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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我和我的朋友们
![]() 2008年,我在广东东莞一家叫做立高的电子公司做品保部组长,这已经是我在这家公司的第三个年头。现在我一直在想,自己何以有如此强韧的毅力,在一家不到百人的小公司踟蹰了这么久,自己又是以怎样的一种淡漠坦然,傲视这个社会无处不在的勾心斗角和欺瞒打压。 5月份之前我还算是比较自由的,因为上面还有一个主管,那时基本的一些问题处理都是他来解决,我只看管着下面的几个检验人员。这个工作若是说重了那是关乎着产品的质量价值,说轻了其实可有可无,公司那时的效益已经在衰退,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在得过且过,我自然也成了一个混日子拿钱的闲杂人等。每天在三层楼之间悠悠荡荡,或者是去到顶楼的实验室写东西。那段时日已经没有什么记忆深刻的东西。 5月12日那天的下午两点二十八分,我坐在回家的汽车上昏昏欲睡,此时的四川正经历黑暗的天摇地晃,我请了十天假回家,事由是办理二代身份证。 书记和婵婵是在我请假期间到立高品保部上班的,记得从家里回去见到两个陌生的面孔并没有奇怪,因每天找工作来来往往的人都很多,她们是来是走与我无太大关系。几天后对她俩有了简单的印象,书记似是很胆小,每次跟我说话都是细声细语,婵婵倒很是大方,像个男孩子。 书记从开始上班好像很长一段时间都与我不怎么熟悉,我想她应是怕我,工作上的一些问题问到她她也总是笑而不答,因她们在检验的时候总要写检验报告,我负责检查这些报告,所以看到她写错了告诉她时,总觉得不知道要用何种方法与她沟通,任凭我说什么她就只知道以嗯回答。跟后来熟识了以后她的顽皮热闹相比,我才发现自己被一个奸人给骗了。 书记刚来的时候皮肤有些黑,扎着一个短短的马尾,猛一看去,像极了一个来自乡下的小土妞儿,加之她不怎么说话,让人感觉这是不是谁家走丢的孩子。老陈在得知她爸爸是他们村支部书记后便开始叫她书记,后来我们还知道她老爸养了很多甲鱼,老陈还说过年的时候要去他们家吃甲鱼,只是后来因一些事没能去。 婵婵是个假小子,留着一头短发,说话豪爽,喝酒更是豪爽,走起路来也是大大咧咧,全然没有女孩子应有的矜持,她应是几个人中最不怕我的,记得我跟她因为工作还有过争吵,每次她都不示弱,我也拿她无法,但她的顶撞还是让我感觉受辱。 婵婵是第二个离开我们的,她在几次吵闹着要辞职被我们劝阻下来之后还是决定离开,其实这也并没有什么,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她走后很快就会有人顶替空缺的职位。后来听说她一直呆在家里,跟爸妈总是争吵。 请假回来没两天主管就离职了,可能是找到了好工作,而此时,品保部也正式从厂务副总手里移交由业务副总管辖,老陈就是业务副总,代理品保部主管。 老陈来自台湾,在大陆工作已逾十年,此人其貌不扬,因身材矮矮胖胖,满脸胡子又秃了顶,不到四十岁的人看着像是过了不惑之年,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叫他老陈,他人很随和,跟公司所有的职员都打成一片,一点没有领导的架子。归到他属下不久,我和他虽说在年龄上相差了不少,但还是成为了好朋友,上班时间我可以无所顾忌的到他办公室找他聊天或是喝茶,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觉得出外谋生遇见他应该算的上一件幸事。 我和老陈渐渐地越来越熟,到后来几乎形影不离,因工作关系,他开始带我去酒店,去KTV,去见客户形形色色的高层。记得第一次跟他去KTV的时候我极为不习惯,因以前从未来过,喧嚣的音乐,暧昧的灯光,穿着暴露的服务员,这些对于我这个思想一贯保守未见过什么市面的小男人来说,显得互相格格不入。