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凤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终于捡回了生命,石翠云每天都要去看看路凤,他们就像旧社会的妻和妾一样,相处融洽。社会上像他们这样的情形并不是没有,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这句话正是指出了当今社会的某一方面的情况,然而龙三并不是拈花惹草之軰,从李政要那里要来的工程也已经上马,他每天忙于事务,很晚才回来。一切的事情因为普通而不足为外人道。
龙三看着她日渐隆起的小腹,都会和石翠云幸福地相视而笑,而石翠云更是觉得一种幸福萦绕全身。怀孕以来,,她就不再饮酒。每天只是种种花,溜溜狗,在保姆李婶的陪同下去逛逛街。像所有傍了大款的情妇一样,她需要的做的是怎样将手里的钱花出去,她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鱼惶恐之中,她因为怀孕变得更加的和蔼,龙再云放了学就到别墅来找她,做作业,相反,到很少去他母亲路凤的身边。
路凤每天忙忙碌碌地打点公司事务,偶尔也过来看看石翠云。可是看见石翠云的肚子一天天的长大,路凤的心里总有一种苦涩的味道。每日奔忙,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她经常的要发一会子呆,想起以前和龙三的幸福时光,可惜是一去不复返了,龙三虽然不像以前那样怒目而视自己,但是这种视他为空气的样子让她恐慌。她叹息有声,之后马上振作起来,因为有许多的事情要她经手去办。她八面玲珑,是生意场上的精怪。周旋于政要和奸商之间,她的商业才能和交际能力确实无人能够匹敌。
她有时候就想:夫妻间的感情随着时光流转都会归于平淡,也许,因为石翠云怀孕,龙三才会对她倍加呵护,等到孩子下地,这个妈妈就像养熟的小鸟,赶也不肯离开,这时候,龙三会重新重视自己;又或者也许在老年之后,龙三会收了心,回到自己的身边,毕竟两人是从小的夫妻。既然石翠云不是痴迷的爱恋着龙三,也许时过境迁,两人的情感也会消失。她内心存在侥幸,一心渴望破镜重圆,但是如果她看见石翠云和龙三对望的眼神,会心的笑容,相信她一定会特别的失望。
李政要经常的来到龙三的工地巡查,这中间有他的股份,他必须确保他的利益不受损害。另外他也知道龙三和路凤夫妻失和,是因为自己,可以说,将路凤弄到手是他人生追求的第二个目标,是他少年时代的渴望,那时候因为自己丑陋矮小,加之家庭贫困,追不上这个娇艳的校花,而今天,他已经是骏马得起,高官得做,觉得当然可以将她弄到手。他一方面是视察工作,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够一亲芳泽。说到这是人生的第二目标,那么,他的第一目标当然就是保住官位,积累财富,因为这些都是路凤看重的,或者说,这是她将她钓到手的法宝。
所以,他一方面找机会和路凤接近,解决他内心的渴望,另一方面,他又得提防龙三,他是个危险的家伙,不要让他将自己的官途破坏。这一天,他来到龙三的办公室,看见路凤也在场,就像猎人见到自己的猎物,喜悦非常。路凤因为知道政要的手段和用心,小心翼翼的应酬,心里却有几分惊慌,龙三进来的时候看见两人的笑容,就像吃饭的时候见了一个苍蝇,恶心着呢,只是现在,他不会有原来那样的怒气,让他们两个成就一双,倒省的自己老被路凤纠缠,他寒暄两句,就佯装有事,走出了办公室,政要并不想将事情弄坏,打着哈哈离开了办公室。路凤赶紧追上龙三,想要解释。龙三笑道:“解释什么?”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看见龙三这副样子,路凤伤透了心。他已经不在意自己了。
路凤将所有的怨气都集中到石翠云身上,都是因为她,龙三才会这样对待自己,以前龙三和女人上床,不过逢场作戏,过了就了了。现在却如同守节的妇人,一刻也不肯松了腰带。她怒去冲冲地回到别墅,将自己的怨气全数出在石翠云的身上。
