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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那些人
![]() 那些事情都很遥远了,那些日子也不算美好,但没有烦恼,那个人很漂亮,但没有爱情。 那一年的春夏秋冬我一直在一个叫马玲的小城打工——建筑工地的小工。 那时候我有一身用不完的力气,我经常站在12曾高的塔吊上悄悄的往下撒尿,那时阳光灿烂,我却不知道害羞,塔吊下的那个做饭的李来生正在洗大白菜,我的尿就落在李来生手里哪个有豁口的的塑料盆里了。李来生是个呆子,无知觉,就和猪八戒一样,可他没猪八戒难看,我的尿曾经还降落在他那像稻草一样的头发里。而他却哄然不知,我下了塔吊,我问李来生:“你的头今天打啫哩水了啊,很亮啊”。李来生不看我,他看不起我,我知道,他不看我就在那说话了:“打你娘的+啊”。我说“你怎么骂人呢”。李来生就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火车站了,你小小年纪就老往那跑,你学的够坏了啊”。我看见我的姨夫走过来了,我马上就对李来生说“你刚上完厕所,也不洗洗手,就把手插进面盆,你恶心不,叫人还怎么吃”。李来生就说:“你现在讲究个求呢,你去火车站还不知道吃啥了”。说着李来生就装恶心状。我说:“我吃你娘的+啊”。 铁饼叫我卸水泥,水泥运来了一卡车,没人去卸,就只有铁饼了,而铁饼看得起我,就叫我和他一起去卸,我本不想去,可铁饼是工地上唯一看的起我的人,我不能不帮他,铁饼力气比我大,一次能扛两袋水泥,而我怎么扛也只能扛一袋,所以我只能答应铁饼请他一碗炒面。 卸完水泥,我和铁饼去了工地附近的三娃炒面馆,我问铁饼吃鸡蛋炒的还是猪肉炒的,铁饼说傻子才吃鸡蛋的呢,我想让铁饼吃鸡蛋的,鸡蛋的要比肉的便宜一块钱,我就说“你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为啥老是把个床弄的咣党咣党的,你做啥”。铁饼的脸就红了:“那就来个鸡蛋吧”。 吃完面,我带铁饼去了火车站,火车站后街的胡同里有27家门面,有245个女人,他们都长的很不一般,他们一致的代号叫妓女。我所知道就这些比较清楚,而那些每天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的火车,我是不关心它们的,它们的呼啸远比胡同里那些女人昂贵。 我和一位姿色不错的女人搭讪,希望能达成交易,铁饼跑到天桥上就看着,我知道铁饼只会把床弄的咣党咣党响,遇到真人干真事,他不如我,经过协商我以35元的价钱和这个姿色不错的女人达成了做一次的交易,我和女人进屋的时候,铁饼站在天桥上高喊着:“你王八,你去了,我回工地告诉你姨夫。”我很难理解像铁饼这样的人,自己不敢做,又不让别人做,我本来是不想理他的,可我听见他说要告诉我姨夫,我才灰溜溜的跑了,那个女人在后面骂了我,她骂我是个小几吧。 要说我姨夫,他不是我地地道道的姨夫,他是个陕西人,我没叫他姨夫之前,我叫他老陕,我叫他姨夫完全是因为他有个漂亮的女儿,叫李小兰。 那是夏天的时候工地上来了个穿着时髦的女子,工地上的男人都张大了嘴巴,喝着自来水咽着唾沫,我也张大了嘴巴,因为这个时髦女子有些让人眩晕,在这个男人泛滥的建筑工地,这个女子的到来就像冬天里来了一个夏天的太阳,夏天里来了一大块冰,我们都眼冒金星。