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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处男的春天
  作者:红子 发表:2010/8/28 22:13:52 等级:4 状态: 正常发表 阅读:2121
  编辑按:冲动是魔鬼,吞噬着充满活力的青春。
  
  让我养一群蚊子。
  看他们穿越黑夜,带着温柔的目光刺穿他们每个的心脏。然后,点燃一支火把,将它们召集,于是这一幕,就是飞蛾扑火。
  这一时刻,我铺开纸张,写到:你们他妈的为何不咬人。
  灯火阑珊处,有语:你不够纯。若你是个处男,带着纯洁的心,该当不是这样。
  道路总是没有多少是平坦,而我还不是个老人,至今也没走过多少路,于是,于时,我在足够年轻的时候,走完一段路,总是希望路的一端有人等我,而等我的那人有着同我一样的心情,同我一样的年龄。
  可是,我失去了太多,就这,重如江山一般的我的处男身,纯如江山一般的我的处男心,丢了,太不纯。

  【发生在春天里的故事】
  我离家出走,带着理想,带着欲望,穿过村庄,走过麦田,当时的路带有泥土的芳香,偶然间会把这芳香吸进我年轻的肺室里,我这肺和心一样的被感动着,为这最本质的泥土香气。
  在路上的时候,我总是自言自语,我把一些话说给自己听,有时候我还会对着泥土说上那么一正子,我不想让泥土这么安静的躺着,我也不想让自己这么安静的走着。
  我不知道自己要走多少日子,还要到什么地方,我总是走不出带着泥土的路。
  我想那个时候是春天,春天里,会发生很多事情,比如相遇,比如相爱,比如做爱,然后,背过去,睡了。
  在春天,在早晨,在路的一旁,有个女孩子,她的球鞋破了,走不了路了,因为路上除了泥土还有小石头,她象一辆坏了的汽车一样停靠在路的一旁,大柳树的下边等待着天使修理工的到来。那时候阳光刺眼,直直的从天上射了下来,打在万物之上。
  女孩子用手遮着穿过树缝隙射下来的阳光,看着路的两端,而路的两端是两个失了信的情人,彼此没有来往。
  很长一端时间过去了,静静的路上除了阳光流淌还有女孩子的眼泪流淌,这眼泪谁都没有看见,她流在了心里,当然我不是她的心,也没有看见。我只是带着流淌的阳光,从直直的时候带到斜斜的时候,我就出现在了这条路上。
  阳光斜斜的时候,女孩子看见从路的一端走来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她的心,没有看见流在她心里的泪。
  她就在阳光斜斜的时候高呼——叔叔,她少年甘甜的声音从她长着尖尖的小虎牙的嘴里冲了出来,这声音没有回音,于是女孩子,又带着另一种声音——哎,那人,走路的那人,你听见我在叫你吗?
  阳光斜斜的时候我走在路上,我听见有人在叫叔叔。
  我说:你在叫我吗。
  我看了看我的周围,我想了想我的年龄,我估计了一下我的地位——叔叔。
  可是此路就我一个男人。
  她说:对,叔叔,我在叫你。
  这天黑的太快,我还没有找到停留的地方,我还要找上半碗农家的咸菜和两个黑面馍。
  而我的心这个时候也黑了,她没有找到承受叔叔这个称呼的地方。
  如果这年,我没有走迷路的话,我正是青春年少,我生在遥远的八十年代,我掐指算来,我已经23岁了,我年轻,我气盛,我精子充足。
  大柳树下面的女孩子没有挺拔的胸部的话,她也不会把我青春的心弄黑,而她看似已经路过了保持处女的年龄。而这个时候我摸摸自己的嘴角,我有点明了,带着一丝欣慰的笑,抖动了疯长了几个月的胡子,在心里说:叔叔,我就是你叔叔。
  我又在心中声明:
  如果你的男朋友丢了,请在一个没人经过的路边等着,从阳光直直的时候等到眼光斜斜的时候,那时候,天也快黑了,有一个人,会从这里经过,必然他需要一碗热饭和一张干净舒适的床,再有个姑娘。
