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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
  作者:风外声 发表:2009/4/22 19:57:28 等级:4 状态: 正常发表 阅读:2070
  编辑按:同样的小路,一路相伴着前行,虽然走出了不一样的人生,却依然温馨荡漾。
  
  农历新年初二那一天,姑姑来家里走亲戚,中途退学在家的表妹小丹也跟了来。
  小丹一向不喜欢外出,更不怎么说话。那天她脸上却洋溢着喜悦,坐在小院里不停地与奶奶说话。这让我感到有些诧异,便问姑姑如何一回事。姑姑脸色凝重的告诉我,小丹过了年就要外出打工了。我顿时无语。我一直以为表妹还小,应该在家多呆几年。想来姑姑肯定也是这般打算,她一向也是反对小丹早早就到外面跑的。后来,姑姑叹口气告诉我,小丹外出打工的心已经铁下来,如果不同意她出去,她就会一个人默默流眼泪,几天不言不语。姑姑不忍看她伤心,就勉强同意了。
  我看着小丹落寞的笑容,心里来了一阵心酸。
  下午,姑姑回去的时候,要我去她家里玩。我欣然同意了。其实,我早就想去她家里看看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上大学以来,半年才回家一次。每次回来,总有很多琐碎的事情抢占了我的时间,使我抽不出身来到姑姑家里坐坐。
  姑姑提议说步行回去,奶奶极力反对,说路太远,走回去只怕天都要黑了。三叔也说要开摩托车送我们一程,爷爷已经到屋里准备着把车推出来。姑姑语气坚定地说不用送,说的时候拉着我和表妹就出门了。之后,又是一阵争辩,最后,我们还是步行回去。
  那时是下午三点左右,冬日的天黑的要早一些,加上又是阴天,我们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天空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风。这样的天空让人感到压抑,让人觉得呼吸困难,那种厚重的压迫感甚至使人忘记了天气的寒冷。
  我们沿着一条再熟悉不过的小路一直往前走,有时候,姑姑和我说几句话,问一些我学习和生活的事情。我也会和小丹说几句,问一些她在家的情况。我本来想好好和她谈谈,告诉她一些人生的东西,但有些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小丹依旧沉浸在喜悦之中,在她心里,外面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世界啊,充满了多少的奥妙。我不想告诉她外面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美好,不愿告诉她外面是一个多么复杂,多么混乱的世界。我只为她祝福,期盼着她的路会走的平稳一些。
  有很长一段路,我们只是默默地走着,都没有说什么。小路寂静,空旷,落寞。路两边的麦苗还没有破土抽芽,地面是一望的黑色的土地。偶尔,会看见一棵苍老的干枯的树。那树歪歪斜斜的插在路边,枝干也是曲曲折折的,树皮呈现出暗黑色。我没有去想它怎么会在这里存活下去,不觉间我的思绪却回到了从前。
  这条小路有过太多的故事,像一段历史。我很小的时候就从这里去姑姑家,总是一个人蹦着跳着,无忧无虑,像一只在天空飞翔的燕子。尽管是一段挺漫长的路,但我总是觉得一会儿就走到了尽头。尽头处,在树荫的深处,姑姑家就在那里了。姑姑看见我来了,就放下手里的活计,微笑着向我走来。她把我领进屋里,拿出糖和花生要我吃。那时姑姑家相对于我家而言是富裕的,因为她们有十几亩田地,而我们只有几亩。姑姑家的桌子上总是摆满了各种奇特的小玩意儿,都是姑父从北京带回来的。姑父在北京当兵,很久才能回来一次,每次回来,都要带上很多东西,给爹妈的,给姑姑的,给儿女的,一个大包裹塞得满满的。我看着桌子上那些各种各样的东西就想拿回家里去玩,但又不敢开口要,就只是站在桌边眼巴巴的望着。姑姑看到后,就拿给我,说,喜欢就拿回去吧。那时不懂事的我什么不想就接住了,心里只知道高兴,不曾想年龄更小的丹和表弟也会喜欢这些东西。
  记得有一次,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就一个人跑出去玩。来到村外这条小路上,心里忽然就很想去姑姑家。那晚,月亮只是残缺的一角,颤颤悠悠悬挂在天空,投射下来昏暗的光晕。虽然,夜色之中,树木显得神秘可怕,不时还有夜游的鸟“嘎!”一声叫着飞过,我还是一直往前走去。走到一半,到了两个村庄的分界处,那里有一个水塘,里面积满了水。随父亲劳作时,我曾经在里面洗过澡。那晚,月色下的水塘呈现出一片可怕的黑色。猛地还会有几声青蛙的鸣叫,受惊的鸟儿扑动着翅膀高高飞去。我站在水塘边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倒影在水中来回晃动着,水中的青草把我包裹了起来。我忽然害怕起来,不敢再走下去。就蹲下去,大声哭着,哭声传的好远。远处拖拉机的轰鸣声传来,隐约还有人的说话声。我哭了好久,以为再也不能回家了。幸好,那晚有一个晚归的村人把我带了回去。回到家里,我如在梦中一般,扑到奶奶怀里哭了好久。
  还记得,我曾经多次和小丹一起从这条小路去我家。我们手牵着手小跑着,还唱着在学校里学到的歌曲。我们来到那片水塘前的时候,总会在那里玩好长时间。夏季的时候,那里有太多的乐趣。天空蓝蓝的,水也是碧绿的,野生的柳树垂下婀娜的枝条,鸟儿在天空啁啾,野鸭子在水里悠游。我们到草儿茂盛的土坡上捉蚱蜢,捉蝴蝶。我还会爬到高高的杨树上为小丹捉知了,知了的鸣叫声响彻云端,我跟她说话时,都是喊出来的。丹最喜欢的是五彩斑斓的蝴蝶,每每有一只或黄色或灰色的蝴蝶从眼前飞过,她都会兴奋的尖叫好久。我就卖力的为她去捉来,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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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晚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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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共有 篇评论
评论人风飘何处 发布于 2009/4/22 20:30:07  
太多的往事,在这条路上延伸,如同这三人行的背影,尽头就是温馨的港湾。
评论人晚亭 发布于 2009/4/22 20:04:11  
很不错的文字功底,不过,文章内容太过庞杂,使得主题表现不够清晰突出。个人意见,供参考啦。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