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
![]() 芸早早地洗漱完,关了电视。丈夫已乘今晚八点到达市内的航班,机场到家相距40多公里,乘计程车最多一小时的光景。 墙上的挂钟已敲响了十下,芸心里有些发慌。不会出什么事吧?芸心里想着丈夫,一个月的时间对芸来说,像是过了一年。她穿了件轻薄的粉色睡衣,香水是丈夫去年在法国买回来。屋里弥漫着淡淡的柠檬清香,她不明白自已男人为什么特别钟爱这种植物果味。 丈夫这些日子不在家里,她觉得家里特别冷清,特别是晚上,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窗外的雪花悄声地拍打在玻璃上,形成一朵朵白色的圈儿。她手里拿着一小缕头发,是粗短男人头发。是她两天前从床上、枕头上捡拾到。她小心翼翼地扎成一缕,像一把毛刷子。轻轻地贴在脸上,只有这样,她似乎才能找到一种往日所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慢慢地合上双眼,头发慢慢地从脸上往下滑到胸部,再……一种莫名的冲动激起了她的情绪,她感到全身上下麻酥酥的,心跳得特别历害。 门外的门铃响了,一定是丈夫回来了。她听得出是丈夫的习惯按铃声,没有穿鞋,径直地跑去开门。 丈夫进屋后,闻到一股柠檬的清香。 “想我了?”丈夫说。 “谁想你呢,你不回来更好。”芸转身背着男人抿着嘴笑道。 丈夫把皮箱放在沙发上。走进卫生间…… 芸躺在床上,面向着窗帘。手里不停地抚摸那缕头发,丈夫不知什么时候悄声地站在自已的身后,她能感觉到。 丈夫心中不由颤抖了一下,是谁的头发?难道这一个月来有别的男人来过?他一脸的迷惑。他不相信妻子会…… “东明,快上床睡吧。”芸说着脸一下红到了耳根,像一片初冬的彩云。 女人似乎隐隐约约地听见自已身边男人急促的心跳,那声音越来越近。 “你先睡吧,今晚我睡沙发。”丈夫冷冷地扔下一句。 也许是在外面援助工作太累,或是长时间乘车劳累。睡就睡沙发吧。芸没说什么,关了灯,自已一个睡下。这一夜,她睡得好香。丈夫这次回来,再也不用去了支教了。 第二天,芸起得特别早,她想为丈夫好好做上一顿丰盛的早餐。起床后,丈夫不在沙发上。她拉开房门,丈夫蹲在门外闷闷地吸烟,脚下丢下好多烟蒂。 “东明,你怎么了,哪不舒服?”芸说完伸手去摸丈夫的头。 “你少来这套,你自已做的事以为我不知道?”丈夫脸色铁青。 “我怎么啦?”芸不解地问。 “床上枕头上的男人头发是怎么回事?”丈夫红着双眼。 “我不在这一个月,你都干了什么了?”丈夫接着说。 芸听了,脸刷地红了:“是你自已的头发。” “放屁!撒荒也不找个好理由!”丈夫的用力狠狠摔下半截未吸完的烟,皮鞋“滋”一声,把脚下烟踩个稀烂。 芸非常生气,说:“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球!”丈夫灰暗的脸孔,转身向外面走去。 一个月来,他们俩谁也没理谁。晚上芸照样一个人睡在那张两人曾温馨浪漫的大床。丈夫依旧睡在沙发上。 一天,丈夫兴冲冲地抱住她,手里拿着一份DNA检验报告单。说:“芸,请愿凉我吧,我错了,DNA报告结果出来了,床上的头发是我自已的。”丈夫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此时,芸感到浑身发抖。她十分分痛苦地闭上双眼,从提包里取出一张写满字的纸。平静地说:“你签字吧。” 丈夫从她手中接过来,他惊愕了,那是一张离婚协议书。 丈夫一把撕个粉碎,大声吼道:“不!我不同意离婚。” “家里的东西我一件都不要,下个月的今天,我们法庭上见。”说完,芸的双眼已满是痛苦的泪水,她没有回头,径直地前方走去。 ![]()
评论人郑力萍 发布于 2008/5/20 12:19:28
一个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人家,没必要待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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