那晚我没有唱歌,没有喝酒,没有玩色子,一直在沙发角坐到离开。 由于在工作上做的不能让他满意,后来老陈开始勒令我去他家住,目的是能多教会我一些处理事情的方法。他家是公司单独租的两室一厅,很漂亮,推脱不过我便去了,吃完夜宵我俩坐在客厅边看电视边闲聊,像是两个老友,等睡觉的时候他没去房间,而是在客厅支起了三张椅子,躺在椅子上便睡,我见状也仿着他的样子。后来我琢磨明白,他那是在潜移默化的告诫我不贪图安逸,要能屈能伸。 大莫是在我5月份回家前不久来的,当时安排她在品保部辖下的测试工程做事,因品保部有人员辞职我便调她过来替补,她当时不怎么乐意,理由是听说顶替的位子不怎么好做,我告诉她说你什么都不用怕,不还有我在么。只是说完这些话的第二天我就离开了十天,她无法,只得硬着头皮上,后来也就慢慢地可以做了,但接受能力还是跟不上,一些东西教给她总是会忘记,因此我没少斥责她,所以在几个检验人员中,最畏惧我的应该就是她。 大莫是广西人,普通话说的很不标准,说话的时候好像是舌头伸不直,有时候很难听懂她在说什么。她总说我对她过于严厉,总说我无缘无故就骂她,对此我很是无奈,我承认她说的那些,对此我的解释是几个人中就她跟我的时间最长,可她也最不让我省心,每次看到她把一件不是很难解决的事办的让人哭笑不得我便不由得生气,这应该是自然反应。 每次骂完她,我就觉得自己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暴躁,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我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公司又不是我家开的,是死是活关我屁事,可有的时候还是会较真。我想我可能是被毒害了,我的心灵原本是多么纯洁。 小陆是06年底来的立高,刚开始在生产部上班,08年年初调到品保部的。她是贵州人,好像还是什么布依族,当时我们几个的理解就是布依族穿的衣服肯定都是布做的,想想应该只是笑谈,我是汉族人,穿的衣服照样是布做的。 小陆真的很娇小,个头不高又很瘦,平时言语不多,但做起事来很是麻利,任劳任怨,什么时候都是惟命是从,很少看到她能闲下来,每次跟我说话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像个犯了错来承认错误的孩子。有时我就在想,我长的真有那么让人胆怯么,除了头发偏长眼神犀利,好像与旁人并无二样,后来她们几个告诉我,她们怕我是因为我平日里不苟言笑,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青争来的时候是我亲自去面的试,以前我面试人员的时候只是简单的走个过场,提一些基本的要求后便通过,这次老陈让我要认真考察,并说他还要复试。我仍旧是问一些应该不是很难的问题,后来老陈说先放她在生产部学习,一个星期后考核通过便收回品保部,我就把她领到生产部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便不再理会,两个星期后她顺利的成为我们的一员。 其实我一直都是很佩服青争的,当初扔她在生产部两个多星期不闻不问,刚开始时我心里很过意不去,因我以前也有过类似经历,出门在外好容易找到工作却没人搭理,怎么都让人心里不平,可是我觉得这正是考验她的时候,谋生活就应该能屈能伸,不管什么样的环境只要自己不放弃,就会有成功。我很欣慰青争当时没有因为不满而离开或者怎样,这份强大的适应社会的能力是她的一笔财富,她会因此获得回报。 青争是我们几个中最先离开的,听说好像是因为她哥哥,她哥哥是一家酒吧的DJ,不知怎么的得罪了人,后来要跑路,她便也一起走了,现在联系的少了,他们好像在四川,祝远方的朋友一切都好。 