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
![]() (一) 他是一个有成就感的男人。 从一个农村娃一直干到县某大局的一把手。由于退居二线,他索性与新头儿打了招呼,班也就不去上了。 他也是个成熟的男人。 年近不愚,一双儿女均已成家立业。小他几岁的妻子还不到退休年龄。衣食无忧。 可他偏偏是一个闲不住、烦寂寞、不服气的男人。 盛夏季节,大热的天儿。他只身来到市城给一家外地有名的大公司做起了代理。 他,个头刚好一米七。身材有些微微发福却不臃肿。脱下上班时的西装,通身换了休闲装束,显得壮实精神。头发虽已稀疏却不见发白。富态而慈眉善目的容面。天生的昕白皮肤。额头、眼角、腮欱竟不见一丝皱褶。嘿嘿、哈哈、呵呵,笑脸常春,生性乐观。 “呵呵,一见如故。你行!错不了。祝你成功、发财!”年轻的公司副总仅来此见了一面,便扔下足够他撑摊儿运行的钱和这一连串儿的信任与祝福便扬长而去。 (二) 他又是一个干练的帅才。一声招呼,市里的朋友便把房子、办公桌椅、床铺行李、电脑、彩电、电话及锅碗瓢盆儿一应搞定。 答谢酒桌上,朋友科长借着酒劲儿嬉道:“这偌大的三室两厅,就一个老光棍也太空了,如有个女主人就可心啦!” “哎!老哥,打算找个啥样的?”比他小两岁的罗子随帮唱曲地逗他。 “什么啥样的啊?”他故意抻着。 “二嫂啊!嘿嘿!”小王扮了鬼脸也朝他煽乎。 “哈哈!拿老哥开涮啊!你们给我娶了二房,家里你嫂子咋办啊!瞎瞥,罚酒!”他端起杯堵嘴,几只杯子底朝天。 “呵呵,大哥娶二嫂,大嫂哪知道,只要枪好使,尽管甩钞票啊!”司机愣子眨嘛着小眼冒出了一串顺口溜。 大伙狂笑起哄。 (三) 他,还真得找个雇员。 要不是酒桌上几个臭小子混唰,他真想要他哥几个帮着寻摸个合适的。 不行,这事儿你哥几个就免了。 他拨通小丽的电话,求她帮忙。 小丽三十岁左右,是市直某单位打字员。她认识人多,好找些。 小丽电话上高声说:“哎呀,巧啦!我的一个同学正好在找事做呢!” “人怎么样?”他问小丽。 电话那头小丽放低声音:“嘻嘻,挺漂亮的,包你满意!”随之怪笑。 “不,我不是……”他要和小丽解释,问人品怎样。 “不是什么,明天上午就给你送去,别急哦”小丽笑着挂了话机。 这小鬼丫头!寻思到哪去啦。你怎么也和他哥几个一样开我的涮。人究竟咋样?他心里没底。要是个妖里妖气的可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啊! (四) 第二天上午八点,小丽领着一个女青年来到这里。 他示意她二人坐下。又把两杯沏好的茶水分别放在二人面前。 之后,他在转椅上坐下。 小丽快人快语,朝他诡秘一笑:“咋样?我同学比我漂亮吧?” 他脸发红的看了那女青年一眼,见那女青年头儿微微低下,黄白俊秀的脸蛋儿羞中泛红。 他转眼瞪了小丽一眼:“看你说啥呢!” 小丽仍不以为然的嘻嘻笑着,歪着头儿向他交代:“我的同学交给你啦!你多关照哦!” 随后颠步凑到那女孩耳边低声嘱咐:“没事的,大方点儿,他吃不了你。” 女青年脸更加红了起来。 见小丽要走,她显得手足无措,站起身来送小丽。 “拜拜!”小丽摆手出门上班去了。 (五) 她轻轻的带上屋门,有些局促地来到桌边儿,立在那里。 他审视着她,眼睛一亮。 哦!小丽说的不错。 她,虽不是很高却显苗条。高耸的胸,圆润的臀,挺直修长的美腿。被一身稍有褪色且合体的牛仔紧衬裹着,衬托出她难以掩饰的青春气息。本来鸭蛋形的脸由于两腮微凸而又像一只成熟好看的大萝卜。秀眉之下一对圆小有神的眼睛蕴含精明之气。一头齐耳短发与其脸型相互补充,有些活泼可爱。 尽管他的审视在瞬间完成,她甚是局促不安。 “坐,喝点水。”他正襟危坐,轻轻的对她说。 她坐回原来的座椅上。看了一眼装着水的茶杯却不肯喝一口。只是微微抬起头来扫视着对面的这位雇主。心想:这人长相不错,挺面善的。是个标准的、成熟老练的男人。不过,眼睛细长却暗藏深邃。