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说(一)
——名为诗说,实为聊诗,聊以自慰也。
![]() (一) 有一诗人说:“我需要朴素的、从容的、开阔的诗歌,不需要诗歌里充满锐气、灵气和情绪。”此诗观表现出诗人对诗歌本质的含糊不清和在诗歌创作上的无可奈何抑或不知所措,故想隐己之短,避人所长,属无奈之托词。如果诗人及诗歌没有了灵气和激情,将是苍淡的、轻薄的和不着边际的,诗人恐怕只能“从容”的当众聊天和讲“故事”去了。 (二) 日前,写了首诗《矛盾》讨教于朋友,朋友回言:不要总是把自己幻作思想家、哲学家,当成一个说教者,用那样的语言写诗,就像踩到了沙窝里,让人提不起一点精神和力气来。还是各循其道的好,为诗就要用诗特有的、精致的、灵动的语言,当然这不包括艰涩的、隐晦的语言,更应丢弃那种苍白的、口水般的语言。看后,汗颜。 (三) 《诗选刊》主编认为好诗和好诗人的判断标准是:诗人的创造力和影响力;作品的价值和个性;持续的作品生命力与恒久感;诗中展示的诗人的境界、品味和尊严;作品的先锋精神和探索精神;语言魅力。甚是推崇,抄录于此,律己示人。 (四) 古体诗词美就美在它的含蓄蕴籍,读者可以从不同角度去寻绎,接受不同方面的启示,让人想有余地。今人作诗填词,有很多都作了详尽的注解,还有的干脆在原诗词后附上了“今诗”,唯恐别人理解偏了。这种有意拆除读者理解“障碍”的做法并非有益。必要的注解是应该的,尤其是生典僻典须要说明,但不能对一些无关的东西笺注,有时会适得其反。 (五) 作诗填词讲究的是韵律和韵味,也可以说是形式美和意境美。有人认为挂了诗律词牌就要严格依律依谱为之,也有人认为“不以格律害意”,只要循其基本,稍有出律无妨。曾就此请教成斋先生,以为,诗词的音韵之美就在于它的抑扬顿挫,诗律词牌就是将声的高下徐急合理的搭配起来而成,依之写来是最基本的要求,但有些没办法的也不必拘泥。所谓不论者非,拘泥者亦非。 (六) 口语诗歌和通俗诗歌完全是两个概念。作为诗歌创作的一种可能性,进行口语诗的尝试、探寻无可厚非,但要把握好一个度,它有可能走向两个方面:朴素和口水。通俗诗歌朴素语言的把握绝非易事,那是诠释语言的一种境界。口语运用得当会跨入朴素语言,反之,口水无疑。《诗刊》494期号推介了一首口语诗《一家人》,录于此,读后自鉴。“我们一行四人/我,我媳妇,她爸,她妈/出去逛街/一路上都是她们一拨/三个人手拉着手/说着她们家的方言/我有时独自走在前头/有时被她们/落在后头/没有人能看出/我们是一家人/我落落寡欢的模样/留在了王府井,西单,定福庄――//有两种情况/能让我与她们一家的距离/拉近/一是在商场的收银台前/我媳妇笑着/让我去付帐/二是买完东西以后/交给我拎着/我陪着笑脸/屁颠屁颠地跟着/嘴上还得说不累我能挺住//回到家我也不得安宁/她们一家人都在/试新衣服/而我要去淘米做饭/谁让我没买新衣服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