石翠云默默地承受了来自路凤的狂风暴雨。明白了路凤生气的原因。她忽然想到了一个李代桃僵的办法。
晚上龙三回来了。路凤听见龙三的车子回来,又听见龙三的脚步声过来,内心不由得生起一股喜悦,龙三摸黑进到屋子,轻轻地搂住石翠云。她乖如小猫,任凭龙三动作,龙三的动作温柔,轻轻怕碰到胎儿。他忽然觉得有异,忽然拉开壁灯,看见面前的确是路凤。他立刻明白了,之后,一声不吭地走出门去。路凤忽然从沉醉中醒来,她羞愧难当。悄无声息地离开屋子。她恨极了石翠云,又将对龙三的怨恨加上利息一并算在石翠云的头上。
龙三怒气冲冲地走到龙吟阁,石翠云正在厕所刷牙,满嘴的牙膏沫子,听见她回来,忙漱口迎出来,看见他脸色铁青,不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龙三举起左手,要给石翠云一个耳光,却重重地击在墙上。
“你非要给我赶到她的身边去吗?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石翠云不能回答,她觉察到龙三对自己的真情,感觉自己自作聪明的手法真的是对爱情的亵渎。于是,她轻轻地搂住龙三的肩膀,安抚这个几乎崩溃的情郎。
“我错了,我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石翠云闪亮的双眸透出泪花,“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三哥的深情。”
石翠云将目光锁定龙三的脸,她想起妈妈说过的爱情。不知道妈妈和爸爸的爱情是否也像自己的一样呢。“三哥,我爱你,三哥,我爱你一生一世!”石翠云轻轻地送上自己的香吻。龙三热烈回。缠绵一刻,龙三道:“睡吧,睡吧,明天我们就搬过来住吧,我不想去别墅住了。有你们娘俩,我什么气都能够受。”
“说的你跟非洲难民似的可怜,谁不知道你专横跋扈,龙山市的一个恶霸啊?”石翠云笑他。
“我是恶霸就好啦,就等着你给我生个恶霸出来呦。”龙三小心翼翼地扶着石翠云,上了床,放好枕头,盖上被子“我妈我都没有这么伺候过,我还恶霸呢,你见过这么窝囊的恶霸吗?”。龙三觉得奇怪,石翠云就像水一样,总是能够浇熄他心头的怒火。
安顿好石翠云,龙三也甩掉鞋子上床眯着。心里就奇怪:“怎么啦。我这是?变得还这么专情,路凤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妻子过,既然他要爱抚,我为什么不满足他呢?”这样想着,又有了犯罪的感觉:“这样对石翠云不公平。”不禁把石翠云搂了搂,看看他均匀地呼吸着,已经睡熟了。他第一次的感到为难,以前都是率性而为,怎么和他结婚了,做事情就瞻前顾后的了,他想起和石翠云的相处一直是在饭桌上,一个小小服务员怎么就有这样的气度,凛然不可侵犯,陪酒的女的,她见多了,投怀送抱的,也多了,可视这个丫头却让她愈发敬重欣赏。他记得有一次,石翠云被范有信调戏,这个丫头的气势,让他想起兔子蹬鹰。范老大说摸摸她的大腿,摸一下给一百元钱,其实,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喝了些猫尿,有身份的人也没有了身份,陪酒的往往为了几个钱忍气吞声。可是她生气的摔了杯子,大叫:“我是陪酒的,不是陪睡的,占便宜上妓院去。”
弄得老范哭笑不得,非常难堪。接着问他:“三哥,我今天的礼包是2万,对吧?”
是。
他不明就里。
“谁让我扇两个嘴巴,今天我赚的这两万块钱就归他。”她蔑视全场。那一掷千金的派头,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可能是这一点上投了他的脾气,所以以后他几乎成了他饭桌上的常客,龙三很佩服这个丫头,在风月场上混,没有吃亏需要智慧啊。她的气度,她的聪明,每每让他欣赏,以致外界传闻说是自己想包养她。路红还为此闹过气呢。他轻嘘一口气,想起初夜的血迹,看看她隆起的肚子,他暗暗发誓:“一定真心对她,不然会招来比路凤还厉害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