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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语言的真气才能还原文字的尊严
——读落寂的散文《电话背后》
  作者:宁乘 发表:2014/11/10 17:14:36 等级:4 状态: 阅读:1372
  编辑按:亲情有多种表达形式,这种谁先挂电话无疑是其中一种。
  
  散文,就是呈现作者的心境,可以放松、随性地跟自已说说心里话;从这个意义上讲,散文更应该是真实和真诚的。而在文字表述上,无论你是朴拙的、温润的、内敛的笔触,还是洒脱、清丽、飘逸的语感韵致,最终呈现给读者的应该是个性化的精神境界和人格内核。
  作者落寂的《电话背后》,以女性作者特有的小心、干净、细腻的笔致,把朱自清《背影》一般的画面推到了读者面前。于是便有许心思和情感在我内心里胶着、翻涌,久久不能扩散开去。
  其实,《电话背后》写的只是母女的一次通话,最后在谁先挂断电话的小细节上,母女俩出现争执与推脱,被-旁的同事讥笑说“晕,你老妈怎么那么笨,连个电话也不会挂。”并且她在“电话挂了之后,我和同事吵了起来,就因为那句话。同时也埋怨老妈太让我脸上挂不住。”至到“事隔一天,弟弟打电话给我,说老妈被水烫伤”女儿回家探望母亲时,才从弟弟囗中露出这位母一直推迟不肯先挂断电话的心思:“姐,那天我本想替妈挂电话的,可是她说要先听你挂了她才会安心。”
  读这篇散文时,我是和眼泪一同走到作者文字边沿的。一位平凡而又普通的渐渐老去的母亲,在与女儿的一次通话时,迟迟不肯把电话挂断,在电话那一端女儿的催促下,这位母亲说“你先挂,我想听你先挂电话!”相持中又故意给自已找个不先挂断电话的理由“哎,妈老了,眼睛有些不好使,看不清要按哪个!”女儿有些不耐烦的对老妈说“就按那个绿色的。”而“老妈又一次这样说道:“妈习惯你先挂电话了,还是你先挂吧!”,
  其实,这位母亲推迟不肯先挂断电话的心思却是“先听你挂了她才会安心。”读到这里,我才切深地理解这位母亲一再推拖先挂断电话的心思和女儿挂断电话后这位母亲的心理感受。试想:当那位女儿“咔!”地一声挂断电话时,这位母亲心里会想到女儿又忙去了,她只想听到女儿挂断电话时那“咔”的一声响动,这位母亲的心才肯落底儿,才有一种踏实、安心的感觉。其实,远不于此。当母亲听到电话的那一端传过来“咔!”的一声电话挂断的声音时,这位母亲心里会不会“格磴”一下,心里空落落的没了底儿?正是电话挂断的一刹那,从电话那一端传过来的“咔”的-声,这位母亲会立刻意识到她与女儿又天南地北、各自一方了?科学的发展,通过无线电波,流通和牵扯着母女的情感,最是那“咔!”的一声挂断电话的声音,仿佛一声重锤,砸在了母亲苦辣酸甜的心坎上,这就是血脉相连和儿行千里母担忧。当泪水陪我读完这段文字行程的时候,我似乎走近了天下的母亲。
  大半生过来,我也亲历过许多生离死别的场面,这时我总想到-句诗叫“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借此,我想说的是,现实生活中,我们好多做儿女晚辈的,在父母和爷爷奶奶一身汗水一把泪地把儿孙养大后,都像鸟儿-样飞去,离开父母和爷爷奶奶的膝下,从此天南地北,各自一方。先不说父母和老人的那份牵挂。现实中,我们都总是有好多客观原因绊着脚走不开,无法与亲人团聚。等回到父母的面前时,他们都已经老的不像样了,甚至在老人离去时都没能赶到跟前。而你想到过不在父母身边那些漫长的日子里,父亲、母亲那般辛苦、那份牵挂与思念吗?人一落生,父母、儿女与兄弟、姐妹应该是今生的一世缘份;而儿女的孝心,并不在于我们给老人多少钱和物,天下做父母的大多总是不愿意儿女离开他们身边,好常见到他们,免去一份牵挂与想念。当父母撒手而去离开我们天各一方的时候,当你意识到明日隔山岳、亲人两茫茫的时候,或许我们才明白,亲情血浓于水,父母恩重如山和天下父母之心。
  其实,偬促短暂的人生,日子总是呼啦啦滚云般过去.愿天下儿女,都能常回家看看。
  这就是这篇文字给我的-分觉悟。而文学作用于人生与社会的或许就是这些吧。
  一段时间以来,我-直敌视语言和文字,对人们的某种想法和心思及情感付诸语言和文字时,那种变了味儿的参水的感觉敬而远之。我不愿去看时下的中国散文,老是一个腔调、-副面孔和一种思维。而自已在想表述-种想法与情感时,又总找不到一种磁实、真切的语言、语境和语感,这才是我的网络博客老是“晒网”的缘故。读了《电话背后》这篇散文,让我很是信服和羡慕作者笔下文字语言的朴实、自然、简捷、克制与鲜活,以及作者语言原初取向的文字品格。也正是这些地地道道、磁磁实实的透发着人性气味儿的文字,让我证悟到一种事实:只有语言的真气,才能还原文字的尊严。
  可以说《电话背后》的前半部分写的不错,后半却有添足之嫌和弄巧成拙之过。
  如果去掉后半部分,母女俩在谁先挂断电话的执持中,在母亲身旁的弟弟接过电话,有嘴无心他说一句:“姐,咱老妈说你先把电话撂下她才放心呐!没事我挂了!”当你听到弟弟的话,傻傻地站在那里,电话还握在手里,两眼却模糊了。而留白处的艺术空间张力和情感震撼力会更大。
  你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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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香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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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人守望散文小组 发布于 2014/12/19 21:14:07  
该作品已收录守望文学网2014年11月优秀散文作品集锦,祝贺!敬请关注: http://www.sw020.com/swform/dispbbs.asp?boardid=68&Id=133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