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女的把冯宇伟弄得精疲力竭后并没打算放过他。她们拿出相机给他拍照,湿漉漉的冯宇伟,阴毛被烧光,四肢被绑着,全体的、局部特写的、表情虚脱的丑态通通定格成影像。
很多变态的细节让人不忍目睹。比如让十来个人挠他痒痒,有的挠胳肢窝,有的抠脚底,冯宇伟四肢张开无法动弹,他本来在哭,但被她们弄得痒的又在笑,很多很憋屈的样子全被她们记录在案。冯宇伟感觉浑身瘫软无力没有一点儿劲,那么冷的天竟然满身是汗水。
拍完照之后,她们解开冯宇伟,冯宇伟仰瘫在课桌上已变得机械麻木。他开始自暴自弃,这些都经历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他的手脚获得自由,心却锁了起来,冯宇伟突然变得很听话,叫他怎样就怎样。
黑蝴蝶让他做飞机割草的动作,闻女同学李思的脚;黄毛用夹子夹他乳头;骷髅头用酒瓶先捅他生殖器,然后塞进肛门;钱舟和李思在他身上写字、画猪;鳄鱼头捏着他的睾丸嘲笑:“这么小的小卵我还第一次见到。”房间里四处都是她们的笑声……
正笑着,黄毛突然说:“舟妹儿,你去游戏机室再喊些人来看热闹。”
钱舟一趟子跑出去,不一会儿,几个青少年跟在她屁股后面走了进来。
黄毛转头对冯宇伟:“表演舞蹈的时间到了,现在,你开始蹦迪,脚要跳起来,手要甩起来,屁股要扭起来,听到没?”说完又对着其他人:“大家用手给他打拍子,我唱歌,就唱《潇洒走一回》预备----开始!”
冯宇伟从没去过迪厅,也根本不会蹦迪,他表情痴呆的站起来,立在原地不知所措。黄毛看他不动马上就生气了,爆操的拾起一根细条子,一边抽打一边吼:“快点儿!跳起来!甩手扭屁股都不会你是猪啊!”
为了不挨打,冯宇伟只有乱甩乱扭,刚刚跳出点门道,很快,她们又出新招,要冯宇伟双手掰着臀部,身体从低到高呈螺旋式上升,跳她们说的水蛇舞。冯宇伟没有一点舞蹈经验,再加上身体虚脱,他想死的心都有!现实是,他还得按她们的要求想办法跳出水蛇的样子来,看到她们笑得呲牙咧嘴的高兴劲儿,他想象得到自己的丑陋……
总之,她们能够想到的侮辱男人的折磨方式在一个多小时里都用完了,到后来冯宇伟被她们弄得路都不会走了……
冯宇伟猜想,是不是那几个女流氓被男人甩了,心理变态,正好把一切怨气发泄在自己身上?而自己还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只是个懵懵懂懂的男孩子而已,玩了下弹弓就遭来如此报复,真是冤死了。
让冯宇伟更没想到的是,她们在放他走之前,还要让他做狗爬式姿势,然后翘起一条腿撒尿给她们看。冯宇伟第一次没撒出来,几个刺青又开始抽打他,并让他学女人蹲着撒尿,说撒完就放他。冯宇伟想快点走,只得硬憋,终于撒出来了,但他毕竟不是女人,把尿洒在了左腿内测,一群人又开始嘲笑,最后她们让冯宇伟对着尿照镜子,照完后,钱舟踢了冯宇伟一脚吼了句:“滚!”
冯宇伟浑身无力,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此刻,他才慢慢觉出冷来,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哆嗦着穿好衣服抓起书包一拐一拐的逃离了那个让他终身难忘的现场。
中途路过小沟他蹲下去凫了一把水洗去泪痕与污渍,枯黄的杂草仿佛知道他的委屈向他投来怜爱的一瞥。等他背着书包回到家时已是日暮黄昏,他的心像冬雾一样白茫茫一片。发生这样的事,只有打落牙齿就着苦水往肚里吞。
怕被父母看出破绽,他藏住忐忑强作镇静。饭桌上为避免父母像往常一样问这问那,他埋着头三下五除二吃完赶紧下桌,逃离了他们的眼神……
“咚咚咚,请开下门,我们是派出所的,来了解下情况。”
冯宇伟一听说派出所的来了,躲在被窝里大气都不敢出。不一会儿进来两个男警察,妈妈开的门,爸爸上工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妈妈惊慌的问。
“是这样的,我们收到群众举报,说昨天旺财学校附近发生了一起群殴群奸事件,你儿子是当事人。”
“我儿子?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去奸人?他才14岁还没成年呢!你们搞错了吧?”妈妈尖声质问。
“不是他奸人,是他被一群人殴奸。”
“天啊!”妈妈一下子晕倒在地。
“大婶,大婶,你醒醒,快醒醒。”
“小伟,小伟,你快起来,妈妈有话要问你!”妈妈舒缓过来,惊呼着小伟。
冯宇伟磨蹭着起来,看到妈妈头也不敢抬。
“小伟,你快告诉妈妈,没有这回事,对吗?”
“小同学,不用怕,是否有这事,你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核实一下就知道了。”
到了派出所,他看到了长得像鬼一样的钱舟和李思,她俩一点都不害怕,翘起二郎腿满不在乎的嗑瓜子。冯宇伟四处瞧了瞧,没有发现黄毛她们,他害怕的心稍微安定了些。
“昨天,你们是否伙同其他人,欺辱群奸了冯宇伟?”
“奸?他是男的,我们是女的,怎么奸?奸得了吗?真是可笑。”钱舟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们就是用啤酒瓶和嘴巴玩了下他而已,这算强奸吗?”
“用啤酒瓶和嘴巴?”矮个警察眨了眨眼睛盯着高个警察,“这算不算强奸?”
“你问我,我问哪个?”高个警察摊摊手。
“冯宇伟,你说,她们是不是只用了啤酒和嘴?”
冯宇伟闷在那里不敢吭声。
“警察叔叔,即使是我们强奸了他,你又能怎么样呢?判刑?不可能!我们还未成年呢!我们这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好不好?好不容易休个周末,就不要耽搁我们的宝贵时间了。”
冯宇伟想分辨:黄毛她们几个刺青都二十几岁了,是成了年的;可是看到钱舟恨着他的眼睛,他的嘴角蠕动了下没敢说。
“以后不要这样了,都是同学,何必嘛,好了,都回去吧。”警察也觉得问不出什么结果.
走出大门,在巷道的拐角处,钱舟恶狠狠的说:“不知道是哪个虾子多事,被老子查出来,整死他!”然后盯了一眼冯宇伟:“还有你,小心点儿!不然再叫上我干姐她们收拾你,哼!”
冯宇伟知道她说的干姐就是黄毛等人,一想到那几个刺青的凌辱腿肚子就发颤,他条件反射似的翻身坐起,摸一把脑门,全是汗,原来刚才是南柯一梦。
看看天,太阳都晒屁股了,幸好是周六不用上课。懒洋洋的起床,浑身都散架了,他像一朵被人恶意掐烂的花骨朵,伤痕累累,心里很是憋屈,无处、无人、也无法宣泄。冯宇伟蹒跚着走进竹林---那片属于他的小天地,坐在竹墩上,他想起了夏天捉的那两只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