更让我们眩晕的是这个女子居然跑到筛沙子的陕西老李旁边叫爹,原来这女子是老陕的女儿啊。老陕激动的丢下筛沙子的铁锨抓住女子的粉嫩的小手:“小兰,你咋来了,你不好好上学,跑到这里干吗。”“我放暑假了,要回家路过这里,我顺路看看你,爹你累着了吧。”女子激动的说着。于是我知道这女子叫小兰。小兰的到来让老陕预料未及,小蓝进了我们的工棚,老陕就脸红了,工棚光线灰暗,床铺连着床铺,床铺上堆满了袜子,裤头。臭气冲天,怪味逼人。老陕急忙把他的裤头袜子抱到工棚外边去了,小兰就坐在他爹的床前,工棚很狭小,我的床铺在老陕的后边,我往后走的时候,铁饼就故意挤了我一下,我就顺势倒下了,也就压到了小兰的身上,我的两个水泥手就捂在她的胸上了,小兰脸红了,我的脸也红了,小兰的脸是羞红了,我的脸是太阳晒红的,已经是个黑红的了。我慢腾腾的爬起来,小兰红着脸从床上也爬起来,嘟着个小嘴,居然没有生气,也幸亏老陕不在宿舍。我以为小兰会嫌弃这么肮脏的地方,她也没有,坐在老陕的床头,和老陕吃了她带来的半今牛肉。老陕吃牛肉的时候很带劲,让我和铁饼咽了好大一会口水,我期待着老陕能让我一口,老陕就是没让。 小兰那天下午就走了。 小兰走了后,我就献了很多殷勤给这个陕西老头,我是打了主意的,主意就打在小兰身上,现在想起来,我那时很天真,想着老陕能不能把女儿许给我。我在夜晚的时候趁人们都睡觉的时候,我把老陕叫到未建成的楼道里,我扑挞的就给老陕磕头,我给陕西老头说我想做他的儿子,陕西老头说我这样做,我的亲爹知道会生气的,我为了让自己能成为老陕的亲人,我使了很多脑筋,最后达成了叫姨夫这个称号。所以我叫这老陕为姨夫完全是冲着以后能叫他老丈人来的。 所以我不能让我的姨夫知道我去火车站的事,这事情让他发现了,就等于我和他的女儿没结婚就要离婚了。 工地生活异常艰苦,我在埋头苦干的时候,常常就想起李小兰,想起那两个圆圆的东西,我情不自禁的就笑起来了,我问铁饼知道女孩子的那两个圆蛋蛋是软的还是硬的,铁饼说肯定是软的,那个东西要没骨头支撑怎么能是硬的呢,我就呵呵的笑了,我说是硬的。铁饼说我骗他,我说等小兰在来工地上了,我推倒你,你也摸摸吧。铁饼说行。于是我和铁饼就天天期待着李小兰能来工地,可就是不见她的踪影么。时间长了,我就想起火车站了,那里的女人虽然没李小兰好看,但是要说小兰是个月亮,那些女人最起码还是个星星吧,在我心中还是有些光亮的。我就经常偷偷的往火车站跑。 秋天里,有了新工地,要走一部分人,新工地开工肯定苦,我是不想去的,再说我要是去了,小兰在来看她爹我也就见不了了,那姨夫也就白叫了,新工地要些干活行的人呢。李来生一定要去的,他是要去做饭的,铁饼也是要去的,他力气大,可是我姨夫也被叫去了,他老实,干活塌实,我看着我姨夫去了,我也就着急了,我肯定要跟着他,不然小兰也就见不了了。 卡车把我和我的姨夫铁饼李来生还有四个工友载进了深山老林,我看见了很多木头房子,还看见了很多驴,驴都在吃草,我给姨夫就说,是不是我们去给农民放驴啊。姨夫转过头看着两头亲吻的驴说:“我家的驴都没人放。”我说:“我会放驴,我以后给你家放驴吧。”姨夫转过身看着我:“你杂就这么大的志向呢,你就没想着骑驴啊。” 卡车最终停靠在一个小镇里,我是最后才听说这个小镇叫司桥。我们要在这里建造个别墅,还听说这个别墅是甲方老板为他奶奶建造的,铁饼说这个老板真孝顺,为奶奶建造一个几十万的别墅,做饭的李来生说这个别墅不是为老板的奶奶建造的,是老板的二奶,我说这个老板真好,为二奶都建造这么好的房子,那他奶奶还不知道住的是什么地方呢。 