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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季
![]() 一 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歌唱,又飞去了。 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 夏天里的阳光容易溢出天空,满世界的流光,粘稠地从云头滴落。我们的头发、指尖、睫毛全部牵址在一起。睁不开眼睛,伸展不开手臂。 漫长的“暑期活动”,让人望穿秋水但证明是无望省心的暑假,忙碌的开学,我们焦头烂额地搬过了寝室,搬过了教室,顺便地将自己打下地狱。一切在光里开始,在光里干柴烈火地燃烧,在光里苍白地化为灰烬,也注定在光里覆灭和重生。 第一个月考来临之际终于套上了长袖外套。这是一个庄重神圣的“加袍仪式”,它象征着,又一个学期过去,我们将蜇回土里,我们将摇断头顶的结点,飘进大地深处。 高三前的最后一个夏季在醉生梦死的流光里被蒸干灼尽,消散在秋天的第一阵冷空气里,消失得一干二净。嚣张的感冒病毒宣告着它的最后胜利。 这让我想起去年的运动会。是啊,运动会这几天总会下雨的吧,地上的草在泥水里依然干净,满世界的草腥味,阴沉的天空,还有裹在大大的校服里在操场上举着雨伞发抖的我们。 二 有一次,我梦见大家都是不相识的,我们醒了,却知道我们原来是相爱的。 的确是多亏了英语课代表的职位,我至少得以和班里的每个同学都有过了说话的经历。毫不夸张地说,如今我要分清某对同桌仍需要三秒种。 从未去想过将一起走过高三的同学对我意味着什么。时间被压缩得太紧凑,每个人的脸都变得模糊不清。这些同窗学习的人们,是啊,人们,在很多时候竟只像陌生人于我一样,没有温度。那个晚上看了纪录片《高三》,片中的女孩,浅浅地唱着《我的那些花儿》,我一时眼眶湿润。 他们都还好吗,他们在哪里了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各奔天涯,多么让人伤心,即使我只跟你们说过,英语作业交上来。但我们曾互相见证彼此的年少,曾面向同一个方向,奋力奔跑。 我们的生命就似渡过一个大海,我们都相聚在这个狭小的舟中。 分离时,请带着祝福,毫无留恋地去往各自的世界。 三 小花睡在尘土里,它寻求蝴蝶走的道路。 当我坐在高考考场外,背对绵密的雨,惆怅也如这雨一样,绵密坠地。 有幸成为高考服务志愿者,有幸听到每一场考试后监考老师的“十五分钟报时”。当最后一门科目的考试还剩十五分钟,我直起身子,纷扬的雨丝落进了我的眼里。 如此莫名地眼眶湿润,我知道我们将前仆后继地冲向高三,面对未知的远方,奋不顾身。 考场里寂静,只有椅子偶尔发出的吱呀声。身后是雨,下满了整个高考的雨。我闭上眼,如在黑暗里的隧洞中,耳边有无边的风声呼啸,细小的沙石迎面飞来,此刻我前进地如此迅速。 这像是在下坠,从人间纵身跃向了地狱。速度让我们的皮肉开始燃烧,我们通身火焰。心甘情愿,向死而生。 四 燃烧着的木块,熊熊地发出火光,这是我的花朵,我的死亡。 要以燃烧自己来盛放出炽热的花朵,像火烈鸟冲向火光,像荆棘鸟高亢引吭,像那些无法知道科属种的小小飞虫,无畏地扑火。 我们会有这样勇气,风雨兼程,义无反顾。因为过去的十年攀登,未来的一切开始明晰。纵然岁月声势浩大,如一个巨大的碾轮轧过每一个单薄的青春,但我们清楚身上背负的责任,我们更明白最爱的人衰老地一样迅速。 至今,这些信念,这些人们,仍是我打马向前的全部理由。 以梦为马,燃烧出壮烈的花朵。 五 眼不能以视来骄人,却以它们的眼镜来骄人。 某日,和taozi数了数班里不带眼镜的人头数,结果为五十一分之七,其中也不乏近视却还未能配镜之人。 我打趣,这些人以后绝对当不上领导,放眼中南海,哪个不是架一副金丝框眼镜。 我还是无法习惯摘下眼镜之后看东西,所以便习惯了看东西时不聚焦,习惯了迎面走来人时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习惯了不去看山上的树和夜晚的星星。 傍晚时街道上橙色的灯光在我的眼中变得分外流光溢彩,无数个圆重叠在一起,闪烁不定,明灭错落。整个街道像在一场光的洪灾中覆灭了一般,汹涌的光激荡在每一个夜晚,暗涌在午夜,直至黎明干涸殆尽。 当我沦为了眼镜的奴隶,所有的所有都开始混杂着奔腾。 流年像这流光一样,在我们不知晓的午夜或是白昼,拍着巨浪,却无声息地奔走。 六 世界上的一队小小的漂泊者呀,请留下你们的足印在我的文字里。 我买了一本新的随笔本,可惜的是,高三少有写随笔的时间了。 对这样无声的叙述方法已开始生疏,可有些东西不记叙下来,便会成为回忆中的孤魂野鬼,无依无靠地四处漂泊。有些事情不通过笔尖倾泻,终只会腐烂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变成小小的灰尘,被我们呼出,吸附在水汽里,无迹可寻。 且行且记,请让文字融进我的血液和生命里。 七 所有一切来自于我的生活的爱。 谨献给奋斗着的我们。 ![]()
评论人守望散文小组 发布于 2011/3/31 17: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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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w020.com/swform/dispbbs.asp?boardid=4&id=9481
评论人晚亭 发布于 2011/3/27 15:12:50
欢迎新朋友来守望沟通交流,文学路上,我们一起来守望。祝文字快乐,春天快乐,问好!
评论人晚亭 发布于 2011/3/27 15:13:11
欢迎开通文集,以方便朋友间更好地沟通和交流,祝福!
评论人杨海山 发布于 2011/3/27 15:57:57
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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