王副总并不是公司的副总,而是办公室的一个文员,当时为什么跟她也熟识已经不记得,可能是因为知趣相投的缘故,后来老陈编制她到品保部做文员,还戏说是我的助手,我便开玩笑叫她王副总。她是一个社会阅历很丰富的女孩子,应该是很小便出来了,她的年龄没我大,却有着与我一样的深沉,我很欣赏她,很喜欢跟她一起交谈,她有超越同龄女子的成熟懂事。很多时候她的话语都会让我耳目一新,这是其她几个女孩子未能做到的。 我和王副总也经常开玩笑,她总是摆出一副副总的样子命令我做事,我会奚落她说你还真以为你是副总啊,她很聪明,学东西很快,我离职之后品保部的一些报告和客户调查都是她在做,只是可能因为没人带,所以学东西很艰难,她告诉我说她现在正在学开车,等拿到驾照就会离开立高。 吴大哥是公司的司机,年龄比我们都大却不知为何能与我们玩在一起,或许是童心未泯,不过他好像也没大我几岁,同样是单身男人。记得他来公司的第一天便是跟我同乘一辆车出去,我去客户端处理问题,他去熟悉路线,后来只是零零散散的接触,也并未深交,后来我搬到他隔壁宿舍去住才熟识的。 记得那时晚上我们在公司内的小网吧玩到很晚,待大家都散去后我俩一个烧水一个去买泡面准备夜宵,吃完后便坐在宿舍一边抽烟一边无关紧要的聊天,或是聊朋友或是聊未来,他全然没有成熟男人的那份老练,像是个孩子。 我也经常坐吴大哥的车出差,有时是我们两人,有时还有公司的业务。我是偏好跟他单独外出的,两个年龄相仿的人在一起总是觉得惬意,我们可以把车停在路边躺在车中睡觉,可以到路边的小餐馆要了饭菜边吃边聊到老板不悦,那种开着轿车在广东省内不同市区兜风的感觉现在已经渐渐模糊了。 夏少来的时候好像是08年初,他被安排在测试工程,后来做了测试工程调机员。当初他来的时候乍一看觉得应该是个刚出校门的学生,还有点稚嫩,后来熟识了才知道这家伙也是出来几年了,还是个厉害的主儿。在广东那片不平静的地方打过架,砍过人,经历过一些我们听着都精彩的人生。 平日里的夏少很是普通,步伐矫健,做事迅速,不认识的肯定认为他是个优秀的职员,但公司里的一些人莫名的就畏惧他,最明显的就是自封为财务总监的财务主管,此人一贯欺压善小,除了老板她一概不买账,却唯独惧夏少三分,许是听说过他以前的事迹,担忧身家性命。 老西来的那天我刚好请假,因前一日出差下午供应商请客吃了广东菜,一时很不习惯,加之喝了点酒又淋了些雨,所以第二日早晨醒来便觉头晕脑涨,于是向老陈请了假在宿舍休息,下午上班的时候便见又来了新人。去到老陈办公室他告诉我他帮我面试了一个女孩子,此女年龄很小,尚未达到公司规定的十八岁,但眼下正值用人之际,暂且将就录用,不过你要多加注意,此女有些异常,我问东她答西,实非常人所为,后来我得知,老陈当时都问到人家姐姐是否有男朋友,也难怪老西她会答非所问。 老西上班的第一天并不知道我就是她的组长,当天晚上她去到我的宿舍跟她老乡聊天,正好占据了我的床和桌子,我因无法上网又无法睡觉,也不便叫他们走开,所以只得在室友的床上躺着,因此后来老西说我给他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好睡觉,她还说怎么会是我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人做她的组长,她理想中的组长应该是高大帅气的,看来我是让她失望了。 刚来的那几天老西总是有意的躲着我,我一进到品保部她就立马出去,后来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其余几人告诉她我这个组长很凶,总是无缘无故的骂人,她平时见我也总是板着个脸,所以只得小心谨慎,免得惹到我。我听后觉得好笑,我这个连小孩子都喜欢的人为何偏偏让这些大孩子惧怕呢,难道真的是我变得严厉了? 大宝是最后一个加入我们的,那时是七八月了。她来的时候是在仓库做文员,没几天便到品保部做检验员,我给她的第一印象据说也是很凶很严厉,她是听书记和婵婵说的。