一天我们正往院子里倒沙子,就老远看见来了一辆红色的汽车,车居然开到工地上来了,李来生指着那辆红色的汽车说:“这叫马自达,女人开的。”车上真就下来了个穿黑色皮靴的女人,有二十五六,长的很让人眼馋,一身的香气,铁饼撅着个屁股倒沙子,嘴里嗡嗡的:“真香。”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来生舀着一大锅没菜的面条,像做贼似的对我们说:“你们知道吗,今天中午马自达里的那个女人就是老板的二奶,我是挑水的时候,镇上小卖部里那个瘸老头告诉我的。”我说奶奶杂就这么年轻呢?李来生高傲的拿着勺子:“人家城市里的人管没和男人领证就上床的女人就叫二奶。”我们一起哦了一声。 我那时就想老板这么有钱,这个二奶建一个房子就几十万,说不定在哪还有三奶,四奶,这奶还不能住到一起,这样建房子,要多少个村啊。老陕端着面条对我说:“你小子要是有钱,肯定也会有二奶。”李来生就说:“老陕说的对,这小子在城里,老往火车站跑,色着呢。”我当时就生气了,我没有生李来生的气,我却生我姨夫的气,他老人家怎么能这样说我呢,我勤勤恳恳天天叫他姨夫,他居然和我开这种玩笑,这说明他根本没把我当他的女婿看,我很伤心,我打算不在叫他姨夫了。 我不叫老陕为姨夫是在一个下着秋雨的午后。 老天爷下着雨,洗刷着我们的疲劳,工地下雨,除了睡觉就是吹牛抬杠。我知道老陕的女儿小兰做我媳妇没指望了,我就对老陕说:“老陕,你说女孩子的奶子是软的还是硬的。”老陕听着我把他叫了老陕而没叫姨夫有些不自在:“小小年纪,没大没小,什么软的硬的。”铁饼就喊开了:“硬的。” 我在城里待习惯了,住在这乡下,真不习惯。尤其到了晚上,出了工地,就在也见不到一个人影,乡里的人晚上除了看电视,就是做那事,我眼睁睁的看着一盏一盏的灯渐渐的熄灭了,我还是不想回工地,天上的星星不多,稀稀落落的,都在挤眉弄眼的看着我,我就在心里诅咒这些星星,你们为什么不掉下来呢。等你们掉下来了,我把你们要挂在我家的屋檐下。 我知道我在老陕的心目中的地位没落了,我就不想在理他了,工地上有什么重活我也不帮着他干了,有个什么好吃的我也不给他悄悄的留了。 铁饼要回家了,老家为他说了个媳妇,女方家要看铁饼,我就给铁饼说:“你小子享福了,回家就有肉吃了,以后也就让手休息了。”铁饼只是呵呵的笑着。铁饼走的那天,我问铁饼:“你小子娶了老婆,还来工地吗?”铁饼说:“|不来了,太苦了,你小子保重。”我说:“|等我挣了钱,我就买红色的马自达,娶很多奶。” 我知道铁饼就这样走了,我再也见不到了。 我在工地干了一年,那个小兰一直再没来看她的父亲老陕,我的心情有些郁闷。 秋天,树叶很无情的就和树枝告别了,我踢了一脚飘落的树叶子,树叶子就破了,我知道树叶子一定很疼,因为它破了,我想我的心也很疼,肯定是谁弄破了。 ![]()
评论人南平 发布于 2009/7/1 2:03:21
呵呵,爱可以说很复杂,因为爱是一门艺术;爱也可以很简单,因为爱就是一种生活。握手!
评论人郑力萍 发布于 2009/7/2 23:00:13
用不完的力气却只能扛一袋水泥。最后一段写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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