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之前他对她反复说过，他家很穷。但进了门才知道，这个穷“很”到什么程度。
　　她很失落，从脸上就能轻易捕捉。
　　他妈杀了那群鸡崽的母亲，那是餐桌上唯一的荤菜。
　　他端着刚出锅的一碗鸡汤，先一勺勺喂给瘫在床上的父亲。
　　他们脸上的喜悦与她的失落形成鲜明的对比。
　　临走，他母亲拿出一百元，塞到她手里：“闺女，这是你的上门钱！”
　　她不想接，但又不忍心看到他们失望的样子。
　　她穿上鞋，发现那双布满灰尘的鞋已被他母亲擦得一尘不染，打磨的铮明瓦亮。她的心轻轻一颤。
　　他送她出门，说：“那一百元，我妈得擦50双鞋才能赚到。我求学的全部经济来源，就是靠妈擦鞋挣来的。”
　　她无语。
　　姐妹们问她：“第一次上门婆家给了多少钱？”
　　她微微一笑：“不多，但够我们花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