处处看吧。 见她心存戒备,他也不再让她喝水。转而,面带慈祥尽量平和的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文心兰,文化的文,心脏的心,一点一撇三横的兰。”她认真的回答。 “呵呵,名字不错哦!”他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诗意。而且觉得似乎不见陌生。 “什么学校毕业?” “高中毕业后在某市读了两年成人大专。学的是会计专业。” “家里都有什么人?” “我母亲在我七岁时病逝,父亲另娶和弟弟一起过。我对象,唉!原在啤酒厂上班,厂子下马,现在待业。” “哦,生活够劲儿啊!” “是啊!我原来在农行做临时工,打字。生孩子后就一直没再去。” “孩子多大啦?” “三岁半啦,送幼儿园了。所以才出来找活干。” “哦!” 他问的细致,她回答利落。 (六) 看得出来,她虽然青春稚气却神情偶显忧伤。她的身世和家庭现状使他似乎感觉到她内心的低卑和压力。 唉!这个年龄本应该无忧无虑,欢愉的生活啊!从她讲的情况看,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怜惜,勾起了他以往的酸楚。 他,在她这个年龄时,家在农村生活也很艰苦。虽然地自己种,粮食够吃。但他每月几十元的工资,花钱很是紧张。 一天,四岁的儿子馋肉吃,竟把捡来的一只刚出窝儿死了的小麻雀,穿上铁丝在灶膛边用火燎着。 妻子问儿子做什么。 儿子抬头眨骂着稚气的小眼儿欣喜地说:“吃呀!” 妻子心里一缩,夺过去扔掉。 儿子费解的哭了,在哭泣中睡去。梦中哭喊着要他的鸟肉。 那场面浮现眼前,他心里就一阵酸痛。眼睛不禁有些湿润。 嗯?他怎么啦?我哪说的不合适啦?她发现他眼里含着泪花。她百思不解。 他强忍住泪水。不想再多问下去,这些就足够了。 他决定雇用她。 “好吧。你从明天起就来上班吧。你的工作是行政文秘。主要工作是打字、文档和室内卫生。活不多,也不会太累。如果可以的话,中午帮我做口饭。工资每月暂定八百元。你看怎样?”他直截了当的对她说。 她不再局促,心里高兴。 “行,我一定好好干。我年轻,之外有啥活你尽管吩咐。” 她面对他,脸上第一次现出甜甜的笑意。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里觉得高兴踏实了许多。 (七) 第二天早八点。他刚吃完早饭。 ‘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他打开门,是她。 她,身上换了一套粉底兰黑小花的连衣裙,显得婀娜多姿。一双高跟皮凉鞋哒哒地敲着地板,好像比昨天又高了一截儿。脸上不见了昨天的紧张、羞涩和忧伤。 他眼睛又是一亮。这年轻女人无论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啊! 见他看她,她微微一笑。娇声问:“看啥?吃饭啦吗?” “哦,刚吃完。”他回答她。 撂下小巧精美的挎包,她开始擦桌子、拖地板、抹窗子。 霎间,屋子收拾的井井有条,窗明几净。 “今天有打字活么?”她问他。 “哦,没有。你休息一会儿之后去买些打印纸、稿纸、笔和一些零星办公用品、卫生间、厨房洁具什么的吧。” 说着,他把几张百元大票放在她的面前。 她有些惊讶:要我去购物?现在当官的哪怕买点小的东西都要亲自去的。他真相信我吗? 他似乎觉察到她心里的疑惑,微笑着朝她点点头儿。 她不再多想,拿起钱来,连衣裙一飘欣然去了。 接近中午。她大包小裹的回来啦。 除了交代她买的东西之外,还买回了豆腐、青菜和不大的一块肉来。放下东西,她把剩下的钱轻轻地放在他的面前。 他在心里大致拢算了一下,不错。 哦!谨慎而有心计的丫头。 中午。她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一阵。