  如果你害怕就要黑下来的天,你就要象小野兔一样,奔跑着带着跳跃的小姿势,撒娇,尽情的撒娇,摸着这个出现在黄昏里的男人的一双有血肉的粗手。说:你杂么才来呀,等的人家可是心碎碎了。然后扑上去,小小的,小小的咬他一口,象咬一只红苹果一样,脆脆的,脆脆的,而后红着你的脸,拉着他的手,向着前方走,前方必然会有灯火出现。
  我又在心中声明:
  如果你的一双破球鞋不小心坏在了半路上,就象1965年的解放汽车一样停靠在深冬的寂寥大街上,渴望着一个热心的人去把它推出火,那是不可能的,当然你更别指望我是个修鞋匠。
  傻姑娘,你没听见叔叔很饿吗?你永远听不见,我的胃说他很饿,就象我永远看不见你流在心里的泪,而你的心说他很伤吧。
  我得找个有灯火的地方或遇见一个丢了男朋友的的姑娘,而不是你,傻顾念——傻破鞋。
  你帮帮我好吗,我求求你了。
  在阳光斜斜的时候,我站在二十一世纪的泥土路上,天就要黑了,在这个时候我沉思半晌:好了,姑娘,你知道的,我们都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好了,姑娘,我不会很罗嗦,我不是很罗嗦,也许我已经够罗嗦了,这有什么关系呢,你也很清楚,我们的年代,哦,对了,说起年代,你真不该将我叫叔叔,虽然我已经不是个处男,但我还很年轻,等我把胡子剃掉,让你知道我燃烧的青春,叫我叔叔的应该是咋们的结晶。
  姑娘,你要是明白我的意思,你该是知道你的任务,那么来吧,快让你的胸膛来温暖一下我吧。一双球鞋算什么呢,从此我就是你的球鞋。
  我经过了村庄,麦田,走在泥土路上,在黄昏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姑娘,这个姑娘在月亮还没升起之前,给了我两个字“无耻”最后她光着脚,手里提着一双破鞋,从容的走向了路的一端,而我看着这条路,路的两端,是两个失了信的情人,彼此永不来往。
  我需要一碗热饭和一张干净舒适的床,当然有个姑娘在好不过了。
  此时,月亮挂在天上,我还走在路上,大柳树在路的两旁,被月亮照着,等我经过它们。

  【从春天开始发生的故事】
  有一年的春天,雪下的很大,我离开了家乡,去外面挣钱,我背上背了一个很大的麻袋,是我妈妈在25瓦的灯泡下为我缝补了三天才弄好的铺盖。
  我的爷爷告诉我,城市汽车站,有很多贼,你要把钱带好,最好是装到身底下。行李也要带好,有时候一转眼会被人弄走,你要闯天下了,机灵面对。
  我的爷爷那时侯很老了,他给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拄着个椿树木头的拐杖,颤颤巍巍的带着激动的表情,让我觉得他年轻的时候可能被人偷过,我又想我爷爷或就是那些贼,想过这些之后,我爷爷摸了摸我的头,乐呵呵的说:傻小子,长大了。我突然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悲哀,他都这么老了,他都这么爱我。
  在这个时候,我太年轻了,我除了带着骄傲,还带了230块钱的车费。
  我要去一个叫德令哈的地方。那地方听说很穷,而我年轻的时候去一个很穷的地方挣钱,简直不可思议。
  我的舅舅说德令哈很好挣钱,他在那里给人家放羊,一年后会背着一只羊回家,还是个死羊,还有3200元钱。他会从德令哈坐车到西宁,在转车到兰州,兰州在转车到我们的县城,在转车到乡政府,那时候他会把一只死羊高高举起,让所有人都看见,他一年的收成和他面部的喜悦都在冬天里绽放。
  这一路上,我舅舅会把3200块钱装在他的三角裤衩里,裤衩上有个小布袋,裤衩原本是没有那个布袋的,为了那3200块钱的安稳,我舅舅在放羊的时候脱掉自己的裤子,盘腿坐在草地上,羊在吃草,他在用铁丝给裤衩上缝布袋。如果把这样的裤衩放在现在的上海或北京的精品内衣专卖店,怕是会成为今年的流行时尚,一抢而空。
  而我舅舅就穿着这样流行的裤衩,背上背着主人给他的一只死羊大步流星的走过人群,穿过车辆,时不时的会用腿和腿触摸一下挡里的3200。
