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两则
![]() (一) 2005年7月31号星期日晴朗 七月三十一号。 似乎什么都匆匆忙忙地,回家竟也有近一个月了。七月就这样要过去了。 似乎有点不舍。又好像很高兴。 每年的七月,总叫我怀着复杂的心绪。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走出对七月的情绪。不管是依恋还是怨愤。 或许七月于我而言,真的有太多的不一般,太多的转折都这里发生,走不过和走过的,总是一种冷冷的痛夹杂着,叫我难以轻易忘却。 只是今天什么事都不想提了。有些事情能忘就忘得彻底一些吧。总让灵魂活在过去,太多的牵绊,不好。鞋子里一旦入了沙子,再强健的双腿似乎也走不了多远的路。虽说有时候遗忘过去就意味着背叛。可那似乎只是适应写满苦难或者罪恶的历史场合。过去的东西就是历史。但属于个体生命的过去,称其历史也罢,我想应该没有必要总是刻骨铭心。心坎上刻下太多的痕迹反倒是一种负荷。小小的心脏一旦负荷太重,呼吸就无法畅通。呼吸不畅,就要喘气。一旦要不停地喘气,生命就要承受太多的压力。弹簧即使在有弹性也是有极限的。无法承载太多压力的生命也该如此。倘若仅仅因此生命过早衰竭,仿佛很不值。 所以,对于七月,众有太多情结,也只会是一种触景生情的状态。文人,大多时候往往就是这样。虽然我没有资格称文人。 只是突然很想回学校了。 虽然我从来都不喜欢那所所谓的大学,而且据说还是已经通过了教育部本科教学水平评估并取得了合格的本科大学。 事实上,我只是不喜欢那里的人那里的事。 窗外的那几株刺桐。窗外的那片海。 我只是喜欢这些。 总觉得支撑我在那里继续熬下去的力量就只是那些刺桐和那片海了。 喜欢清晨一睁开双眼就能看到窗外山坡上那几株涂满了胭脂的刺桐,还有远处那片白茫茫的海。其实仔细一看,那海很近很近,而且是蓝色的,天水相接的那片蓝是何等的清晰何等的清澈。在阳光中醒来就能用自己的视线去亲吻这个学校中最美丽的风景(在我看来)真的是一种无法言表的幸福。于是,也就常常想起海子的那些诗行“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虽然现在已近仲夏。 夏天不是刺桐花红的季节。但依旧喜欢它不是长了很多叶子的躯干。绿色,零星地点缀着,在和风中摇曳,真的很美,跟那落了一地的胭脂红一般。还有那片海,潮起潮落时,依稀听得见海浪亲吻沙滩和礁石时特有的软软的声音。每每此时,我都会想起那曲曲南音遗响。听得懂和听不懂的心情其实都是一样的。对于美的音乐美的声音。 而现在,我却远离了它们。 虽然不过一个月之久,却想得格外铭心。 我固然知道我不可能永远拥着它们走完我的人生历程。毕竟我始终还是要从那个窗外走出来而且是两年后,很快地。但从未为此伤感过。因为我有了珍惜,在我拥有时。 拥有时能用真心去珍惜,即使以后失去了,也不会有太多的不舍与眷恋。美的东西应该是瞬间的。而这种瞬间在真正喜欢的人心中就是一种永恒。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永恒的东西。但我想,如果美的东西是永恒的,那人的视觉是不是有一天将退化?当视线一味地沉湎于美的东西,而且是永恒的美,那么,视线是不是有一天就会缩短,抑或断断裂裂,直到碎了一地,仿如有人用剪刀把它剪了碎了? 我,也就不会去为以后而是两年后即将和窗外那些美丽的风景告别而伤心了。 只是,现在很想念。很想回去看看。 看那窗外的刺桐是否依旧,还有那片海,是否那样澄蓝。 在七月的最后一天,我开始想念我的学校。 (二) 2006年2月17日晚上星期五阴冷 今天突然变得很冷。冷得让我终于彻底体验到了所谓的“春寒料峭”。窗外的刺桐在初春依旧有些冷冰的风中不停地颤抖着,满地飘零的胭脂,有些绝艳。 想想回来这里也已经有十来天了,可心依旧留在了家里,留在了年味中很是渴望的虽有点无趣的“无所事事”般的清闲生活里。累了一年,总算可以好好静下心来,过属于自己的生活,没有旁人的扰乱,完全与世隔绝一般的自我世界,真的叫人是种享受! 无奈数月之后,我又回到了这里。 又回来了。其实很不情愿。甚至是百般怨烦。回到这里,又要见很不想见的人与事。讨厌却又无法逃避的生活。回到这个充斥着杂乱的喧闹群体,想找回与世无争的自我,发现好难。想个性自由地放存,发现其实没有想要的那个空间残存于这个喧哗的人群之中。那双双满是异样的眼神似乎在吞噬着我所有的一切锋芒,连同还没有死去的青春。其实有时候锋芒太露的确不是很好。可在该展露的时候,我的锋芒却已经被折得连一丝碎痕也找不到。这样的场合,热闹不属于我,我只能沉默地走开。 才发现如果沉默是粪土,我也愿意挑起,哪怕我的双肩瘠瘦地已无法承载。 他们都说我是另类的。或许是在嘲讽。所谓的另类,其实是种个性十足的赞颂。可从他们嘴里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