两样炒菜和一碗米饭端上桌来。他心里热乎乎的。 “你也在这儿吃吧。”他对她说。 “不,家里那个等我回去做饭呢。” 说完,解下围裙。高跟鞋哒哒的敲着地板走向门口。 她回过头儿来朝他摆了摆手,轻声‘拜拜’,出门而去。 他坐下来,吃着现成的热乎乎的饭菜。不知怎的他眼睛有些潮湿。 唉!这家啊,如果没有女人也就不像个家。 几天来。大大空空的房子和他,使他感到了可怕的孤独和寂寞。三餐有时改做两顿,有时买点小吃将就了。一个人生活充满无聊,连吃饭也觉得没意思。 他仿佛找回了家的感觉。 也许,他真的把这里当做家啦。 (八) 清晨。他早早的起床。 宽绰的客厅里伸胳膊弯腰,踢腿蹦跳。 热身之后,吃罢早餐,把桌椅擦得干干净净。他等待着她的到来。 ‘嘎楞嘎楞’钥匙拨动了门锁,门开了。 她踩着哒哒声进屋。 “早!”一声轻轻的,甜甜的问候。 “早”。他顺应着。 她摘下挎在肩上的包,发现桌子刚刚擦过,仰脸投给他孩子般的一笑,便把包轻轻的放在桌角。 他笑脸儿相迎。 “孩子送幼儿园啦?” 他总是想多与她说些有关无关的话儿。 她勤快,利索,活计不错。 他干练,老诚,坦荡,善理解人。 他下笔成章。 她键盘如梭。 他早晚闲时尽可能多做些‘家务’。 她份内工作之外尽量的跑出去多帮他办些零碎事情。 午间。她做好饭菜摆在桌上。 时而,一双筷子一碗饭。 时而,两双筷子两碗饭。他和她边吃边聊。 他把一沓沓的钱交给她供她零星购物。 她一一地买回交代清楚。 两人配合默契。本来不太繁忙的工作,在他和她的同心共力中井井有条,件件着落。 雇主与雇员的关系在他和她之间渐渐淡化。俨然一个家庭相依相靠、相依为命的一对儿亲人。 “到了吗?还顺利吧?注意安全,保重身体。” 他出门办事在外,她遥遥电话问候。 他心里热乎乎的。 “哦,没事。我会的。你想要点什么?我顺便给你捎回去!” 预定回来的时间到了。 她,推门进屋,不见他回来的迹象。 于是,她手机传信:你怎么还不回来?啥时间回来呀? 那边很快电波回传:明天早上下火车。 她:大致几点?我去接站。 他:不用,凌晨六点,怪清冷的,你照顾孩子吧。 他到站下车,走出站口。 她远远向他招手。 二人找个顺口的吃店简单的用过早餐。 他回‘家’。 她去送孩子。 (九) 周末。她督促他:“回家看看吧,班上我来看着,有事给你打电话。” “哦,辛苦你啊!”他感激她。 周一。她早早来到班上,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她等他。 年节。她或是大包小裹的买了水果、月饼什么的。或是男女衣裤两件:一件看着他试穿后满意为止。一件要他带回送给他妻子。 他从他应得分红里拿出薄一沓厚一沓的赠与她。 就连‘三八’节他也不落过。兜里抻出一张百元大票扔到她的面前。让她享受机关单位的待遇。 他知道她需要。因为,她正在渡着生活难关! 他照顾她。 她心里感激。 她,时而两眼直直的看着他。心里想些乱七八糟事情。 她想到了她的同学姗姗。姗姗容貌并不出众,但穿戴时尚,风****骚。听说,半年前她和单位的局长搅的火热,形影不离。三个月前,二三十万的房子说住就住上了。这不,前两天又开上了一辆漂亮的蓝色小轿车满街乱窜呢。他…… 她的思绪刚绕到他身上,她发现他在看她。 她心里一热,脸上忽添了几分微红。 一个激灵使她有些清醒。心里责怪自己:他是个好人。万万不可造次哦! 就这样,有时两人目光碰撞在一起,也只是一两秒的事,随即离开。或找些轻松的话题岔开。接下来,他和她心里又都恢复了平静。 (十) 虽然,他和她对这个‘家’不叫家,而叫单位。但是这里毕竟就有他和她哦! 这个只有他和她的二人世界。本就是一个家的所在啊! 除了他和她的两张办公桌、卷厨摆在客厅,以及墙壁上的制度、职责、业绩板块儿表明这里是单位办公所在之外。三间卧室,床铺整齐。厨房、卫生间源于房主。他和她关起门来,做些什么又有谁知晓呢? 他如此想过么? 她呢? 