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思念的伤口
——怀念我的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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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何时已爬过了高高的院墙,悬挂在那深空,院墙外的树梢象极了边界站岗的哨兵,挺挺直直地站立在这夜深露重的夜光下。固守我的故乡。
久别家乡流浪在外的我,又回到了故乡。今夜,站在我的故乡的土地上,又闻到了久别家乡泥土的青香,勾起了我内心更浓更深的思乡。故乡,她此时离我如此近,只要我伸出手来,就能把她拥在怀中。 美丽的故乡在这夜色里,更是别有一翻趣味,让我忍不住披衣而起,推门而去。 轻轻地,我又放轻了脚步,不想让夜里的精灵误解我是位陌生粗犷的过客。轻轻地,走到院墙外,夜露下,一丝丝微微的夜风象极了外婆的手柔柔地拂过我的面孔,穿梭灵肉抚着我内心重重创伤。 远处,依稀见到星星点点的光亮,那是勤劳里乡亲们还在夜中劳作的灯光,远处的山在夜里静得不发出一点杂质的声音,树梢静立着,即使在微风的诱惑下,也尽可能地不发出一点点声音,偶尔轻轻小心地滑下挂在枝头的晶莹透明的露珠,只是偶尔从远外传来些依旧熟悉的犬啼声,划破了夜瞬间的宁静,犬啼声过后,大地又一片宁静。我暗自庆幸,还好故乡的夜没有那种孤寂凄凉的寺钟声——来破坏夜的美的宁静。 披着单衣,伴着夜露,不知不觉来到了院墙外的核桃树下,忍不住轻轻地拥着她,手指不小心触到了她的面容,感觉她就象一位高龄的妇人,已是满脸的深深地皱纹,夜色里,我已看不清她现在的模样,但记忆里依稀还是她过去的模样。 古老的核桃树,听说还是曾祖母的妈妈年少时种下的。 从核桃结桃仁的那一年起,她更是成了一处独特的风景,成了几代子子孙孙儿时全部的盼望梦想,她就那样日复一日喂饱上个个淘气嘴搀的幼孙们,然后又目送一个个高高健壮的少年向外面的世界去闯荡。 无一例外,核桃树结的果儿也曾是我童年全部梦想和盼望。美味的核桃仁曾经有多少次救下抱着外婆裤腿不松手小声抽噎的我。小小我的陶醉在美味的桃仁,外婆陶醉在满足和对我的疼爱里。 拥着核桃树,多少的往事冲破了回忆的门。把我拽到回忆里,身体里蔓延着揪心的痛,穿过每一寸肌肤、每一条血管、每一个细胞。我不得不疲惫地靠在核桃树根上,松开一只抱着核桃树的手来抹去额头的散发出的冷汗,能抹去只有冷汗,却抹不尽对外婆沉沉地思念,还有痛疼。 偶尔抬头,却见到月牙儿如少女般向我诡异地微笑。突然,我痛恨起月牙儿不能理解我思念外婆的伤痛,如果它有如此慈善的心肠,就不会诡异地对我傻笑,而把我的思念传达给那睡在地下的外婆。 故乡美丽的夜景,她治不了我的忧伤,对外婆的思念已把我的心,又一次撕成了碎片,抛弃在夜色中。 我跌跌撞撞地向远处的山腰走去,我的外婆她酣睡在那座山腰上。 不解情的月牙儿却又瞬间变得善良,沿着我要去的地方,把夜里的小径照亮。我脚步轻轻地沿着小径、踏着夜露,向外婆酣睡的地方走去。 夜露早于挂满树梢的枝头,如哨兵前额的汗珠,偶尔轻轻地从额际间滑落。不发出一点响声。我强忍着就要落下来的泪珠,我相信,我的外婆,她不愿见到我哭。 越过弯弯曲曲的小路,在这夜深人静露重的晚上,在记忆里寻找舅妈同我说您躺着的大致地方。 那一年,您走的时刻,没有给我留下告别,在您的心里,我的工作比见您最后一面都重要吗?家人也不曾告诉当时流浪在外的我,他们太了解我对您的依赖和感情,所以选择这样的方式来保护我,当然也伤害了我。 现在,就快要到您躺着的地方,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最少能少一些疼痛,多一些对生命无常的无奈,但一想到就要摸着隔着您身体的黄土时,我心仍止不住抽颤,手指变得冰冷,后背脊不停地发冷发麻,疼痛一次又一次从后背脊扩向心脏袭击而来,使心脏发紧、抽颤,口里干噪,头晕昏弦,脚没有一点儿力气向前走。 我不得不停下来,跌坐在路边,手用力挤押着心散发刺刺疼痛的地方,胃里在不停地翻腾着,我默默地闭紧双眼,紧缩的头皮下,发出生生的痛,冷汗一颗颗从我的额际边上滑落下来,打在我挤押心口疼痛的手背上。我虚弱地靠在一颗不知名地树根上,微张着嘴喘着气深呼吸,心里默默对自已说,来吧,来吧,反正是逃不过的折磨。另一只手压在草地上撑着虚弱的身体,小草柔柔地带些夜露,散发出诱人的清香并不能驱逐我内心想念外婆的伤痛,旁边小溪的流水同月光一起潺潺向远方流去,并不因为我这个忧伤的夜客而稍作停留。就象地下的外婆,并不因为我如此忧伤而来把我手握。 我默默地看看四周,夜早已是寂静的一片,只有星光点点,远方的人家灯火已灭,偶尔地犬啼声也消失了,大概全都如梦了吧。 世界一片寂寞,不寂寞的只有我,只有我在这里想念我那黄土下的外婆,不知她入梦没有,没有谁愿意来告诉我。 我摇摆虚弱的身躯,扶着树根站起来,踏着夜露,带着伤痛一步步异常艰难地向山腰上移去,迎来一丝丝柔风拂过我的面孔,柔风夹着里阵阵花香扑鼻而来,我在忧伤里透过月光,发现不远< ![]()
评论人褦襶子 发布于 2008/3/7 21:19:15
珍惜与亲人在一起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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