她刚来在仓库的时候刚好书记和婵婵在仓库检验,我去督察,待我走后她两人便告诉这个新来的人员我如何不近人情如何喜于骂人。 大宝到品保部的时候我让她跟着书记学,并未亲自去教她,我已经厌倦将那些东西一遍一遍的说给新进的人员听,后来老陈还是要求我每个星期给他们上一次课,可能就是通过上课我和她才熟识。大宝的脾气很好,相处的那段时间她从未发过火,说话的时候也是慢慢悠悠,显得很有涵养,有时候跟我开玩笑,说一些她和同学们的故事。 我曾告诉大宝她是几个检验员中比较懂事的,或许是因为多念了两年书,她从不会将喜怒表现在脸上,什么时候看她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大宝有着较好的面容,我曾说她是祸水,她不懂是什么意思,我说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待到你电话不停响起短讯不断的时候你就会明白。 其实我也有个外号,他们那段时间都称我为主席,听着很是唬人,原因就是老陈曾以管理部的名义出过一个公告,其中规定每周六晚上由我主持品保部的例会,后来公司的很多人都这么称呼我,其实我很不好意思,觉得他们还是直呼我的名字比较好一点。 几个检验员中唯独小陆说我其实不严厉,因她很早就认识我,那时的我无官一身轻,整天找机会偷懒,跟同事们闲扯,可能是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才变得冷漠。跟她们几个熟识了以后我问过她们为何以前躲着我现在敢跟我开玩笑,她们说从你那次例会上一番动情的演说之后,我们觉得其实你跟我们一样,很容易相处,是个平凡之人。 我想起她们说的那次演说,在简单的讲了本周和下周问题之后,为了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与热情,其实也是为了摒除我和她们之间的隔膜,我一个人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我说到论坛上认识的相隔千里却友谊深厚的朋友,说到我以前上班时带过现在已经各奔东西的几个徒弟,还说到我在一家电脑培训部做助教时教过的那帮学生,最后说到我外出谋生这几年的所见所闻,我真的没想到那番诉说可以改变她们几个对我的看法。慢慢地她们开始跟我开玩笑,不把我这个组长放在眼里,甚至我说一句她们顶两句,后来分别时老西告诉我,以后再做组长什么的,千万不要跟下面的人太接近,这样给人的印象会是没有威信。 老陈和我们几个人的关系出奇的好,到后来谁都跟跟他一个副总称兄道弟,他会在周末或者某个节日带我们出去吃大餐或是去他家做饭,他的不拘小节和洒脱让我们都很钦佩他,我最欣赏他的就是能屈能伸。他以前在那家公司月薪过三万,但是到我们这里只有七千块,为的只是帮他一个拐弯抹角的姐姐管理公司,他对吃穿都不是太在意,平时上班他会趿拉着一双拖鞋,吃饭也是在公司食堂或是门口小吃店随便解决,有时为了赶某件工作可以整天整宿的不睡觉。 老陈虽然来大陆那么长时间,薪水又那么高,但他手里没有一点存款。记得那次我跟他去深圳的宝利来国际酒店取往上海去的机票,临行时我看着富丽堂皇的宝利来问他,我说老陈,你在深圳那八年期间,往宝利来扔了多少钱啊,他迟疑了一会儿说应该不少于六十万,他还说现在去里面住几个晚上房钱都不用掏,因为以前赠送的还没有用完。我就在想,六十万,那要换成一块一块的硬币,得有多大一堆啊,他如果当初能节省一点,积攒下来说不定现在自己可以开一家小公司了,也犯不着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老西的生日在九月份,当时我和老陈合计,人家一个小姑娘,第一次在外面过生日,作为朋友我们应该给她好好过,后来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KTV订了房间,一行十几个人去为她庆生。