可两人从没有过表示。连暗示好像也没有过。 那么,平时没事的时候他和她究竟做些什么呢?当然外边的人是很难知道的。 她,坐在电脑前指点他学习打字、制表、复制、存盘、收件、发件...... 他坐在他旁边认真地看着。 “来!你亲手操作一下。” 每当她教他一项后,她都要站起身来与他换了座位,让他亲手实践几次,直到他熟练为止。 他,一开始总笨手笨脚的。 “耶哈,错啦!”他朝她笑笑。 “没事,再来,鼠标点到框里。哎!对啦。涂蓝,右键,复制,鼠标移到那个小框里,哎,对!右键,粘贴,好!” 她指导、鼓励他。 他一遍遍的重复做着。 他,坐在电脑前教他玩打牌游戏。麻将、升级、斗地主、拱猪...... 她坐在他身旁兴趣十足的学着。 她年轻入门快。 他站起身让她玩。 “先出这张,跟着出,哎,轰!” 哈哈……就像两个贪玩的孩子。玩的高兴时,会同时发出爽朗愉悦的笑声! 虽然他和她身处宁静融洽的世外桃源。也时常身前身后,身近咫尺。有时甚至连互相的身体气味、肠胃咕咕、喘息声都清晰吸吮入耳。但他和她谁也不愿缩短这咫尺。 这神圣圣洁的咫尺! (十一) 他和她,虽然年龄差距悬殊,但都是成熟了的,过来了的人。 他们明白男女之间那点事。也都有着同样的生理需要。因为他和她也是常人。 时间久了,感情基础不错。 一点儿非分之想也没有么?除非他(她)俩是神仙下凡! 他出去应酬,约她一起前往。 她欣然答应。 一桌子十几位男女圆桌而坐。 他和她相对坐着。 三杯共饮之后,你找他,我找你。杯杯相磕,杯杯空。人人相敬,皆皆干。 他微微醉意。 她酒量宽绰。 他是酒席上朋友们攻击的对象。 “来!老哥,兄弟再敬你两杯!”中年汉子双手举杯向他而来。 她起身掩护。 “大经理!轮到我敬你啦,就知道和我们头儿喝。看上不看下!” 中年汉子见小女子怨言挑战,醉眼转向来者。 她陪中年汉子连干数杯,直到中年汉子眯眼罢战而止。 离开酒桌,她引着他出来打车。 他谢她解围。 她瞪眼嗔怨他只管耍大量,不注意身体。 她护送他回‘家’。给他泡了一杯浓茶。让他卧床休息。 她转身要走。他劝她陪陪他。 “我在这儿你睡不好。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昂!” 她留下深情的一笑和这句嘱咐托词,回她的家了。 他,虽朦胧但意识告诉他:只要她不愿做的决不能强求! 这次,他真的喝多啦。 因酒席桌上偶不愉快,有些委屈。他醉啦。 也因她没到场,他失去保护,他喝过了。 夜深。他发信息给她:我想哭。 她匆匆赶来。 他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她站在他背后,两手扶在椅背上。外头看着他的脸,见有泪痕。 她柔情的问他:“怎么啦?嗯?有谁欺负你啦?” 他,一对儿眼泪顺着眼角流出。 他真想起身伏在她胸前放声大哭一下。但他终于忍了下来。 随后,酒意清醒了许多。 他仍坐在那里不动。嘴上却对她说:“哦,喝多啦。这会儿好多啦,没事啦。这么晚了,你对象又不在家,回去看孩子吧。” “嘻嘻,孩子已经睡熟啦,你甭担心。要不我再多陪你一会儿吧。” 她不放心的温存地和他说。 “别啦,我已经好啦。我也要睡啦。你回吧。” 他催她。 “那好吧,你睡吧。我走啦,昂!” 她拗不过他,含着深情出门走了。 他,如果…… (十二) 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处去谈一笔业务。 他征求她:“能陪我去一趟么?”。 她爽快的答应了他。 他不为别的。只身一人,连个随从都没有,对方可小瞧他。再者,她年轻能干,也可以锻炼锻炼,以后在业务上扛扛大梁。女人遨游商界的不也多啦吗? 二人打车前往目的地。 谈完业务,对方挽留进餐。 他酒喝了不少。 晚上,他和她下榻于宾馆。分别在隔壁而住。 夜深。他酒意朦胧。他给她发了短信:自己住害怕吗?我就在你隔壁,有事打电话哦! 嘀嘀,她回信:怕啥?