  当我到达兰州汽车站,我紧紧的抱着我的麻袋,拥挤在人流中,那时候我的尿很憋,但我不能去找厕所,我扮演着我的舅舅,在内裤上弄了个布袋,只是我舅舅那时候装着3200,而我只有230。此时,我如果找到厕所,解开裤子,贼必定会知道我的钱的位置,我一直把那泡尿憋到了远在百里外的西宁汽车站上,到了西宁,我在也不能不让贼知道我的裤裆里有钱了。因为我的膀胱即将爆炸。
  我到了德令哈,我发现这里确实很穷,穷的只剩下一股狂风,她会每天下午至黄昏的时候光临这坐小城,而我见到我的舅舅后才知道他早不给人家放羊了,这里因为干旱少雨,草地成了沙漠,羊没得吃了,人就把羊吃了。
  我舅舅在城里的建筑工地上干,每天重体力的活计和每天到来的狂风把他塑造成了一个黄面冷客,他对我不温不火,对我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想回家:我都没裤衩穿了,你来干啥?
  我还是留在了德令哈,也在建筑工地上干,我可不想在憋着尿,带着剩下的23块钱回家,我爷爷还等我闯天下呢。
  在工地上,每天可以挣到十一块五毛钱,活苦的和美国黑努一样。他妈的让我实在受不了了,我每天在心里千万遍的喊——妈妈,我受不了了。
  每天还吃不饱,而下午的时候总是要吃上几口沙子,这里的风简直太狂了。
  工地上有个叫李来生的,是个做饭的厨师,他喜欢我,喜欢我能给他花钱,我可以把自己挣来的钱为他买上一包2块钱的芙蓉烟,他就给我碗里多舀一勺面。
  有一天,他把我带到城里最好的地方,他说过那是城里最好的地方,后来的证明,那确实是个好地方。
  李来生把我带到了火车站后面的胡同里,要了我20块钱,他又把那20块钱给了一个比我大的女子手里,那女的就拉着我的手进了胡同里的一间房子,就象拉着她儿子一样,你们明白吗,她要干吗,而我已经膨胀的不能走路了。
  2分钟过后,我红着脸站在李来生的面前,他说怎么这么快,他又问我以前干过吗,我红着脸摇摇头,他又说话了:你他妈是个处的啊。
  如果时间是公园间,我记得2002年的最后一场风很大,那时候我站在一个叫德令哈的地方吃着沙子,那时候我16岁,是个处男。
  当这件事情被我黄面冷客的舅舅知道后,他把他那扛过死羊如今扛着水泥的一双手粗手甩在了我16岁的脸上,肿了,肿的让我很欣慰,这么厚的脸皮有什么承受不了呢。
  于是,我带着厚肿的脸皮背着一麻袋铺盖走过西宁,走过兰州,走到县城,来到乡政府,站在我爷爷的坟前。
  如是说,时光在此倒流,给我一次挽回生命中的遗憾机会,我不会把我的处男就这么容易的放流,而剥夺我贞操的那个比我大的女青年,职业女,我怕是一辈子在也不会找到她,她象一个流浪客一样,把我在风中站不稳的身子占有去了。
  在我回去家的时候,我年老的爷爷已经进入大地,长久的和世界说拜拜,而在我的大脑中,有我爷爷低沉的声音:小孙孙,你要机灵的面对天下,如今你是这般回来,好生糊涂啊。
  我憋了憋嘴,难过的哭了:我的贞操,我的处男身,泪滑落在坟堆旁的草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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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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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人光光 发布于 2011/6/30 9: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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