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其它作品
|
咕噜——,咕—嘟-
![]() 一 “咕噜-,咕噜-”地响过几声后,吴慈仁感觉好多了。尽管老易对他说这是换季的一种正常反应,不必放在心上,但在听了“咕噜-”声后他才完全放下心来。 父亲说发这种声音证明肠胃是通的。可为什么在发出这种声音之后,父亲却去了呢?!接到“父病危速归”的电报时,他从心底不相信,可一下汽车见堂兄头上戴的孝帽子,就一下子瘫在地上,眼前立刻挂起一块灰色的厚塑料布,天空一下子变得灰暗灰暗,他也进入了无声的世界:送葬的人贴着地上的尘土缓缓地漂向墓地,哥嫂嘴唇不停地开合,极力掩饰从丧事中得到一辆新自行车的喜悦。 …… 巫婆说:“老人家要带他走,得还人。”接着唱起来,满屋子的人虔诚地边走边按她说的扭动着。 二 “咕-嘟—”大哥又咽下一口酒,“你不行,我就是发展人,生了五个了,谁敢罚!”边站起来往外走边说:“他不敢!” “咱娘病了快一个月了,药渣子在胡同口倒了一大堆,我四次跟他说他都没去。”大姐说:“后来我又跟他说咱娘想你,你去看看吧,她看病不用你掏钱,可他就是不去!”…… “我爬过去,见他耳朵咕-嘟—咕-嘟—往外冒血,”大嫂说。 “你醒醒啊!”她喊,可他说不出话来,只在喉咙里“咕噜-”了一声。 “是酒后驾车而亡,解剖吗?”女法医问。他扭过头,听堂兄回答“不解了”时,心里伸出一只脚…… 三 听到“咕噜-,咕噜-”声,吴慈仁抬头四下瞅,老易说是鱼缸在充氧气:“你继续写吧,现在没有多少人能读懂,或许若干年后,会有更多的人欣赏它。” 见他撸出小腿,老易问:“怎么啦?”他说了声“痒死我了!”就开始挠,边挠边发出“咝咝”声。 “写刚才的文字就像挠痒痒一样。如果是牛皮癣,一片片地往地下掉,挠到最后是什么?是福克纳、残雪,还是鲜血梅花?”吴慈仁突然停下来问。 “或许是乡间的走阴差。”老易说 他瞪大眼睛,“听说有人走阴差,走到阴间就回不来了。” 四 客厅。 吴慈仁倒出两杯水,矿泉水桶“咕噜-,咕噜-”响了两声,让女儿大为惊奇。她蹒跚地走过去拍着桶,“咕噜-咕噜-”地学个不停。 他拍了拍她的腚:“不许学。”女儿笑了…… ![]()
评论人老易 发布于 2013/2/27 12:31:39
也许不像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