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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惊梦(15)
  作者:雪蝉 发表:2010/10/20 12:53:00 等级:4 状态: 正常发表 阅读:1712
  编辑按:继续欣赏精彩连载小说。
  
  15、三癞子初次试云雨
  
  听了裴八娘的一番数落,何继发一脸的尴尬;他原本一时兴起,只想玩玩这个女人而已。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这种念头!想到这里,他不仅有些后悔,更有些后怕。可是事已如此,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得唯唯诺诺地应承着:“你说的也是,说的也是!……”说完,头也不回,便扬长而去了,留下裴八娘,还沉浸在那甜美的回味里……
  
  从何继发进屋的那一刻起,到他离开,就一直有个人在盯着,那人就是三癞子。
  这个三癞子,自从那天离开郝家后,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进过他熟悉的这处房子了。因为这一向裴八娘不理他,见了他,就好象见了陌生人,三癞子很生气。他闲来无事,成天就在裴八娘的房前屋后走来走去,他在寻找整治八娘的机会。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回总算被三癞子逮住了。
  原来,自郝崴生出门后,三癞子就来到了裴八娘的房子后面。他带着那天从秦富贵家里偷来的内裤,决心当着八娘的面,问问她,问她说的话,到底算数不算数?
  当三癞子来到八娘的窗户下,也正是何继发前来催促郝崴生去镇上开会的时候。本来何继发知道郝崴生已经走了就要离去,却被八娘留了下来,一会儿喝茶,一会儿调情,继而又进了卧室。三癞子躲在窗户下听得心急,于是就用舌头轻轻地舔开窗户纸,悄悄地往里看,眼见的那一幕,让三癞子吃了一惊,他在心里暗暗地骂道:“这贱货,臭婊子,难怪对我冷冷的,原来是有了新人!”
  三癞子目睹了何继发同裴八娘偷情的全过程,也看得他心里痒痒的。他在想:人,这玩意儿也真怪?吃着碗里的,却还要望着锅里的。自己有老婆,想玩就玩,想乐就乐,光明正大,谁也不会干涉,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地玩别人的女人?难道别人的老婆就比自己的老婆更好玩?三癞子百思不得其解。
  何继发离开郝家时,将郝家的门虚掩着。三癞子推开虚掩的房门就进来了。裴八娘仍然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里。她听见推门的响声,先是一惊,接下来就是慌慌张张的找衣裤。还没来得及穿上,就看见三癞子走了进来,她又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开口骂道:“你这个有人养无人教的狗东西,老娘在家里睡觉,你连门都不敲一下就进来了,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听了裴八娘的吼骂,三癞子只是嘿嘿地笑,不生气。他一边笑,一边走到裴八娘的床前,坐在床沿上。裴八娘随手抓起一床被盖在身上,又接着恶狠狠地骂道:“滚,狗杂种,穷光蛋,又想来沾老娘的便宜,没门!”
  三癞子偏着脑袋,不慌不忙地说:“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没错,我是个穷光蛋!可是,我也没有非要沾你的便宜!”
  “真是不要脸的人,就能说出不要脸的话。你不想沾便宜,为什么天天死乞白赖地缠着老娘!”裴八娘露出满脸的鄙夷。
  三癞子眼里射出恼怒的光:“不是我缠着你,而是你有言在先,老子才来找你。我实话告诉你,有钱人并不见得就看上了你!有钱怎么样?没有钱又怎么样?你这种贱货、臭婊子,也只是让别人白白地玩玩而矣!”三癞子的话语里,无疑含有挖苦的意思。
  “放你娘的狗屁,老娘虽不是金枝玉叶,但也是良家妇女,你敢污辱老娘,老娘撕了你这张臭嘴。”裴八娘怒气冲冲地翻身坐起来,伸手就去抓三癞子的嘴。
