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格魅力遭遇“被信任”和“不信任”
![]() 总觉得这话题过于沉重,尤其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话说有一天,有一个人突然对我说:“我放在抽屉里的一枚金戒指不见了。以后人员进出得小心点,你得跟在后面。”并指给我看那空无一物的小盒子,我顿时头就两个大。不经大脑的,我第一反应说出的话就是:“除公司的客人和钟点工(每周一到、多年来一直被雇佣、偶尔公司无他人时也在进行工作)之外,来过的外人就只有钟点工偶尔带来的一二帮手和花工(一两个月才来一次),而且花工进出时我都是跟在后面。”这句话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因为此办公室进出最多的除了他就是我,每天一上班就必须例行整理这间办公室,为了不造成干扰,一般我都会在他来之前处理完毕,整个过程怎么着都得要个三五分钟,再加上送上个报纸杂志或他若先走还要锁个门,这样算下来每天至少得进出两次。当我提醒他是不是忘在家里了时,回答是“这是客人送的礼物,时间长了忘了,今天发现没了,里面肯定是有戒指的。” 我不必揣摩他此话一说的含义,在我看来明显有两种:一是向好的方面想是信任,另一种不用说就是不信任。 说信任吧,一是,我有门匙,每天都得进出,我确实应该有义务保证他的财产安全。只是有一点,财产除了看得见的物品外,所谓的钱财的存在与否和去向却不是我所能知情,这一点搁谁都有难处;二是,供职三年来至划时代的这一天前止,从没出现过此种情况。 说不信任吧,更不是没有道理:一是,此办公室人员进出多且不说,我不敢说鱼龙混杂,但知根究底就一定说不上;二是,我没有任何理由紧跟进出此地的任何人身后,除非被授权(而且跟在某人身后的尴尬不是用语言所能表达的)。在我看来,撇开那么多的人而仅对我说出这句话,那就是绝对的不信任。 也许他真的是信任我,正如紧跟其后的一句:“你没来公司前也发生过手机被顺手牵羊的事。我是相信你们大家的,有时候我忘了的话钞票也会拉在办公室某个抽屉里的。”一阵寒冷罩全身,鸡皮疙瘩满地洒。 我脱口而出:太恐怖了。 出现这种情况,扪心自问,谁都会先怀疑经常进出入之人,我也不会例外,只是大不了的事情即使有十足把握我也不会对某人说出此话(当然问题重大又人赃俱获却遭抵赖除外),毕竟,话,得想好了再说,不然,可能会造成对他人的心理伤害,甚至会结下不表露的怨恨。 既是伤害,伤害就是一种两头尖的器物,而且一定会杀个回马枪。小时候,我身边就发生过类似之事。 那一年,我应该有15岁了吧。我们还住在妈妈卫校里的集体宿舍里,一溜排十几户人家,我家的左右邻居正巧是同乡,两家老小都撒着欢儿相互窜门。听说其中一家里摆有一个很漂亮的玻璃小工艺品,在当时是个稀罕物,去他们家玩的小女孩都对之爱不释手。 有一天,正是周末,另一家的大女儿秀被她爸当众狠狠地踹上了一脚并把家翻了个底朝天。原来是这家女主人说发现那摆设不见了,而此前看见秀在她家。见秀挨打,那女主人口事心非地说:“小孩子嘛,拿了就算了,不必打她。”整个过程,我连一个细节都没错过。一转身,我分明看到秀愤怒的双眸、秀秀爸潮湿的眼。而之后没几天,那摆设却在轻描淡写的一句“我搞错了”后重新摆在那儿。但如今看来,那时的人们还是保持有最原始的纯朴,那个东西不至于在重得后被故意隐藏,否则秀怎能洗清罪名。 此后,两家虽维持起码的礼貌却成了不折不扣仇人,大有老死不相往来之势。 爱去那一家玩的小妹自事发起就被父母暗中警告不得再次踏入半步。我打小胆小,向来大门不出,更不窜门。用先生的话说我只是一个蜗居的女人,在是是非非的今日,蝇居没什么不好,惹不起躲又何妨? 两年后,那女主人患忧郁症,落井而亡。秀曾大松一口气地对我说:“这是她该得的!” 我虽知这不一定是因果报应,但我明白人在做天在看! 如今,在这个早已变得浮浅且物欲横流的现实里,人为财死更是演绎至赤裸裸血淋淋。但我相信大部分人一定能恪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然的话,在丢这失那、提此防彼的环境里生活得患得患失又情何以堪? 一个人的人格魅力,体现在:人穷志不短,为富亦有仁。 自小,我家就穷,自祖辈开始到我这一代至少三代。即使是在笑贫不笑娼的当今社会里我照样自豪地说:我们只是清贫,物质贫、灵魂清。 倘若一个人真得活到了向他人财物伸手的地步,那他就不只不能算作为真正的人,更该无存于世,要知他的每一次动作得要伤害多少人啊?“人”字很简单,只一撇一捺,但稍有差池,就立不稳。面子对于一个真正的人来说那重要性就大了去了。 我固然身份低微,亦无大志,富贵不眷,却是一定得要活个不容置疑的风采。 只是有一点我真得不明白,中国五千年的文化里,不是有连小儿都知道的“亡羊补牢”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吗?既然此类事情早已发生过,为何不吸取前车之鉴! “信任”,是这个世上最为脆弱的概念,只要关乎一丝一缕的信息、一分一毫的钱财,就会轰然倒塌,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重组。 大可不必对周边流动的人员加以“被信任”吧。因为,“被信任”终究被搁在了一个随时失去平衡的翘翘板的一端,另一端则是暗藏着随时发挥作用的爆炸装置的公共空间。 当一个空间已然变成一个公共场所,做一个适当的防范是必须的。没有人会对此举存有非议,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说到底,这是一种明智之举,既防了屑小的窃取之心,又保护了你本该信任之人。 “信任”是相互的。 说起跟在某个人的身后,生人倒也罢了,那是必须的,可对于一个熟悉的人,之前从不曾如此,突然对其加以关注,终是不自在,总不能做得太露骨了吧。 好像“被跟人物”中没有非富即贵之人。难不成一个人的人格魅力与身份地位、富贵贫贱成正比? 而事实上有多少是有所谓的“上等人”、“下等人”?谁都免不了此一时彼一时地被冠以这两种称谓。 另一领导说:“也许信息有误,不必想太多,工作还是要做的。” 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必太敏感,此等乌龙人间时时刻刻在上演。------先生安慰着。 只是真的要崩溃,事情已然发生,我怎能置身事外,我知道,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能也不会轻松自如地出入这个空间,每一次的进出我都要做出一个艰难的生死抉择,那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一份不堪承受的压力,更是一种残忍地心灵折磨,因为我得天天时时、分分秒秒地去祈祷千万别再发生个什么。 “百口莫辩”这一词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 爸爸曾说过:避免是非很简单,就是远离是非之地。只是身不由己,该如何规避? 对于这个意外,我不敢臆断自己的人格魅力已遇乌龙,但惨遭滑铁卢却是铁板钉钉铁铮铮的事实。 无语。无奈。不甘心。 ![]()
评论人风飘何处 发布于 2010/7/30 12:43:16
被信任。
这种待遇的确不怎么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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