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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伊消得人憔悴
  作者:文月 发表:2010/8/16 23:07:24 等级:4 状态: 正常发表 阅读:1995
  编辑按:本文试图描述陆游与唐婉的千古绝唱,但还略带生涩。编者有些改动,但还是不尽如意。作者的一些语言可再修饰,也许会更好些。
 
  最早知道陆游,是缘于小学时学过的那首《示儿》诗:“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进了中学,从课本中又知道陆游是中国古代诗词创作最多的文学家,一生创作了9300多首,特别是他那些悲壮豪放的爱国主义诗篇更是脍炙人口,如“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独立顾八荒”……想象中的陆游,壮怀激烈,铁骨铮铮,有横扫残虏的雄心大志和收复中原的伟大理想,难怪连梁启超称赞他是“亘古男儿一放翁”。
  而后,考入大学,书读多了,便也读到了陆游满腹爱国豪情之外的似水柔情。
  陆游的感情热烈执着,对国家民族如此,对儿女私情亦应如此如此。除了爱国诗以外,他还写了不少纤丽、婉约的爱情诗歌。其中,抒写他对前妻唐婉终生不忘的诗词,演绎了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千年爱情悲剧,生死茫茫的爱情悲歌,留下千古的叹喟。
  陆游20岁时娶聪明伶俐、琴棋书画文皆精通的表妹唐婉为妻。结婚后,这对亲上加亲的夫妻“伉俪相得”、“琴瑟甚和”,恩爱有加。眼见陆游整日沉湎于温柔乡里,对科举取仕没有上进心,一心盼望儿子金榜题名,登科进官的陆母大为不满,几次以姑姑的身份,更以婆婆的立场对唐婉大加训斥,责令她以丈夫的前途为重,淡薄儿女私情。但陆游、唐婉两人仍我行我素,情意绵绵。陆母又请尼姑妙因卜算儿子命运,妙因说他俩八字不合。陆母因之对这位侄女兼儿媳大为反感,认为唐婉是陆家的扫帚星,将会把儿子的前程耽误殆尽。于是,陆母强令陆游“速修一纸修书,将唐婉休弃,否则老身与之同尽。”迫于母命难违,素来孝顺的陆游,只好答应与唐婉离婚。一对鸳鸯,各自东西。两人离婚后,陆游另娶王氏,唐婉也改嫁宗室子弟赵士程。
  公元1155年春天,仕途坎坷的陆游,带着无计排遣的愁绪,回到故里。在一个繁花竞妍的春日晌午,陆游随意漫步到绍兴禹迹寺南的沈园。沈园是一个布局典雅的公园,占地10余亩,园内有楼台亭榭,茂林修竹,奇花异草,莲池曲桥,是当地游人踏春赏花的好去处。走着,走着,蓦然,陆游眼前一亮,一个女子在桃花丛中闪出,熟悉的身影令他惊异、怅惘。她不就是自己多年来朝思暮想的前妻唐婉吗?在那一刹那,时光与目光似乎凝固了,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都感到恍如隔世,不知是梦是真。此时,千般心事,万般情怀,却不知从何说起。这次唐婉是与夫君赵士程相偕游赏沈园的,那边的赵士程正在等着她进食。在好一阵恍惚迷茫之后,已为他人之妻的唐婉才抬起沉重的脚步,留下深深的幽怨的一瞥,缓缓别离。
  和风袭来,吹醒了梦呓中的陆游,他循着唐婉的身影追寻而去。池塘边柳丛下,遥见前妻唐婉与赵士程正在池中水榭上进食。陆游隐隐看见唐婉低首蹙眉,有心无心地伸出玉手红袖,与赵士程浅斟慢饮。这似曾相识的场景,看得陆游心都碎了。昨日情梦,今日痴怨尽绕心头。陆游百感交集,挥毫写下了那首著名的《钗头凤》,多年来四处漂泊,郁郁不得志的心绪借助对唐婉的思念表达出来,柔情似水的恋意与淡淡的忧伤定格于绍兴沈园的粉墙上: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也许,当初陆游真该违背母亲的意愿把唐婉留下来,但均已成遥远的过去。当年,他们也曾到沈园游春,现在春天仍像那时一样美丽,可人却因悲哀痛苦而憔悴,而消瘦。遥忆当年,曾立下多少海誓山盟,那段情感依旧,而今去不复当年那样相互倾诉了。今日,眼见着自己心爱的人儿憔悴的容颜和悲戚的情状,爱恨痛怨一起涌上陆游的心头,真似万剑穿心。可事已至此,均可奈何花落去矣。
  次年春,怀着莫名的憧憬,唐婉再次来到沈园,徘徊在曲径回廊间,她忽见陆游的题词。唐婉反复吟诵,想起昔日诗词唱和的情景,不由泪流满面,心潮起伏,她用《钗头凤》词牌和词一首,倾诉她满腹的辛酸和愁肠欲断的心情: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询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唐婉是一个极重感情的女子,与陆游的爱情本是十分完美的结合,却毁于世俗的风雨中。赵士程虽然重新给了她感情的抚慰,但毕竟曾经沧海难为水,与陆游那份刻骨铭心的情缘却始终留在她情感世界的最深处。自从看到陆游的题词,她的心就再难以平静。追忆似水的往昔,喟叹无奈的世事,感情的烈火时时煎熬着她,她日臻憔悴枯槁,终因忧伤过度,抑郁成疾,在秋风萧瑟的时节化作一片落叶悄然随风而去。
  题写《钗头凤》后,特别是唐婉之死,对陆游是一个十分沉重的打击,他对唐婉的思念更是一发不可收。唐婉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已融入他的血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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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老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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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共有 篇评论
评论人文月 发布于 2010/8/17 19:54:29  
真诚感谢编辑老师的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