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华
![]() 月色如华,轻轻走近我的窗台,撒下一地碎银。基于调皮,关掉了灯,淡淡的月光挂在我脸上,那份惊喜和恰意宛如邂逅久别的朋友。 “嘀嘀”,书桌上的手机突然哼起歌谣。“光亮”一闪而过,跳出“短信”。呵呵,又是她——我久别的哥们。她说:“老朋,天冷了,好吗?”清晰的文字顿时化作美丽的午后阳光,层层叠叠温暖眼前的我。按照她所提供的新QQ,我立马加了进去。一碰面,还是儿时般的淘气和天真。她说:“呵呵,小顽童,想我了吗?”我说:“想,特想你哟,小女孩。”“昨晚夜里,我做了一个美丽的梦,梦见蓝色的月台,靠站的列车,你像一串风铃飘到我跟前;万万没想到,今天你居然悄悄现身了。”我哈哈大笑起来。“切,又编故事哄我开心,我可是成熟的大人物啦,不相信你的歪点子?”我浅浅一笑,手继续在键盘上飞奔。“骗你是小狗,我一直都对你老实,呵呵,小女孩。”这就是我的哥们,最好的异性朋友。尽管天各一方,尽管不曾再见,但是我们依然纯真,依然亲切,依然在心里彼此默默牵挂和想念。 皎洁的月亮高悬,天穹没有任何云彩阻拦,空明透彻。吹进来的风儿都是甜的,窗台的兰草摇曳,似乎听到了山涧流水潺潺的乐音。轻轻拨弄风铃的管子,她轻盈的倩影在我眼前一闪而过,留下一串串娇柔的笑声。 她,瓜子小脸,清秀的眉目,藏着一对会说话的明眸。高挑的尖尖小鼻子,说话的时候,时常会随着皓齿跳跃,让人忍俊不禁。白里暗红的肤色,象刚成熟的荔枝,可爱迷人。一条乌黑亮丽的大辫子垂在脑后,阳光下,处处显得灵动和活泼。她有一个特好听的名字——梅子。梅子,是超级可爱的女孩,是我初中、高中最亲的同学。她,喜欢和男生往来,和我的几个哥们都很熟,是我们一伙的。但是,她和我感情特深。有一次,秋游,走进山野,峰回路转,看到山崖上飞流激射的瀑布。她看着我,笑眯眯地说:“小顽童,你喜欢瀑布吗?”“喜欢,我喜欢它奔飞的姿态,特别是午后阳光照射的时候,那垂直的素湍,很美,很美。”玩耍回来以后,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扯掉了捆着辫子的小发带,挂起了黑色的“瀑布”。阳光下,她柔美的长发在身后随着微风抒情,非常写意。那天的对话,可能是不小心让哥们阿锋听到了。晌午,我和她在探讨数学问题的时候。阿锋突然插嘴过来,“咦,梅子,变形啦,看来曦的功劳不少哟。”他不怀好意地偷笑。“我,叫你乱说!”梅子脸色唰地红了,抡起小手,对着阿锋暴打一顿。完了,还狠狠地瞟了阿锋一眼,似乎还没解恨。阿锋十分狼狈地对我吐了吐舌头,似乎在说:“这女子太厉害了,惹不得。” 不过,后来发生的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让我们真的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初二的时候,班主任动员同学加入中国共青团组织。那时,我们都很积极,响应号召,上交了申请书。教我们的班主任是个很遵循原则的人,凡事都是异常认真。晨读时,他站在讲台审阅同学们填好的团员证。当着全班的面,他突然高声询问:“张梅,杨曦,你们是不是填错了出生日期?”我们都摇了摇头,表示没填错。“哈哈,怎么这么巧,你们居然是同时生日的。”这下子,全班都沸腾起来。她瞪了我一下,立马绯红了脸,把头几乎埋到抽屉里。我也窘了,恨不得地上有一个洞能钻进去。好一阵子,我们都成为同学们的笑料。刚开始的时候,彼此都极力为自己辨护。 轮到我们值日的那天,晚学后打扫完教室。她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我,哭了起来。“怎么,大伙总爱这样取笑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又怎样了,这是天意嘛。”她一边抽噎,一边给我诉说。我轻拍了一下她肩膀,“小女孩,甭管他们,咱俩是最铁的哥们,这是有目共睹的;反正我们是清白的,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不搭理就是啦。”她破涕为笑,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点点头。南国的深冬,出现了奇特的天文——日月遥首相望。夕阳还挂在西边的山头,东方的山峦就升起圆盘的月亮。余晖斜照,清辉散发,映在她脸上,似乎盛开了一朵洁白的山花。我打趣道:“哟,经过大雨的洗涤,小女孩又变得好看啦。”“你找死,又笑我,哭鼻子了还说好看。”她抡起小拳头,追打我。就这样,我们走进日月的歌声,愉快地回家。 上高中,学业紧张,学校要求我们高三的学生在校住宿。晚自习,教室是很安静的,就算掉了一根针在地上,都能清晰听见。晚自习时,遇到学习问题,老师是不允许在班上讨论的,因为混杂的声音会影响别人。同学们都很明白老师的用心良苦,有问题都是课间休息的时候探讨。铃声一响,同学们三三两两围成一块,相互探究学习。那时候,化学是我的强项,而对于她偏是弱项。课间的时候,我们常常在教室外的阳台,借着月光,一起讨论化学问题。那一刻,她是很崇拜我的,总是对我毕恭毕敬,没有半句笑闹,非常认真地聆听我对问题的解释,偶尔她也会提出自己思考的疑问。南国的冬天,月光是最美的。天空异常空明,薄薄的霜气消除了重重雾霭,没有一丝儿尘埃,云层也是最安分守己的,只是躲在天穹的边缘小憩。圆月高照,天是迷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