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山必有水,有水必成河。雅瑶河贯穿雅瑶乡,流量并不大,每年只有七、八月的汛期时,大雨过后,河水猛涨,它也会显露它狰狞的一面,一不小心也会淹没靠河沿的良田或果园。平时,它就是不紧不慢地流淌着,似是一位漫不惊心却又不乏浪漫的旅游者。
雅瑶河发源于雅瑶乡福田村狮子岭脚,上游多石山,水质清沌,水流平缓,少见急流飞瀑。河道中多有硕大的青石突兀于水面,河床中也是石头,少见细沙。上游多浅滩,挽起裤管就能淌过河,水深只及膝而已。但只要遇到低洼处,河水就汇聚成塘,水深就会过丈,加上塘边山崖上的大树投下的倒影,河水就会幽绿起来,显出一种深不见底,深不可测的神秘感。这些深塘也为鱼儿的栖息、繁衍提供了暂时安定的场所。
河水就是这样,一会浅滩,一会深塘,缓缓地流到了雅瑶街附近,由于有几条小支流的加入,水量有所增加,深塘也渐渐多了起来,当它流到章口村附近时,已经很少发现有浅滩了,越来越多的深塘出现了。雅瑶河流过章口村不远,就注入了从板榄乡方向流来的一条河,这条河虽然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浪溪江”,但它也像雅瑶河一样的温顺,哪有什么大的风浪。所以我常常想,也许它的“浪”不是“风浪”的浪,而是“浪漫”的浪吧。
雅瑶河的鱼类资源曾经是很多的,在我的印象中,这河里有红袍鱼、、白袍鱼(白条鱼)麻勾鱼、黄尾鱼、石毫鱼、鲇鱼、骨鱼、沙鳅、鲤鱼、巴石鱼等等,这些鱼的名字都是我们当地人的叫法,我也没有考证到底我们这的鱼的正规名字是什么,反正我们这地方大家都这么叫,也就习惯了。这些丰富的鱼类资源造就了一代代的“渔乐”爱好者。早先年,家乡人捕鱼无外乎就是用网和钓,很少有像现在的炸鱼和电鱼的非法暴力手段。那时,人和鱼是和谐相处的,因为早先年的网是小网,搞不上大家伙,而且并不是每个人都舍得去买上一床网的,因为哪时的网的确太贵了。所以人们惯用的捕鱼方式多是钓。可以前的钓线和钓钩也没有现在的精良,所以也钓不上大家伙。网和钓这种捕鱼方式丝毫没有影响鱼类的繁衍。所以家乡的河虽小,但大鱼还是很多的。小鱼就更不在话下了。现在,稍上的年纪的人说到以前鱼多的时候,几乎都会夸张地用“我们小时那会啊,鱼就是多,过河就会有鱼饿得来叮脚。”这个版本的说法来形容。可见以前鱼的多了。
也许是河里大鱼太多了,它们天天在水里自由放肆地和人互相对峙着。在那物资贫乏,捕鱼技术落后的时代,水里大鱼对于家乡人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我想,也许就是这样,家乡人就对河里的大鱼有了仇视的心理,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收拾他们。八十年代以来,家乡人开始对河里的鱼儿开起了杀戒,他们不知从哪里搞到了炸药和雷管,也不知从哪学到了用硝酸胺做土炸药的办法。曾几何时,河边成了战场,炮声隆隆中,深塘中的大鱼纷纷壮烈地牺牲。解决了深塘的大鱼,人们又把贪婪的魔爪伸向了浅滩,他们又有了新的武器,那就是电鱼机。至此,家乡的鱼类资源不断的减少,几近灭绝。
家乡的小河哗哗地流淌着,谁也不知它流走了多少岁月,带走了多少风霜,带走了多少快乐,又送来了几多欢欣。它是我的快乐源泉,不管是小时,还是现在。这快乐的根本就是与鱼有关,特别是钓鱼,明知河里鱼少,可也还是想追求钓鱼那番悠闲的情趣而去河边碰碰运气的心境。
钓鱼,和我的生活息息相关,不管是“蓬头稚子学垂纶”也好,还是“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图的就是个闲,一个乐而已。
正如一首钓鱼诗中所言“披蓑荷笠钓鱼矶,钓得鱼儿大更肥。钓雨钓晴还钓雪,冰心一片已忘己。”
呵呵,说了这么多,才说到主题。不过也难怪,爱钓鱼的人说起“钓鱼经”来没有个三天六夜是说不完的。