  三癞子两手一张,就把裴八娘的双手紧紧地抓在手里,阴阳怪气地说:“你不要太激动,我可没有污辱你!这大白天的你睡什么觉?你这光溜溜的赤身裸体,别以为你做的‘好事’别人不知道!你可以瞒过郝崴生,可瞒不了我三癞子的眼睛。要不,今天你跟何会计的事,让我告诉郝崴生?”
  听三癞子这么一威胁,裴八娘的嘴立刻就软了下来。她知道,刚才同何继发的事,肯定让三癞子这个兔崽子看见了,要不然,他不会说出这种话来。她也知道,三癞子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贼流氓,要是真的让他捅出去,丢面子事小,郝崴生那王八蛋的拳头是不会饶人的,何况还要牵涉到人家何会计。于是,她马上堆出笑脸,说:“嘿嘿,三癞子,老娘跟你开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
  这世上的女人也真怪,说变就变,刚才还是万钧雷霆,转瞬间又变得和谐可亲。这时的三癞子,却摆出咄咄逼人的架势,他指着裴八娘凶狠狠地说:“我问你,就算你今天是开玩笑,那上回你说的话,为什么不算数?”
  裴八娘的粗话立刻又上来了,她指着三癞子的鼻子,恶狠狠地说:“放你娘的狗屁,谁说我说话不算数啦?我裴八娘说话,历来是板凳上钉钉,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上回我说过,你要真做也不难,只要你办成三件事。我如今还是那句话,你三癞子什么时候做到了,什么时候来,老娘随时恭候你!……”
  听得裴八娘如此说,三癞子就从怀里掏出那天偷来的秦富贵的内裤子,往床上一丢,两眼瞪得圆圆的,气冲冲地说:“你看,这三件事我做到了两件;还有一件你自己说的‘先欠着’,这总算可以了吧?”
  裴八娘见三癞子从怀里掏出秦富贵的内裤子,就知道三癞子此行的目的;又看见三癞子满脸的怒气,知道上次忽悠了他,这回可要动真的了。她想,三癞子这个王八蛋,这回让他抓住了老娘的把柄,虽然还能像上回那样找个借口忽悠他,但是,与他这个贼流氓常周旋,总有一天会让他得手。裴八娘尽管放荡,然而,她却打心眼里就瞧不起三癞子。如今三癞子要来真的了,她到后悔了,唉!谁教自己当初去挑逗他。与其继续和他周旋,倘若被郝崴生发现了反而更糟糕,长痛倒不如阵痛好!裴八娘这样想着,于是咬咬牙,狠狠心,从床上拾起秦富贵的那条内裤子,往地上一掷,满脸苦笑着说:“三癞子,随你的便,要做就做,反正老娘也不怕多你这一回!”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祁梦蓝自从跟母亲来到这个小山村,这山村的水土,让这个出生在城里的丫头,出脱得越发水灵了。十三、四岁就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一颦一笑楚楚动人。姑娘大了,也就成了山村里大妈大婶们茶余饭后议论的素材。
  又是一个周末,秦思贤、秦思扬、秦思华和祁梦蓝他们从镇中学归来,几个妇女正围坐在村头的大樟树下,一边纳鞋底,一边聊着天。秦思华的母亲高凤云也在其中,她看见孩子们回来了,就说:“饭还在锅里热着,你们都去吃点吧!”
  秦思华说:“已在学校吃过了。”
  秦思贤和秦思扬分别进了自已的家,秦思华和祁梦蓝却围在高凤云的身边,看高凤云纳鞋底。看了好一会,祁梦蓝说:“阿姨,您纳的鞋底真漂亮,有横格有直格还有斜格,里外都一个样;我来帮你纳几针吧,看能不能纳得您那么好!”
  高凤云笑着说:“好啊!你纳吧。”
  祁梦蓝接过鞋底就纳起来,秦思华一边看,一边在指点。高凤云却摸着祁梦蓝柔软的头发盯着她的脸上看,看了好一会,突然笑着说:“哟嗬!这孩子天生的好福相。你看,不但长得眉清目秀,这眉宇间还‘草里藏珠’,日后富贵着呢!”
  秦思华忙问:“妈,什么叫‘草里藏珠’啊?”
  究竟高凤云如何解释“草里藏珠”,请看《梧桐惊梦》之十六《葛大娘笑点鸳鸯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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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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