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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之下灵魂像风
  作者:以小楼 发表:2008/9/28 20:21:24 等级:5 状态: 阅读:2193
  编辑按:“可供选择的答案永远是那么少,而且是这么的不能称心如意,我对自己说:这是世界上大多数人的命运,你只能在一个可遇的范围内选择!”——用电影《阿司匹林》里的这句旁白作为这篇文章的注解,不知妥否?
  一、理想主义
  
  仔说,要辞职了,因为公司来了新的代理商,他以及他们都要赶在10.1举国欢庆的节日里再次成为欢乐的陪衬,在南方某繁华都市天桥下醮着一斤二锅头留下新的联系电话。
  
  狼说,要辞职了,在家事风波又起的今秋,那根始终紧绷的弦终于断了,故事黑色到人心冷漠。十日以内,他将登上往泰国的飞机,前途未卜,但是祝好。
  
  小莫说,在南宁二中的图书馆,朝九晚五,伴随着即将入土为安的老人谈古论今,别人忙碌成了他的最大闲暇,于是无聊之后发挥本性,泡了一美术老师,烟戒了,酒壶挂起来了,关于未来他说相见时首先要我送他一包好烟,然后策划去做包工头,始终他不能这样给自己的青春送终。
  
  政侨在民委,毕业时的遭遇跟我如出一撤。某个黄昏,我同他甩两把木吉他,唱他写的歌,一直到灯光全部熄灭了,大伙儿都赶着在散场,只留下两道犀利深刻的目光,四坡九栋310的走廊上,谁也没看见就这么高大的两出背影,四年来的风光迤俪敌不过一纸单薄的公告。天黑了,泪簌簌而下。
  
  老妈,到了深圳,就在我写这文章时,她在电话另一头抽泣,不能想象那么坚强的老妈泪如泉涌的样子,于是很揪心地说,老妈哭吧,哭过了就好了,今年我们都很不顺,熬过了一切都好了,安慰的话我从来不会说,此时此刻,在安慰她何尝不是慰藉自己?
  
  我坐在江边,痴痴地望着被风卷起的浪花,口中念念有词:我的路不是你的路……夜深时她说,从去年夏天起,我们的生活就再也没有了平静。心很疼,心力憔悴。2007、2008我们为何纠缠不清?在众多日子中挣扎着站起来,从心底窥见伤痕累累。而这一切竟与思想无关,这么也铸就了日后我不安的根源。
  
  毛毛,我大学时的名字。亲姐一样的师父给取的。7月8日清晨,离开南宁时,远远望着雯芳,满腹心酸。足下远游屐,凌波生素尘。一句话惹到她让我看见了难得的倔强,我所有的坚持不过想让她看到最后一点骄傲和光辉,可是,心柔软了,感动了。若不是天下起了雨,我决意做成泪人。雯芳的背后,站着那么多笑脸,晓逵、兴国、小蒙、晓立、晓玲……他们说,老大,保重啊老大……江湖多风雨,某个午夜,万籁俱静,想起这些似是而非的离别,若是我哭了,那么是我真想家了。
  
  风铃。在我离开那小屋之前就已不知去向,仿佛主人知道我将不辞而别然后冥冥安排它先走。每个起风的夜晚,影子里总有那么两条辫子一直一直盛开在我楼下的苜蓿地,一段一段成了用灵魂来相依相偎的雏菊,一辈子,不离不弃。愿来生,现实再能没有那些棘手的束缚,我也学着做感情的信徒。
  
  雯芳在7月中旬说,凤媛听到我不辞而别的消息时,惊讶半刻。她内心一定很想痛哭,这个很静的女子,四年来乐于和我坐跷跷板。夏天以后,她真的就一个人守了一座城。像是履行了我在四月笔墨中起程南京前许下的承诺。南宁某个单间房里,一个平静的女子抱着苞米花,盘腿坐着,看电影,或者某个半夜一袭便装一双拖鞋,她正在螺蛳粉店里孤独地喝着辣椒汤,抬起头,说毛毛你这个死家伙,回来打你。是呀。是呀。是呀。该死。我该死。这些年的东奔西跑,我欠下多少理想的人情债?悦宁上次说要给我稿费时,一瞬间措手不及,若是可以你拿去买冰激淋吃掉,狠狠吃掉,好不好?我能欠能还的,在时空差异的当下,只能是这些。
  
  一阵阵忙活之后,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忧郁,用类似安慰老妈时的口吻,读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纸上写下的一句英语“Idonothavethedream”。顿时,疼过脂肠,泪下心头。恐慌,彷徨,迷惘,无奈,疼痛。这些我都有,只是我不善于表达。我最擅长不过是将那一切看似消极却真实的隐藏掉,让风吹过脸庞,风过树静,干了泪痕。眼前的主角,多么璀璨。然后去找师父讨论人生、感情。
  
  这几个月来的事,是不能一一记述了。印象中,最深刻的感悟便是7月底。橘子洲头,伫立着一尊迷惘的身影。我不知道自己能走多远,但是我能坚定走到最后。在这个物欲横流加上很多声音教我变得虚伪乃至奸诈之日,我用最坦白的嗓子呐喊一声:忠于理想,忠于革命。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忽悠亲近百姓,我自大山来,骨子里流淌着的该是山乡娃的淳朴。无论,有一天我走进多么大的演播室,开启多沉甸的话筒,讲多带劲的普通话,主持多牛气的节目,我还是我。故事里外,阳光依然灿烂。
  
  我一定不能,拼命抓住一条绳子而明明看到另一端是空无一物。
  
  从不会口沫横飞,夸夸其谈,那些仅是伪小资的发力杠杆。在每前进一步,只会接到自己的军令状。或许一切过于理想,以至灰飞湮灭时心依然在四处流串。低声说,不管大地冬眠与否,我还是挣扎在获取流浪的路途。流浪是一种生存艺术,需要品性与天赋。
  
  忠于理想,忠于革命。经典红色教育使我整个生命染满儒家色彩。前几日购买心仪已久的《四书五经》,如今成了我阅读的座上宾。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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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漂泊自由的阿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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