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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家良配
![]() 打开车窗,江南已是我心里带有痕迹的梦,扑面而来的风里带着北方特有的清爽,晴朗的天空,一字排开的大雁,高远而开阔。 我慢慢的倚在床上,迅速前行的列车,仿佛要带着我远离曾经的过往,和那曾经的江南。 初见车良,正逢梅雨季。细细绵绵不断的小雨让北方的姑娘心身哀怨。我无事时就躲在宿舍里,用一本才子佳人的故事来安慰自己的孤影单只。 车良应该是走错了门。咚咚的敲门声让正满腹哀怨的我带着忧伤开了门。车良后来告诉我:他一下就被我懒散中带着忧郁的神情击中了。 我好生回忆了一番,却只知道那日我睡醒后未洗漱,匆忙间套了件白色裙子,隔夜的口气还在,实在对车良印象里的温柔摸不着头脑。 车良看我低头羞涩的模样,又感慨了一回,如今像梅洛这般温柔羞涩的女子不多了。 我想想车良常常注视我的柔情眼光,决定不告诉他真相。如果掩饰可以换来爱情,又有何妨? 车良大约1米75,典型的江南男子,肤色白皙,性格细致。为了跟随车良的温润如水,我也日日里轻声浅笑,长发长裙,书里的佳人不是如此吗? 我与车良眼波脉脉,携手走过公司,看见同事惊诧的大眼。我依旧温婉而过,在身后对她比了个拳头。 公司里同事起哄成一团。有人对我嘶声咆哮:姑娘,听说你失忆以致性格大变,不知可否当真?我一个露齿呲牙:着实当真,可愿一试? 在有人轻声叫梅洛时,我正忙着教训“色狼”。好友大力拍我,我大力拍“色狼”,“色狼”躺着桌上做垂死状。我豪气冲天,替自己出气,跳上桌子,一脚作势向“色狼”踩去。 这时,我听见轻轻的一声梅洛。我一直在纳闷,那么混乱嘈杂的动静中,我是如何在千军万马中听到了这细弱游丝的一声。 回头看去,啊的叫了一声,脚慌乱的落了下去,只听一声大叫,我茫然的盯着车良,车良盯着我的脚。 这是一个传说。车良看见我的芊芊玉脚正踩在“色狼”大腿以上肚脐以下的部位,“色狼”嚎叫,我掩面而逃。 车良忧伤痛心的看着窗外的雨丝,落寞失望的眼神让我惭愧。我低声说:我再不会了。 车良带我去听轻音乐,我把宿舍里的摇滚都放进床底的箱子了。车良带我去买白色的衣裙,我日日在宿舍里边洗边咒骂。车良看我长发飘飘,温柔端淑的模样,笑着说:我带你去见我父母。 去了才知,有时候,一厢情愿的掩饰怎么也抵不过二十多年的品行。 车良是江南世家,父母健在,且是权势。我看向车良,车良温婉一笑:我怕你知道后心里有负担。呵呵,原来,要直通通的被人问祖宗是否相配时知道才没有负担!我突然没了掩饰的兴致。 我看着双双端着报纸在看的车良双亲,嫣然一笑:车良,我没告诉你我是农民世家吗? 在座皆惊,我颇为满意。 余下的时间倒也自由,车良被父母叫去详谈。车良出来时,我正在看喜羊羊与灰太狼,笑得32齿个个露脸,双眼冒光地看着红太郎手里那兼职的炒锅。 车良看我默然。 我正正衣裙,微笑望他:可以走了吗? 车良送我回了宿舍,看着门外的如旧风光,突然问我:梅洛,到底哪个是你? 我笼着长发,抬头一笑:都是,不知你看上哪个? 车良渐寡言,我径自看电视,笑得东倒西歪。 车良摸摸我的长发,我回头笑得嫣然。车良突然收手。梅洛,我走了。 嗯,我看着电视,好走,不送。那夜的雨下了一夜,我想我数的很清楚。 摇滚又见了天日,在车良的皱眉中我扭着身子拖地。衣服像麻花,缠在我的身上。 车良来了又去,我是把摇滚听了又听。 车良终于决定不来了,他失望的眼神中我正穿着牛仔裤,当街吃凉皮。我想:他这次不会看错,而我,确实不用掩饰我的口气。 大雁南飞的时候,我决定去北方的家,去安慰大雁南飞后空落落的巢。 列车跑的飞快,江南的风花雪月被北风吹的支离破碎,我垂了长发,去找鞋上厕所。 掩饰作用的长发在低头的瞬间扑到了地上,而一只脚刚好补上。 他娘的,去死。我哀嚎暴叫。 只听一声惊讶:姑娘温柔中带着凶悍,着实居家良配。 抬头只见一双眼睛,倒也灼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