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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中国没有公共知识分子
  作者:梦亦非 发表:2008/9/17 0:43:42 等级:5 状态: 阅读:2014
  编辑按:“公共知识分子”,一个生僻的称谓,却道出了中国文化界的悲哀。文章用古诗寄情首尾对应,铺成推进井然有序,好文!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二十年后再读拉塞尔·雅各比写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的著作《最后的知识分子》,让人不由生出些许的感慨。
  
  这本著作并不是一本纯正的理论著作,它更象一本介绍美国左派知识分子没落的普及读本,“最后的知识分子”并非指知识分子“从此以后即成绝响”,而是在哀叹美国左派知识分子的投降与消失。其实在我看来这种没落未尝不是好事,自由国家的左派们对共产权极抱着无限的同情,对可以让自己自由发言与生活、流动的自由国家则抱以敌意。雷隆·阿隆就曾指责过法国左派们犯过这样的错误。其实对于这些知识分子不用多罗索,让他们到他们所赞美的极权国家比如苏联或古巴去,与下层民众生活上三五年,你看他们还会不会不知好歹地赞美马克思或毛主义。奥威尔的《1984》是个很好的例子,可惜左派们总是看不见奥威尔为何写这本书,或者他们假装看不见。“自由的敌人”,我一向这样称呼左派。美国左派的没落意味着什么?当然意味着自由主义思想在西方的传统,左派在西方永远只是少数而成不了气候(也许法国有时会例外),而西方允许左派存在的自由传统,恰恰成了左派们攻击社会的理由,人要向往奴役与被奴役的生活,你是挡都挡不住的,这就是左派一直阴魂不散的重要原因。
  
  雅各比吊丧似地描述了格林威治村的消失,它的消失让波西米亚精神烟消云散;而美国城市的效区化,则让波西米亚知识分子从地理上消失;纽约知识分子中的激进派、犹太人中的反对分子业已消失;学院化、专业化的加强,从理想上收编了左派知识分子,并软化了他们批判的长矛。在雅各比看来,一切都因该死的社会发展、该死的生活环境改善、该死的专业化、该死的自由主义,潜藏于其间的反社会倾向不言自明。虽然我极不赞同这位左倾作家的立场,但是他提出的一个问题值得我们深思:为何公共知识分子会消失。这个问题则可以转化为中国式的问题:为何我们没有公共知识分子?
  
  何谓公共知识分子?指的是不依赖于研究机构或院校,以普通民众为听众,以公众报刊为阵地,谈论社会问题的独立知识分子。这样的知识分子,在上世纪中共建政之前的中国存在过,比如鲁迅就是一位典型的公共知识分子(我同样不喜欢他左倾的那一部分)。但中共建政之后,公共知识分子就干干净净地消失了,直到思想管制开放、媒体发达的今天,公共知识分子也不曾在中国出现过。这是因为什么?
  
  学科化。对于一门科学而言,学科化可能是好的,因为它规范与集中了这门学科,但对于思想界而言未必就是件好事,院校与学科化,排除了体制外知识分子的合法性,如果你不是大学教授,不在大学任教,你就没有知识分子的“硬件”。你们遭受双重的排斥:学术界的排挤、普通民众的否定。学术界不会接受一个没有专业训练的、不在相关机构领薪水的知识分子,而民众则一直将知识分子对应于学院或研究机构中的从业者,他们不承认一个社会边缘人也会是知识分子。如果你没有成为院校或研究机构中的一员,你在中国将无法获得“知识分子的合法性”,没有“合法性”意味着你无处发言以及发言没有听众。仅仅是学科化,就已足够将中国的知识分子们从“公众中”轻飘飘地抹去。
  
  媒体的利益化。公共知识分子谋生的主要方式是在媒体上发表批判性文章,或为出版机构撰写一些小册子。在这西方可能行得通,但在中国却是死胡同。首先,中国的媒体不会发表批判性的言论,如果这些言论是从非学院教授的写作者那里发出,媒体不会承认“公众中也有独立的知识分子”这一现实,国家对言论的控制并不由国家来实施,而是在媒体编辑这里,就以自我审查的方式放大了对来稿的警惕与敌意(中国媒体一直抱怨言论不自由,其实这种不自由更多地是它们自己设定的)。其次,中国媒体编辑不会使用与自己没有利益关系者的文章,每个编辑的对稿件的选择都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公共知识分子因为没有权势与经济背景,媒体编辑不会与他们达成交易。第三,媒体上所有貌似批判或讨论的文章,都是编辑的策划,今天,“专题策划”已经代替民众进行思考与批断,公共知识分子是难以插进这些专题策划中去的。
  
  没有自身存在的合法性,没有经济收入,也即是被院校排斥、被公众怀疑、被媒体拒绝,中国,哪里会有公共知识分子产生的土壤?又怎么看见公共知识分子的存在?但是,公共知识分子对于一个健全的社会来说,却又是如此的必要——他们代表了一种独立的不被驯化的精神;在专家们模糊平庸的论文只向同行发言的时候,他们用简法优美的散文向公众发言;他们指出了社会存在的问题;他们意味着城市鲜活的思想……我们有马克思主义专家、有女权主义专家、有社会学专家、经济学专家、城市规划专家,等等等等,但是,我们没有公共知识分子。
  
  无论如何,虽然美国的公共知识分子早已“落水流水杳然去,油壁香车不再来”,但是,这个国家毕竟有过“最后的知识分子”,而我们,想要对公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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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向日葵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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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人风啸马寒 发布于 2008/9/19 16:2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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