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穿
![]() 吃、穿、住、行。“穿”居第二。 人是桩桩,全靠衣裳。同志哥,你可别小看“穿”噢。在当今社会,穿什么衣服,怎么穿着,不但能够显示一个人的职业、修养等,还能显示其社会地位来哟。 鲁迅的《孔乙己》,就给我们素描了一幅穿衣表明社会地位的图画:普通的劳动人民身着短袄,去咸亨酒店买酒一般都是站着喝,而孔乙己这个落魄秀才,为了显示他与普通劳动者的不同,仍然着长衫——即使又破又烂——却是唯一一个穿长衫又站着喝酒的人…… 今天早已经不分长衫短袄了,可是,服装却是比较讲究“牌子”的。衣服越是质地好,越是“名牌”,便越能显一把你的经济实力、社会地位。 当然,穿衣服也讲究“量体裁衣”,对号入座,不是你想穿高档的,就能办得到。《洪湖赤卫队》上韩英有一个唱段,述说她生下来家境的窘迫:没有钱泪汪汪,撕块破被做衣裳,湖上北风呼呼的响,舱内雪花白茫茫,一床破絮像渔网,我的爹和娘,日夜把儿贴在胸口上…… 破被做的衣裳,像渔网的破絮。怕被冻死,爹娘只好日夜将她贴在胸口上……真真让人掬泪。 而你看那些帝王将相,王公贵族,不但他们本人着绫罗绸缎,出入坐轿骑马,其成员们也一个个享受着保暖轻裘,锦衣玉食。就拿西门庆来说吧,小小的一个破落户,就是靠结交官吏仗势欺人,又在县前开了一家生药铺,其妾李瓶儿给他生下一个儿子后,便整日由保姆、奶娘围绕服侍,不但大把地花银子让儿子衣必绫罗,食必膏粱,还生怕吹了风生病,更是镇日足不出户地在温室里精养着……差别不可谓不大啊! 据说,“布衣”一词,原本是指穿粗衣麻布之人。而这一层人呢,又基本上是老百姓。于是,后来的“布衣”,就成其为寻常百姓的代名词了——即“布衣蔬食”者是也。 可是,何谓“布衣”?早年,我的心目中并无具体的概念。后来,听老母亲唱她们那时流行的秧歌,有这么一段:农人起早庄稼好,收成丰富吃得饱,一家大小乐笑了,一起来把秧歌跳……姑娘穿着花袄袄,走起路来溜溜哩,老者儿戴顶呢毡帽,一步一步地往下摇…… 哦,原来吃得饱,再穿着花袄袄,戴呢毡帽就是丰衣足食的布衣了。 不过,那时,听母亲唱这样的歌,在我幼小的心灵里觉得“很土”。什么花袄袄,呢毡帽。六七十年代,毛哔叽、华达呢才被认为是最体面的穿着。即使只有中山装,也得向毛什么的看齐吧。因此,发誓,一定要穿上这样的衣服。 果然,当参加工作领到第一次工资后,便直接去百货公司扯了一块深蓝毛哔叽面料,找小城最有名气的裁缝,做了一件“中山服”。当穿上新衣服那一刻,心里那个美,简直觉得自己竟有些远离“布衣”了。 可惜,时运不济,不多久就开始流行“的确良”了。毛哔叽们因为夏天不好存放,容易被虫咬,于是,大家开始追捧的确良。接着,就看见满街的挺括,满街的鲜亮。后来,“的确良”发展到“涤纶”、“锦纶”什么的,就连棉布,也逐渐受到冷落淘汰,而“不好存放”的毛哔叽们就更是少见身影了。 可到了今天。人们发现,“的确良”穿在身上是挺括,但是不透气。夏天捂一身汗,冬天呢又不保暖。据说,对人的身体健康还很有些“无益”。于是,人们又开始回归“布衣”(精棉、棉麻纺织的衣服)上。并以穿“全棉”“精棉”的衣服为荣耀……可惜,今天的“布衣”早已不再是昔日的“布衣”。价格翻番的涨不说,寻常百姓们,还有些不敢轻易望其项背了。而纯毛的“哔叽”,那就更是质高价昂,成为普通人不敢轻易仰视的奢侈品了。 记得有一次,陪老婆上街逛商场。站在一件件“薄如蝉翼”般丝麻面料的衣服面前,看上面的标价少者几大百,多者上千,不得不让我们面带窘色。不过,尽管买不起,还是要装出一副心高气傲,包包头有好多“羊子”吆不下山的样子。其掩饰的方式是,要么嫌“样式”不好,要么嫌“太薄”“太露”等。其实,我们自己心里明白,别看包包是鼓的,里面说不定尽是卫生纸哦! 好在,“时尚”永远是在变化的。就拿今天来说吧,女“露”,男“裹”;女“素”,男“花”;社会潮流正在向着多色调、多式样的方向发展。晃眼一看滚滚滚红尘,看到的都是个性的影子,“性感”的打扮,灯红酒绿的煽情…… 不过,生正逢时的吾辈,难道袖手旁观不成?怎么才“遮丑”,怎么才让肥胖的自己“显瘦”,瘦猴子给人“不怎么竹竿”的假象……就算东施效颦,也应当紧紧追随当今流行的审美观的。 只是,就鄙人而言,难度是比较大的。因为,不断在吾身上上演的金融危机,常常感觉是手长衣袖短。即使想认认真真的“绅士”一把,也很是吃力困难。罢罢罢,还是一股麻线遮股风,十股麻线过一冬得了。 ![]()
评论人行之书 发布于 2009/7/2 16:38:35
人靠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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