我们都坐在沙发上或玩色子或划拳,只有老西一人在随着音乐跳舞,我看着形单影只的她,突然感觉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拥有不为人知的孤独,即使在喧嚣热闹的场所,我们都会感觉寂寞,只是有些人愿意承认,有些人尚未觉察到。 书记和大宝还有老陈的生日是接连的,都隔着两天,那时是11月底,我已经正式离职,书记和老西也因为公司效益不好暂时放了假,吴大哥因社保问题和公司闹翻并起诉到劳动局。书记的生日在前面,这次我们没有去KTV,而是在一家饭馆聚餐,订了很漂亮的蛋糕,老西和大宝后来都喝得稀里糊涂,期间我去到旁边小店买烟和槟榔。 老陈生日也只是吃了饭,连蛋糕都没有,我想他是不怎么在意这些形式的东西,大宝生日是在我回家的前两晚,那天她的朋友过来,我就和老陈说,大家都要散了,最后一次聚了。那晚我们在一家私人会所式的小KTV里唱到凌晨三点,我在一开始跟他们玩色子,输了,喝了不少酒,后来我玩让大莫喝,又输了。我在脑子尚属清醒的时候识时务的退出,让他们几个玩,然后一个人抱着麦克风胡乱的吼,吼累了就跟老陈用闽南话对唱,小陆还说主席你怎么什么歌都会唱。 那晚王副总缺席,她去了她爸爸妈妈那里,回来得知我们相聚她很是失望。我旁若无人的唱着唱着他们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整个房间只听见我没腔没调的瞎唱,我边唱边在心里想,我们这帮人终究还是要散了,先是青争,然后是婵婵,现在是我,吴大哥,老西还有书记,我们这次相聚之后不知何时能够再见,他们几个是我最亲近的朋友,可是此刻我却不能跟他们挥泪告别,因为我是个经历过太多离别的人。我不知道他们心里是如何看待,只是我已经无法轻易忘记他们这群孩子了。 后来大宝发讯息告诉我,那天她真的没有想到我们还会为她庆生,我说你不觉得那次更像是我们几个的分别聚会么,可能你们不知道,我一个人对着电视画面唱的时候几次险些流下泪来,所以我不停的唱,我怕自己一停下来无事可做就只得安静的坐在那里,我不想把气氛弄的太僵,我们几个人应该好聚好散。 我和吴大哥,老西还有书记是在同一天各自回家的,我先走,刚过完中午我便去车站坐上开往河南老家的车,吴大哥回广西,老西和书记在晚上坐车回湖南。我在车站的时候书记打电话过来说老西还是哭了,但电话到她手里我听见她爽朗的笑,我知道她那是伪装出来的,为了让我们都能高高兴兴的回家。 再之后就没有什么值得记录的事情了。婵婵,我,吴大哥,老西,书记都在家中,青争在四川找到了一份工作,小陆,夏少,大莫,王副总和大宝还在原来的岗位上,老陈在我们走后不久因为老板拖欠他两个多月的工资一气之下也飞回台湾,过完春节他从台湾给我打电话,满怀激情的说咱兄弟几个再努力争取干出一番作为。后来他们几个说让我建一个QQ群,名字就叫零八的故事。 现在我闲居家中,老陈应聘到深圳一家公司,没多久便调到江苏公司上班,婵婵和青争都断了联系,书记,小陆,夏少,大莫,王副总,大宝还在立高,不过听说大宝辞职了,老西在离他们不远的另一家小公司做事,吴大哥也在那附近,还是做司机。他们几个都多次说我不应该呆在家里闲居,吴大哥还说我这是在浪费清春,我敷衍到快了,很快我就要出去了。 如今我用自己残存的记忆书写下这些凌乱的文字,算是为结识他们做一次纪念,以后的人生还很长久,会面临怎样的离散谁也不清楚,我只希望我的这些朋友们能早日顺应这个无良的社会给予的坎坷,把握生命里每一束灿烂的阳光,懂得取舍和隐忍,能屈能伸,凭自己的双手和智慧挖掘属于自己的生活。 期待着与他们的再次重逢! ![]()
评论人漂泊自由的阿杰 发布于 2010/3/1 0: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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