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
![]() 有个逾十年不见的朋友,明天将从广州过来,约我安排时间一起泡吧。她只有两个情况下会去酒吧那个地方,一是心情大好,二是心情极坏。这次,属于前者。 有个八年不见的朋友两天前忽然联系上了,竟在同城。彼时,我们都是懵懂的高中生;此时,她与男友亲身到此创业,贵为公司CEO。想两年后随夫回京,过安定地生活。 有个一年半不见的大学同学,为物质奔波,辞职数日,一边筹备出国,一边决心在年底对公务员做最后的了断。如果两者都落空就转行。他跟我感叹,中文系毕业太难混。其实我不明白他现在所处什么行业,转行是怎么回事。 有个朋友定于下月中旬回国,继续其未竟的研究生学业。届时,他将以南宁市荣誉公民身份陪同泰国华侨进行部分新的探索,毕业一年有余,我们在彼此选择的领域中摸着石头过河,从看观到判断,都有别于往时。但我意识到一个认同还长存:多读书。 有个朋友前段在广州投资办一个养殖场,专为当地酒家生产土鸡。邀我入股,当时我计划投入三成,而后因客观原因,我这股没入成,他那边已经启动,并朝着良好方向发展。 这期间有个插曲,在一次饭局上谈到创业时我将这事跟某私企老板提起,他拍着胸脯说,你钱不够我借你几万一起去搞,搞好了再把本金给我。为了对他的主动表达感谢,翌日我请客,但是一上桌他就开始跟我说他现在资金紧张,谁谁谁的款项本来说好这个月打进帐的可影还没见一个,接着对异地入股的风险进行深度分析……他讲的都很在理。其实从头到尾,我丝毫都不提借钱的事,也并无此打算。可能他以为我就是为了要钱而请客,另一方面也是我这个客请得太有要求和报答的特征,时间空间都在极具可能的范围内。这件事后,我发现日常接触中他对我的态度有些微妙地变化,每次碰面他都有些不自在。这到底在磨叽点什么破事儿? 有个平日鲜有联系的朋友找我借钱,他说不多,开口就要八千,称一年后连本带利还一万。我摇摇头,钱,眼下对于我也是个急需物,实在抱歉。他失望地看着我,难道你不能跟别人想想办法?这让我想起几个月之前,有个老乡,找我借钱不成,以死相向,叫我去帮收尸。我想他们都是开玩笑的。君子忧道不忧贫。 其实,在做事的人都知道,做好人,有事做,找钱并不难,钱乃身外之物,阿巴公始终只是一个世界范围内的典型,并非普遍现象。如果将物质过于具体,渗透到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中去,再好的事物都成鸡肋。 入秋以来,天气日渐变坏。说实话,我对这样炎热不透的天气没有任何喜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随着16度的空调生活,觉得无味。秋老虎是不是纸老虎就盼望它早点过去就算了,咽喉似乎得了一些炎症,每天干咳不止,人前既不能自如应答亦不能畅怀大笑,是寡言了,但不是心理上的沉默认同。这样的坏天气还有个不好的附加值,面对一日三餐发愁,吃什么好?如此这般无奈,是在国民生活全面小康后才能理解的。 昨晚被众多朋友根据身份证上的日期簇拥过了一场假生日,在酒吧被蛋糕涂成圣诞老人,被灌了两打蓝带,凌晨回到房间,头痛欲裂。这活路,过得越来越没有童话。一个人越发像个时间旅行者。清晨早起,打扫秽物的时候,夜间默默淘米煮饭,切掉卷心菜的时候,妻子何在? 身体的丰满证明生活还是很丰盈。只是朋友说,我不再被称为肥罗。毕竟,绿茵场的身影代表的是一个时代,它的结束是为了衍生新的生态。 再见。与李开复“再见,谷歌”同期声,很野蛮,也很满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