我们三兄弟加上一个堂哥,果然爷爷在冥冥之中一直保佑着我,让我在年后的初试复试都顺利通过了。今年回家一定要再去爷爷坟前祭拜,千万不能让爷爷感到孤单。 往事如烟,随风飘散;往事如烟,我们依旧生活在弥漫如烟的空气中,或远或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