好好休息吧,昂。我没事的,有事肯定打电话给你的。晚安! 他一觉醒来,暖融融的阳光已偷偷地照射到床头。 他拿起手机想看看时间。哦?手机咋一宿没关呢? 二人在谈判对方的招呼中吃完早餐,打道回府。 他和她一路说笑。喜庆业务洽谈成功! (十三) 朋友科长对他和她的情况关注有加。从小丽那里科长知道,他和她并没有那码子事。对他敬佩之余也替他有些惋惜。 科长单独请他吃饭。 几杯酒下肚。科长嘻逗他。 “身边有那么个美人,对你又一往情深,性格又那么喜人。你就和她好事成双得啦!” 他,深深的闷了一口****辣的酒。对科长说了一席心里话。 “呵呵,老弟,你现在是科长,属于环节干部。假如哪一天你升任局长,千万不可动你身边的女人啊!身边的野花只可赏其美、嗅其香,不可动其蕊哦!犯大忌哦!” 科长似乎明白了这位老哥话中的道理。端起酒杯深深的敬了他一杯。随之赞道。 “贴心之言!值得铭记!” 他,接着说道。 “这是其一。其二,人家公司对我百般信任,把这么一摊子交给了我。我要不守住自己,公司的名义不也得让我给毁啦吗?其三,她是个很不错的女人,还年轻。正是奋斗创业的好时候。对这样的女人只能帮助,不可坏了她的名声啊!” 科长,对这位老哥佩服至极。起身面对他深深地给他鞠了一躬。 “老哥!我自愧不如!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师啦!” 他慌忙起身,和这位科长朋友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十四) 月末。一个早晨,她仍旧来的很早。放下包包,便里屋外屋的忙活起来。 他和她,和往日一样对面坐下。 她,深情地望着他。张了几次嘴还是没说出话来。 他,看出她有话要说,就放下手中的笔。笑着问她。 “有事吗?你说。” 她稍稍踌躇却还是说出了她的话。 原来,她弟弟开了家超市,人手不够。叫她过去给他帮忙。她说,她就这一个亲弟弟,以往没少帮助她。这会儿弟弟张开嘴了,她这个当姐姐的不能不管哦!何况弟弟答应给她开工资的。 说完。她情意绵绵、带着丝丝眷恋的望着他。 他双眼直勾勾的瞅着她,不知对她说些啥好。 她见他只看着自己不说一句话,心里有些着急。 呵呵的笑着对他说:“我在最困难的时候你帮了我,我也没给予你什么。不过,你不用替我担心。我对象也有了比较稳定的工作,困难时期已经过去啦。兄弟有事我也应该帮帮他了。” 他终于开了口。 “定了么?” “是的,前几天就已经定了。一直拖到今天才和你说。”她说着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 他想:亲姐热弟嘛!可以理解。只是可惜了。 凭她的为人和能力应该有所作为啊! 唉!由她去吧。 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可怕的空落再次来临。 “好吧。那你就去吧。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回来,我随时欢迎你!”他认真地对她说。 她把钥匙交给了他。 他拿出两个月的工钱递过去。 她推辞不收。 “多开你俩月的,没别的意思。”他诚恳的说。 她接了。背起挎包走了。 没有‘拜拜’,没有握手。 他和她在这个‘家’相守了四年。甚至连手都没拉过一下。 今天,她和他本应该握手而别的。可两人谁也没主动伸出手来。 她走得安然。他心安无愧。 他走到窗口,目送她远去。 也许,他和她心里都有些茫然…… (十五) 科长和几个朋友劝他再找个合适的帮手。 他摇摇头儿。算啦! 他要回县城的家一趟。 他的妻子下月就到退休年龄啦。 他要开一个名副其实的夫妻店儿。 ![]()
评论人关门雨 发布于 2010/8/22 15:13:47
光光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